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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敬業(yè)的導演。 冉億也想自己做一個敬業(yè)的演員。 哪怕,中午她突然來了例假。 但下午的戲都已經(jīng)排好,演員也都就位,景也搭好。如果她突然說一句——我拍不了。 浪費全組的勞力不說,布景的經(jīng)濟損失也很難計算。 更別說,這是她作為一個演員該有的態(tài)度。 姜濯走過來問她,“有沒有問題?” 冉億搖頭。 “就幾秒鐘,剛才不是還喊熱嗎,就當沖涼了?!?/br> “嗯,嘿嘿?!比絻|忽然靠近他笑,壓低聲音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特別想看我濕.身誘.惑?” 姜濯一動不動,帶著某種意味睨她,半晌,他輕飄飄的:“嗯,你倒提醒了我?!?/br> “……”冉億懵了圈:“?什么意思?” “我去跟何導說,這一場推遲吧,我?guī)湍阏覀€替身?!?/br> “……” 完了,這家伙又吃醋了,也是怪自己嘴賤。 冉億急了:“你別??!” 她趕緊攔住姜濯:“知道的是你吃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落個水都不愿意,嬌氣的很,我不要大家這么看我?!?/br> 姜濯沉默,不說話。 從自己的角度來說,他也挺討厭動不動就找替身的演員。 可…… 冉億知道他的心結,忙解釋道:“我這衣服三層呢,就算打濕了,也沒你想的那種樣子啦!” 姜濯雖還沉默,但思想已經(jīng)動搖。 冉億繼續(xù)追擊,眼睛一轉,蹭到他耳邊悄悄說:“等我們拍完回北城,我表演真的濕.身誘.惑給你看!” 然后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在姜濯臉頰輕輕一啄:“乖啦!快開始了,我去準備了!” 也不等姜濯再說話,冉億就一溜煙就跑遠了。 他嘆了口氣。 他可以管住自己,為了讓冉億寬心,也為了讓兩人能過正常的生活,不用總是為了拍戲一年見不到幾次面,所以他甘愿息影,退居幕后陪冉億。 但他干涉不了冉億對事業(yè)的追求。 雖然,他真的會吃醋。 開拍前,冉億又去廁所換了新的衛(wèi)生棉條。 沒一會,全場準備好后,何曼終于喊開始。 冉億和黎佳穿著戲服在花園里打打鬧鬧,演天真無邪毫無城府的少女,基本算是本色演出,兩個姑娘鬧著鬧著,就到了水池邊。 池子里有荷花,黎佳想摘一朵,但她個子小,夠不到最大的那朵。 為了給小姐妹最漂亮的荷花,冉億飾演的曾子歌爬上水池,無所畏懼的模樣倒跟小時候的自己有幾分相像。 只可惜,剛爬上水池,腳下一滑,冉億身體失去重心,上半身倒向了水池。 雖然水不深,但冉億還是狠吃了幾口涼水。 她本來就不會游泳,這里要表現(xiàn)出的撲騰,喊救等慌張,她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 幾秒鐘不到,姜濯就按著劇本,從花園一角沖過來,準備跳進水池將她抱起。 原本一切都很完美,甚至一條就可以過,可當姜濯就要跳進池子的時候,長衫的下擺不小心勾到了旁邊的道具。 何曼馬上喊cut,說:“小冉不動,姜濯再來一條。” 姜濯懊惱的退回去,朝泡在池子里的冉億看過去。 冉億很懂事的眼神暗示他:“沒事!” 第二次又開始。 這遍姜濯沒什么問題,把冉億順利從池子里抱起,說臺詞—— “快去請醫(yī)師!” 不知是不是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焦灼和心疼,他這句說得特別急切,讓本應接著對詞的黎佳嚇了一大跳。 她就愣了那么一拍,節(jié)奏就慢了。 再說臺詞時,何曼又喊了停。 “黎佳,你要很快的接住姜濯的話,你一慢節(jié)奏就不對了知道嗎?” 黎佳歉意的看著眾人:“對不起,我記住了,這次一定沒問題?!?/br> 姜濯臉色不怎么好看,冉億忙小聲嘀咕他:“你別這么兇巴巴的,嚇到人家了?!?/br> 她自己跳回池子,故作輕松逗他: “來呀,景盛哥哥,快來救我。” 姜濯無奈的呼了口氣,放松自己,再退回去。 何曼第三遍喊開始。 或許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這次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無論是動作還是臺詞,都沒有出錯,總算順利完成。 冉億從池子里出來,從頭到腳,渾身濕透了。 何曼忙在旁邊吆喝:“快,給小冉拿毛巾,倒杯熱開水。” 昆昆和嬌嬌也趕緊上來扶住她,見她臉色蒼白,嬌嬌擔心的問: “你沒事吧億jiejie?” 冉億擺擺手,“別大驚小怪,我現(xiàn)在涼快著呢?!?/br> 人是很涼快,但她的肚子卻不那么涼快了,一陣陣的痙攣痛。 簡單處理了下,吹干頭發(fā),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冉億再回片場時,何曼已經(jīng)在拍武昊飾演的大皇子和姜濯的戲。 問過何曼得知接下來沒安排她的戲后,冉億便先悄悄離開了。 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冉億覺得惡心,沒什么胃口,飯也沒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就想洗個熱水澡,然后早早上床睡覺。 那邊,姜濯和武昊的戲一小時后也完成了。 姜濯換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先給冉億打電話,從冉億離開后他的眼皮老是隱隱在跳,這讓他拍戲時一直忐忑不安。 眼下,冉億的電話也打不通。 他拒絕了武昊一起吃飯的邀請,匆匆趕回酒店。 一邊趕一邊繼續(xù)給冉億打電話,可每次都提示無人接聽,到最后干脆變成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姜濯自己是演員,看過無數(shù)本子,無數(shù)編劇的奇異思路,當一個人的手機怎么都打不通時,他聯(lián)想出了許多可怕的可能。 例如—— 在酒店的拐角被壞人拖走…… 在房間洗澡時暈過去…… 甚至被人販子當街擄上車…… 酒店的安保還算不錯,但冉億今天泡在水里那么久,第二種可能相當大! 姜濯記得她還有低血糖的毛病。 他越想越不敢去想,把車開得飛快,一路飆回酒店。 冉億住在五樓。 上電梯,迅速出樓,走到她門前。 敲門。 可惜許多聲后,都還是無人響應。 姜濯心頭緊著,愈發(fā)焦慮,腦中混亂的閃過一幀一幀的畫面,忽然的,心底就莫名漫開一種要失去冉億的慌張和崩潰。 那種感覺襲遍全身,無能為力。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準備找酒店要備用房卡時,隔壁的門吱嘎一聲,開了。 黎佳從里面探出個腦袋:“咦,濯哥你回來啦!” “看到冉億了嗎?”姜濯現(xiàn)在只關心這個。 黎佳笑瞇瞇的點點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