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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長得高又帥,大概就是注孤生的那一類人。 老天嘛,還是偏愛長得好看的人。 所以很多人喜歡他。 當然,她也喜歡他。 周政爍笑了笑,“不是,別人都覺得是你追我,其實我覺得是我追的你?!?/br> 時夏偏頭看他,他指了指籃球場那邊,“就在那兒。我跟你表白的時候?!?/br> 那天高三最后一場籃球賽,他們班對抗八班,大逆風(fēng),她逃了半節(jié)課來給他加油,扯著嗓子喊著他的名字。 那天來了許多人,山呼海嘯,他在千百人中,一眼就瞧見了她,看她蘿卜頭似的在那兒上躥下跳著沖他揮手,咧開的笑容比日光更耀眼,她氣喘吁吁,攏著手跟他喊著,“加油啊,周政爍!周老師!周英?。 ?/br> 明明那么多人喊,他只聽見她的聲音。 那一刻他覺得就她了。 再沒有誰能如此入他心。 那天他們班逆風(fēng)翻盤,看臺上上下下都是歡呼聲,他和同伴擊了掌,互相擁抱,爾后穿過人群去觀眾席,她已然朝他跑過來,興奮得臉通紅,照舊張開懷抱要擁抱他,以往每次,他都會無情地把她小小身子骨擋在半米開外,可那天他什么都沒做,于是她來不及剎車,整個人跌進他懷里。 他承認,他是故意的。 于是看她愕然加驚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那是第一個擁抱,女孩子的身體柔軟而纖細,他兩手穿過的她的腋下,稍稍用力便把她提了起來,然后凌空擱到身后的臺階上,這樣視線便大體在同一水平了。 她猶呆著,吞咽了口唾沫,叫他的名字,“周政爍?” 他“嗯”了聲,“說吧!” “……說……什么?” “跑那么快來找我,沒話要說?” “呃……” “沒話說我走了?!?/br> “有有有,有話說。”她慌張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他回身,好整以暇看她,“你說?!?/br> 她把手里的礦泉水遞給她,又拿毛巾給他擦汗,這一切做完了,她才松了一口氣,“好了?!?/br> 還是第一次完整地做完,她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每次他打球她都會跑過來遞毛巾送水,但每次都沒能如愿,剛踮了腳,他就自個兒把毛巾拿走了,哪有她發(fā)揮的余地。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配合,所以她很開心地笑了。 “沒了?” “呃,沒了。” “那我說,你聽著,”他欺近半步,依舊帶著身高優(yōu)勢俯視看她,低聲,一句一句念給她聽,“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嗎?’ ” 噢,時夏,你也在這里嗎? 那是她寫給他的第一封情書,摘自張愛玲的。 他原原本本念給她聽。 “好好的,怎么念起句子來了?!睍r夏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這反應(yīng),讓他覺得有點兒挫敗,險些氣得當場走人,最后還是覺得那樣不劃算,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下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時候了,還得重頭開始醞釀。 “表白呢,聽不出來?”他說。 “???”時夏表情略微呆著,摸了摸他額頭,“你認真的?” 平時她見他倒是熱情,給點兒顏色就能開染坊那種,這會兒他表白了,她倒是淡定。 他覺得時夏就是葉公好龍。 其實不見得多喜歡他。 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氣得慌,這下子真走了。 她從后面追上來,扯著他的胳膊問他是不是真的,“我得錄個音,免得你明個兒又不承認了?!?/br> 兩個人路過超市,他進去給她買了個甜筒塞到她手里,“放學(xué)等我,送你回家?!?/br> 她撕著甜筒上的紙,終于露出一點兒明媚的笑意,“哦!” …… “真的嗎?”時夏聽著他講,覺得像聽故事一樣。 故事可真美好,帶著夏日午后清新的香草味。 “嗯?!?/br> “好可惜,”時夏按著自己太陽xue后的位置,輕輕地揉了揉,“我都想不起來了?!?/br> “不礙事,我們重新開始?!?/br> 第29章 下課鈴響了。 到了午飯的時候, 外面漸漸吵鬧起來。 時夏說:“我們回去吧!” “等一等, ”他說, 彎腰牽住她的手, “我們先去個地方。” 周政爍帶著她繞開人群, 往學(xué)校的家屬樓走去。 正是午飯的時候,進出的人有很多。 時夏的臉一半裹在圍巾里, 只露兩只眼打量著路過的人, 有一些是面熟的,但她不大能叫得上名字, 于是也免去了打招呼的程序。 “我約了你高三時候的班主任,她一直想見你。但我不確定, 你是不是還記得她。”對于高中的事情,她的記憶總是模糊的。他簡單跟她介紹了兩句,“姓韓, 是個女老師, 那時候教你數(shù)學(xué), 跟你mama是摯友?!?/br> “mama……”時夏低聲念了一句, 這兩個字總讓她心口發(fā)緊。“感覺,對mama的記憶都變模糊了。我甚至記不清,她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不知道這樣講對不對。但我覺得……你忘記了也好?!彼粗f。 時夏有些心不在焉, “是嗎?” “大約是。” 韓老師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門是開著的,時夏和周政爍所剛剛到門口,她便起身迎了出來, 面上帶著一點兒拘謹?shù)男σ?,“你們來了?我準備了午飯,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br> 是個中年女人,很瘦,不是普遍意義上的瘦,帶著一點兒憔悴和蒼白。 時夏忙欠了欠身,“麻煩您了?!?/br> “跟阿姨客氣什么呀!不用換鞋,快進來吧!”韓老師很熱情。 周政爍幫時夏把圍巾取下來,掛在了門后的衣帽架上,時夏把外套也脫掉了,掛衣服的時候,余光看見了墻上的照片——玄關(guān)處被裝飾成照片墻,時夏在上面看到了自己。 韓阿姨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臉上露出一點兒恍惚的神色,“這是你初中那一年,我們兩家人一起去北京游玩的時候拍的?!?/br> 往事還清晰著,人卻各自散了。 時夏點了點頭,“我記得,我們國慶時候去的,北京人山人海,避開了八達嶺,去慕田峪爬長城,依舊是很多人?!?/br> 她和爸媽一起出去游玩的時候不多,因為爸媽工作很忙,即便是節(jié)假日也不見得有空,所以即便人山人海,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照片里,她比了個V字手,笑得很明媚。 時夏驀然覺得心口鈍疼,她忍不住按了一下胸口。 “怎么了?”周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