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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喂?” ——既不是賣酒的也不是辦卡的,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小胡子的聲音。 第47章 除魔師的探班 電話那頭傳來的的聲音很小, 很輕, 氣息微弱。雖然聽得出來對方已經(jīng)在努力大聲說話了,只是他憋足了勁, 聲音還是虛得像在扯一張濕爛的紙。 他叫了兩聲“許小姐”。 從那個奄奄一息的尾音里,許艾聽出是小胡子。 ……他怎么會打電話來? 他前幾天才出了車禍, 現(xiàn)在都能打電話了? 許艾猶豫了一下, 沒有應(yīng)聲。 “……許小姐?是許小姐吧?”小胡子又叫了兩聲,“我是吳明成啊?!?/br> 許艾不置可否地“啊”了一聲:“什么事?” 這三個字一說完,小胡子不說話了, 好像連呼吸都屏住了。 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哭聲。 那一邊的人扯著嗓子使勁地嚎,拼命地嚎,嚎破了音,好像一條被高跟鞋跺了爪子的狗。許艾措不及防地被他嚇了一跳,趕緊皺著眉頭捂住耳朵, 同時飛快地四下看看——還好, 店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又好像聽到小胡子一邊嚎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幾個詞, 但完全聽不清他在說啥, 一個字都聽不清。 算了,管他說了啥。 許艾就把電話掛了。 剛剛放下手機, 自動門“叮咚”一響。小收銀員趕緊站直了, 朝門口望去。 ——是那個講究的叔叔。 講究的叔叔今天也很講究, 白襯衣挺括干凈, 淺咖啡色長褲合身又得體, 腕上的表好像換了一塊,換成了真皮表帶的,大概是為了配合褲子的顏色。許艾覺得他的衣服都很簡單,但剪裁用料一看就相當(dāng)考究,絕不便宜。 她想,這叔叔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是同齡少女心目中的“男神”“王子”般的人物。就算是人到中年的現(xiàn)在,他依然保持著良好的身材和體態(tài),讓人不難想象到這外表之下的生活。 ……一定是對人對己都很嚴格的那種人,許艾想。她又想起上次差點把豆?jié){灑他身上的事了,這一次可不能再犯。 只是這位叔叔今天似乎在趕時間。他進門后沒有考慮,沒有遲疑,直接去拿了包上次許艾推薦的雜錦堅果,往柜臺上一放,讓她結(jié)賬。 許艾看到他的下巴上又多了幾道小傷疤,也許是刮胡子的時候留下的;臉色也不太好,還掛了兩個黑眼圈。她掃完碼,報了價格,看到對方正盯著旁邊貨架上的小零食看。 那是幾盒騙小學(xué)生的軟糖,做成水果和動物的形狀,五顏六色花花綠綠,還附帶一個小玩具的那種。 “那個賣得不多,估計不好吃,”許艾說,“旁邊的巧克力倒是很受歡迎,天天都有小孩子來買?!?/br> 叔叔轉(zhuǎn)頭朝她一看,挑起嘴角淺淡地笑了笑:“沒事,反正也不是我吃?!?/br> 他又在貨架前考慮了一會兒,最后拿了盒不好吃的軟糖,放到柜臺上。 許艾接過來一看,他大概是把架子上贈品最豪華的那盒給拿來了——塑料包裝袋里附贈了一打小氣球,小兔子形的,小愛心形的,水藍色的,粉紅色的……還帶了一個打氣筒。 還真是挺能挑的,許艾想。 講究的叔叔帶著他吃的和不是他吃的東西離開了。許艾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上午10點,半小時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有客人來。于是她坐下來刷了會兒手機;刷著刷著,眼皮發(fā)粘了,她也沒怎么掙扎,就托著下巴睡過去了。 夢里也是上課下課,上班下班,還有寫不完的作業(yè),掃不完的條形碼。這個盹打得實在不舒服,還不如不睡。許艾在夢里一邊舉著掃碼槍掃課本,一邊對自己說:要不算了吧,就這么醒了吧? 恍惚中,她聽到自動門“叮咚——”地響起,又有客人來了。頓時,大腦條件反射地開始回顧幾種熱賣商品的價格,回顧會員日的折扣優(yōu)惠,回顧贈品的積分兌換比率—— 不對,好像是真的有客人。 許艾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迷迷糊糊慌慌張張地站直了放下手機抓起掃碼槍猛地朝前伸出—— 門口的客人被她嚇了一跳。 嚇得他倒退一步,險些被自己的衣擺給絆著。 許艾,20歲,并不是第一次懷疑現(xiàn)實其實是個夢境。 但今天是她第一次,因為這樣的懷疑,而擰了自己大腿。 痛的,醒著,不是夢。 只是她又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以至于呆呆地舉著掃碼槍不知道說什么好。 ……反正先打個招呼吧。 “葉先生?!痹S艾放下掃碼槍,叫了他一聲。 葉負雪似乎也覺得剛才被她嚇著有些丟人,他先咳嗽一聲,慢條斯理地撫平衣擺,才笑笑回了她的招呼。 “——社會實踐,”許艾知道他要說什么,于是搶在他再次開口前解釋道,“要寫實踐報告的,不來不行?!?/br> 葉負雪原本似乎想說什么,但被許艾搶了先,于是張開的嘴咧成了一個笑。 “我只是來看看你,”他說,“看看是什么‘社會實踐’。” 許艾扁扁嘴:“就……收收錢算算賬,有時候幫忙卸貨上架這樣的……沒什么臟活累活,也不需要通宵夜班……還挺輕松的。”稍微美化后的說法。 葉負雪沒說話。許艾側(cè)頭朝窗外一看,葉家的車子就停在馬路對面。 特地跑過來,光為了看她的“社會實踐”? 話又說回來,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那客人你想買點啥,”許艾說,“這里吃的喝的都有,小孩子喜歡的玩意也有,需要什么盡管說;要是打不定主意,我可以給你推薦——當(dāng)然我請客。” 葉負雪又笑了,說了聲“好”。 然而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東西,朝旁邊轉(zhuǎn)過頭,微微一愣。許艾順著看去——他對著的是放小糖果的貨架。 一個小時前,那個講究的叔叔從這里拿了一盒軟糖,大概是帶去送給家里小朋友。 “人工色素和甜味劑和明膠做的軟糖,水果口味都是用香精調(diào)配的,不推薦,不好吃,小學(xué)生都不吃?!痹S艾說。 葉負雪轉(zhuǎn)過身,剛要開口——桌上的手機響了。 許艾一看:還是小胡子的號碼。她忍不住就“嘖”了一聲。 “怎么了?”葉負雪問。 “是那個小胡——是吳明成?!痹S艾說著就要伸手掛電話。 “等等,”葉負雪喊住她,“接起來?!?/br> 許艾一愣,但還是接起電話,開了個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氣息奄奄。說話的人就像一個漏氣的氣球,大喘著一抽一抽地呼吸。 “許小姐……是我不對……是我蠢了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