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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億想起之前杜曼跟她說的話,走過來,悄悄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姜濯回頭,見她慢吞吞跟在后面,又跑過來問:“你現(xiàn)在是在飯后散步么?” 冉億忙朝旁邊躲:“你離我遠點,我們輔導員說了,叫我倆別在公共場合太親密,影響不好?!?/br> 姜濯:“……” 他偏靠到冉億旁邊。 “你沒告訴她小時候你賴我床上要跟我一起睡覺的事?” 冉億腳下一個趔趄:“你——” “那個才叫親密?!苯荒蜔┑睦氖郑骸芭懿剿闶裁从H密。” 冉億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被他拉著跑了幾步后,掙脫開他的手。 “好了……你別拉著我,我又不是瘸子?!?/br> 她低著頭,臉有點紅。 姜濯默看了她一會,抱胸靠到看臺墻下:“那你自己跑?!?/br> 第一圈400米,冉億還算輕松的跑完了。 到終點時,她也有點輕喘,叉腰停下來休息時,姜濯卻催她: “繼續(xù),別停?!?/br> 冉億喘氣瞪他:“我,我他媽休息一分鐘!” “可以,那等會加一百米?!?/br> “……” 冉億直起腰,掙扎著繼續(xù)跑。 她平時不愛運動,真的像姜濯說的一樣,除了吃就是睡,這樣的生活沒長成豬也是上天垂憐。 第二圈跑得有點痛苦,一半路程時她沒了勁,跑跑走走停停,幾次耍賴不想繼續(xù)。 姜濯一開始的威脅還有用,到后面無論嚇唬她多跑幾百米,冉億都不接招了。 她直接大字型賴在地上:“我要廢了?。?!” 姜濯看怎么說她都不動,默默從隨身拿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粉色盒子。 “看看這是什么?” 冉億眼睛瞇開一條縫偷看。 “……”她一個反彈蹦起來,“你哪來的?!!” “跑完就給你?!苯瘟嘶问掷锏目诖骸斑@里還有,跑完都給你。” 冉億咽了咽口水,嘴里恨恨說了一句什么后又接著跑起來。 邊跑邊回頭罵: “姜濯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真的很jian詐!” 姜濯不語,看著她跑開的背影唇邊驀地漾出一點笑。 早就知道她會耍賴,所謂一物降一物,冉億的軟肋就是吃。 哪怕已經吃得很飽了,幾個草莓蛋糕還是能讓她乖乖聽話。 沒過兩分鐘,冉億就風風火火的跑完了最后一圈。 她喘著氣跑到姜濯面前,伸出手:“蛋糕給我?!?/br> 姜濯皺眉:“你還吃得下?” “你管我?!?/br> “……” 姜濯把口袋遞給她,冉億拆開一個盒子便吃開了。 兩人坐在看臺上,周圍光線不明朗,彼此臉上都覆著夜晚的沉寂,有風吹過,冉億的頭發(fā)被拂到臉頰。 晚風徐徐,女孩的側顏映在夜色里,俏皮可愛。 姜濯眼底微動,手情不自禁伸過去,想撫平那縷亂發(fā)。 冉億卻忽然偏頭,正好撞上他的手。 “你干嘛?” 姜濯動作尷尬的滯住,心虛的轉過頭。 他正襟危坐,手抄回衛(wèi)衣兜里,不看女孩的眼睛。 頓了頓,語氣強硬的莫名其妙: “冉億,你就不能有點女孩的矜持?” 冉億:“???” 她全身上下檢查自己,隨后抬頭:“我怎么就不矜持了?” 姜濯忽然就很嫌棄的指她: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跑最后一圈的樣子,真的很像飛起來的雞。” “……” 冉億丟下手里的蛋糕,怒瞪姜濯:“你再說一次?” 她跑下看臺,對著上面的身影邊跑邊嚷:“你看清楚,我跑起來難道不應該是像輕盈的小仙子嗎?” “……” “或者可愛的小松鼠?” “……” 剛才犯罪的手被掩蓋過去,姜濯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一天之內,他已經沖動兩次了。 冉億還在下面表演起了倒著跑: “姜濯,我給你個機會重新說一次,我跑起來到底像什么?!” 姜濯抿了抿唇,正想隨便敷衍一下,忽然下面一聲慘叫。 他趕緊站起來,就見冉億手肘撐在上身,人已經半躺在地上。 姜濯心里一緊,想也不想,直接越過看臺的圍欄跳下cao場。 幾步沖到她旁邊蹲下:“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智障?!” 他嘴里雖然在罵,眼睛卻還是在四處檢查冉億有沒有傷到哪里。 冉億委屈的推開他:“還不是你我才摔的!你要不說我是飛起來的雞我會重新跑一遍嗎!我不跑我會摔嗎?你現(xiàn)在還罵我?!” “……”姜濯語塞。 得,這個鍋他背了。 除了手上擦破一點皮,冉億沒有其他明顯的外傷。 姜濯放心了些,問她:“能自己起來走不?” 其實冉億可以站起來,但她想刺激一下姜濯的良心,于是故意說: “不能,啊,我腳踝很疼,可能骨折了吧……我的心靈和身體受到了雙重傷害,你這次不給我買——” 想讓他買上一箱蛋糕來賠罪的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忽然騰空而起。 冉億傻了。 再定神,自己已經被姜濯一把抱在了懷里。 “……”冉億舌頭打了結,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慌張的看周圍,八點左右,cao場上人已經多起來了,不少人側目注視著他們,想起杜曼告誡的一定要低調,冉億結結巴巴的開口:“姜姜姜濯你瘋了嗎……快放我下來啊!” “你閉嘴。”姜濯絲毫不為所動,他看起來有些焦急,旁若無人的直往cao場外走:“腿斷了話還那么多。” 冉億一時忘了重點,這才反應過來說:“我開玩笑的!我能走,真能走!” 她急著掙脫開他的胸膛,跳到地上,穩(wěn)穩(wěn)站?。骸澳憧次因_你沒有?” 冉億說完,嘴角的笑就慢慢僵住。 她看見了姜濯沉下來的眼神。 他眼里泛著微微星光,此刻卻晦暗不明。 半晌,他聲音清冷沙?。骸昂芎猛婷??” 冉億:“……” 沉默著一路無言回到宿舍樓下。 在樓下分別時,冉億很想跟姜濯道歉,可話到嘴邊,姜濯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披著月光的背影透著她從沒見過的情緒。 冉億知道姜濯生氣了,可滿肚子的對不起怎么都說不出口,傻楞著看他離開,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她低頭,失落又懊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后,沮喪的自己回了宿舍。 回去時她手上被擦破皮的地方血跡已經干了。 冉億平時沒準備什么小藥箱,這會想找個消毒的藥水都沒有。 她心情也莫名不好,就隨便用自來水沖洗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