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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負(fù)雪笑了笑,開口解釋了一句:“本來我也是不準(zhǔn)備接了,但是那天和楊澤利說了之后,覺得還有些蹊蹺……” 他停了停說:“可能也和‘那個人’有關(guān)?!?/br> ……好吧,這個理由許艾接受了。 然后她繼續(xù)看天,看山,看樹,看野地里跳來跳去的蚱蜢。 看了兩分鐘。 “葉先生,”許艾看著一只停在樹枝上的麻雀說,“那位小姐怎么會知道你不吃rou?” 憋不住了,還是直接問吧;不然自己“哼哼唧唧”氣了半天,對方毫不知情,太虧了。 葉負(fù)雪有些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然后他抿嘴想了會兒,不太確定地開口:“具體怎么回事我忘了……不過好像是她之前找我的那件事解決之后,她公司的老板非要請我吃飯,我推脫說吃素,不去了……好像是這么回事?!?/br> ……哦,這個理由也可以接受。 許艾的心情稍微好一點(diǎn)了,然后聽到前面的明叔隱蔽地笑了一聲。 哼。 車胎很快換好,兩人正要上車,許艾一轉(zhuǎn)頭,看到山路那頭開來了另一輛車。 白色的寶馬,前窗和車蓋上飛快滑過藍(lán)天白云的倒影。 許艾覺得這車有些眼熟,但想想寶馬不都長這樣,于是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她就打開車門,要往里面坐下。 旁邊的人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許艾有些奇怪地問了句。 說話間,寶馬已經(jīng)開到跟前,在碎石山路上緩緩?fù)W×?。然后車門一開,駕駛室里走下一個人來。 大概是許艾最想不到此刻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他來干嘛? 也是來求助的? 他也認(rèn)識葉負(fù)雪? 許艾看著面前那位穿著淺灰色西裝,三件套齊備,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的講究的叔叔想。 下一秒,她更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師父?!比~負(fù)雪說。 然后是一句帶笑的提問——“你怎么來了?” 葉負(fù)雪提了衣擺,幾步走上前去,一直走到男人面前,才笑著站住了。 “好久沒見你,趁這幾天閑著,想到了就過來看看,”講究的叔叔說著,伸手拍了拍葉負(fù)雪的肩,然后朝許艾一望,“這位想必是許小姐了?” 許艾還一頭霧水,但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露出“許小姐”的笑容。 “跟你mama很像,”叔叔說,“不愧是她的女兒?!?/br> “許小姐”的笑容卡在臉上。 “你見過我mama?”許艾問。 但對方只是笑笑,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下去。 這位講究的叔叔的身份,似乎比許艾最初以為的還要多。 只是他好像不準(zhǔn)備說出兩人在便利店見過的事。于是許艾也就不裝熟人了。 托師父的福,葉負(fù)雪當(dāng)即決定推遲“售后服務(wù)”——至少今天不去了。他讓明叔給那邊打了個電話,然后就站在原地,在窄窄的山路邊上,和他師父聊了起來。一直到許艾提醒他“風(fēng)大,回去再說吧”,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聲抱歉,然后讓明叔把車朝邊上挪開。 小山路是單車道,只有一輛車能過。大奔略微讓了讓,寶馬緩緩地通過了。 “上車吧,回家了?!比~負(fù)雪笑嘻嘻地說。 “這是你師父?”許艾一邊坐進(jìn)車?yán)镆贿厗査澳膫€師父?” “我就一個師父?!比~負(fù)雪說。 葉家世代都是除魔師,每一代的子孫在繼承本家技藝的同時(shí),還會在世交的家族中,另外拜請一位師父——大概是博采眾長的意思。 這一位師父姓白,是葉家老爺子親自從白家一眾后生郎里相中的——那時(shí)候,葉負(fù)雪的父母才剛結(jié)婚不久。然后等葉負(fù)雪出生了,稍微長大了點(diǎn),挑個日子行了拜師禮,敬了拜師茶,請了拜師香,便歸入白先生門下。 “我5歲就跟著師父了,”葉負(fù)雪說,“下棋也是他教我的。” 許艾想起來了,自己剛來的時(shí)候問過他,關(guān)于誰教他下棋的問題。 葉負(fù)雪說,因?yàn)樽约旱南忍觳蛔悖瑤煾柑氐叵氤隽讼缕宓霓k法,讓他通過這種方式慢慢適應(yīng),慢慢熟悉自己特殊的視野。 棋盤棋子都是他專門找人訂做了來,送給葉負(fù)雪的。 許艾想起那副蜜蠟棋子……怪不得這么講究。 “師父說,我看不見那些尋常景物,正好可以靜下心神,免受干擾——反倒比常人還方便些,”葉負(fù)雪對許艾解釋道,“你們看到美丑,看到高矮胖瘦,看到老人孩童……這些都是皮相——千般面孔,萬種風(fēng)情;‘諸相皆空’四個字,誰都會說,然而總是先用眼睛看到美貌,然后才試著用心去想,那美貌之下的是什么東西?!?/br> “但在我眼里,男女老少,飛禽走獸,花鳥蟲魚……都是一樣的,”葉負(fù)雪說,“都是魂?!?/br> 許艾在旁邊聽得似懂非懂,只是葉負(fù)雪難得和她說那么多話,他開開心心地講,她也就開開心心地聽了。 到家后,師父先去葉家祠堂拜了一拜,然后葉負(fù)雪陪著他,兩人去了荷塘,在荷塘邊上站著說了好一會兒話。一直到明叔去喊他們吃飯,師徒二人才一起回到餐廳。 午飯倒沒有許艾想象中的隆重,三個人,五個菜,再加一鍋酸辣湯。也許因?yàn)閷θ~負(fù)雪來說,師父是“親人”,而不是“客人”,所以也便用家常菜來招待。 許艾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葉負(fù)雪說他“不許自己吃rou”的這番話,會讓她覺得似曾相識了。 桌上五個菜,三葷二素,該沒有的都沒有;飯后點(diǎn)心是蘿卜絲餅,咸口的,沒有糖。 這也許是他們這一派的規(guī)矩吧,許艾想。 白先生說,難得過來一趟,想多叨擾幾天;葉負(fù)雪當(dāng)然說好。于是西廂也收拾出來了,明叔提著白先生的行李進(jìn)去布置——許艾看那兩個大箱子,覺得白先生大概是準(zhǔn)備住上兩三個月。 剩下的半天,師徒二人就在客廳下棋,西廂的客廳。 許艾也搬了個小板凳,在旁邊坐著看。兩人下得極快,前一人剛落了子,后一人緊跟著就下招。兩人下棋的速度好像沒有思考也沒有觀察,只是憑直覺放下棋子;但偏偏每一步每一招都無懈可擊——至少以少年宮棋手的水平來看,無懈可擊。 棋盤上“噼噼啪啪”地仿佛下了一場久雨,棋子滿了又空,空了又滿。少年宮棋手雖然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但也看得出來,這是有多厲害。 要是師父只教了他用棋看魂,沒教他棋藝……就好了,許艾想。 “噼噼啪啪”的聲音響了好久,聽得她犯困,眼皮都發(fā)起粘來。許艾拍拍臉,想打起精神,然而打出來的是個呵欠。 葉負(fù)雪轉(zhuǎn)頭朝她一笑:“你和50一起睡午覺去吧?!?/br> “50?”白先生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