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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篡改并撥下一串陌生的數(shù)字,心里卻毫無想要制止自己動作的念頭,在聽到撥通號碼的聲音時,心里甚至涌出了難言的巨大期待。 “喂...” 秦荔枝喝完杯中的咖啡,一甩之前在咖啡館旁的大廈里進行常規(guī)檢查后的疲倦,拎著皮包,走出了咖啡館??Х瑞^外就是一個紅綠燈,秦荔枝看著馬路對面的紅燈正有些出神,卻聽到了皮包里傳來的手機鈴聲,反應(yīng)了兩秒,才想起來這是荔朗惡作劇給自己新弄的兒歌。 看著手機顯示的陌生來電,秦荔枝愣了兩秒才按下了接聽鍵,一邊聽著聽筒里的聲音,一邊走向指示燈早已變成綠色的對街。 記憶中的自己應(yīng)該是不會接陌生來電的吧,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秦荔枝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等一個電話,一個,她不知道號碼的電話。 秦荔枝只是隱約記得好像是因為什么事故受到了刺激吧,學(xué)業(yè)擱置了一年,經(jīng)過心理治療,創(chuàng)傷性規(guī)避丟失了大概半年的記憶。再回歸正常生活時,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影響,盡管她總覺得新的手機新的電腦,用起來有說不出的別扭感,連臥室,也好像是別人家的臥室,家人的小心翼翼讓她一度覺得非常疲憊;所幸,一切都在慢慢變好,自己也會,越來越好... 拐角處一輛摩托突然沖了出來,幾乎是電光石火間,帶倒了剛剛到達對街的秦荔枝,手里的手機也從手中飛出,在空氣中勾勒出一條好看的弧線,然后落在馬路中央的位置,眨眼間就被輪胎碾壓了過去... 看著擦傷的手肘,秦荔枝甚至分不出一個憤怒的眼神給那個沒有停留揚長而去的摩托車,癱軟的坐在路邊,腿好像和自己分開了一樣,完全不聽使喚地顫抖著,自己使不上一點力氣;暈血,也算是事故帶來的后遺癥之一吧。 被好心人扶起來坐在旁邊一家便利店門口的椅子上,秦荔枝避開隱隱作痛的傷口,買了一罐糖水罐頭,只喝了幾口糖水,平復(fù)著剛剛一瞬間胸腔涌出的驚悸??粗呀?jīng)支離破碎的手機,秦荔枝不自覺縮了縮身子,總覺得...心里的某一塊空落落的... 雖然被突兀地被掛斷了電話,曹申還是怔怔地看著已經(jīng)灰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好久,才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然后一邊走一邊將那個淺藍色的app拖進了卸載的垃圾桶,從三年的相交熟識到三年的念念不忘,或許...現(xiàn)在也該相忘于江湖了吧。 走出公園,穿過馬路,掃了一眼街角出人群形成的小包圍圈,曹獨沒有什么看熱鬧的興致,徑直離開,“喂,那個相親計劃幫我取消了,費用不用你退,以后不要給我推送相親通知了...” 掛上了手機,曹獨似有所感地向身后看去,一個女孩被攙扶著走出了包圍群,大概真的是寂寞太久了吧,曹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僅僅是看著對方模糊的輪廓和被寬松外套遮擋著,看不出曲線的身材,就莫名地有些...有些想再多看兩眼的沖動。 苦笑著搖了搖頭,曹獨收回視線,把手機放在口袋里繼續(xù)徑直向前走去,嘴里嘟囔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勉強振作了精神,秦荔枝把剩余大半果rou的罐頭用塑料袋包好放在了包包里,然后站起身來,走進便利店準備給荔朗打個電話,剛低頭撥號,一個身影就從便利店門口迅速閃過,再似有所感地看向門外時,只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車輛。 給自家老哥報告了位置,秦荔枝慢悠悠地走出了便利店,剛準備坐下,就被突然擋在眼前的男人下了一跳。男人喘著粗氣,好像剛結(jié)束百米沖刺一樣,看著三十上下,仿佛知道好像嚇到自己了,一邊撓著后腦勺一邊咧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看上去...傻傻的... “你好,我不是壞人,就是剛剛,一見如故,想和你交個朋友...”似乎知道自己的搭訕臺詞好像和誘拐無知少女的反派別無二致,曹獨頓了頓才鼓起勇氣重新開口,“傷口需要處理下嗎?那邊有個小診所...” 松開了輕皺的眉頭,秦荔枝看著這個已經(jīng)開始語無倫次,卻沒法讓自己心生不快反而有些莫名愉悅的男人,輕輕地笑出了聲,“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等下我哥會過來...”頓了一下,秦荔枝看著面露失望的男人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想要我的手機號嗎?139-1001-0388,我只說一遍哦...” 手忙腳亂打開手機的動作一頓,曹獨慢慢地抬起頭,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有些艱澀地張開嘴唇:“小荔枝...” 兩個人的緣分,就像兩根繩子,纏繞,打結(jié),又分開,有些緣分,分開后,就再也沒有了再次交纏的機會,有些緣分,卻再經(jīng)年的分別中重新交纏在了一起;錯過,不全是憾事,抓住的,卻全是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更新一個多月了,大概還有一半,fighting~ ☆、第四十章 落草 學(xué)生生涯的總基調(diào),大概還是日復(fù)一日地接受授課吧。兩個人之間的小曖昧,似乎就像是一顆小石子輕輕打在湖面上,漣漪泛過,便風平浪靜,忽略內(nèi)里的暗流涌動,起碼表面看上去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一晃又是周末,也是十月份的最后一個周末,因為曹申的提前歸來,夏清風也還借著自家老母親的腳傷窩在鄉(xiāng)下接受投喂呢。現(xiàn)在想起來電話里夏清風惡狠狠的語氣,夏瑜都會不由地笑出聲來,“你曹叔叔可不吃虧,早回來一天,婚假多算三天,算的可好了,還沒有見家長呢,就開始翻著黃歷看日子...”大家地生活,好像都開始步入正軌了。 夏瑜本來也是要履行和夏老太太的口頭約定會鄉(xiāng)下過周末的,如果現(xiàn)在不是站在醫(yī)院走廊里的話,她應(yīng)該,誒,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嗯...班車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成大半的路線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夏瑜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變成傳說中的事故體質(zhì)了,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會在車站門口遇到一個即將臨盆的產(chǎn)婦恰好倒在自己身上,她倒希望是簡單的碰瓷,我的天,嚇得她放下準備果腹的零食,趕快扶著對方攔車去醫(yī)院,也就錯過了最后一班抵達目的地的班車。 看著手術(shù)室夏瑜門上的紅色指示燈,夏瑜只希望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可以順利分娩吧,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結(jié)束了和自家老爸的聊天,摸著已經(jīng)癟下去的小腹,心想著先去找點什么東西吃吧。夏瑜轉(zhuǎn)過了幾個彎,剛準備上電梯,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反應(yīng)過來再想裝作不認識的時候,對方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難得的沒有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幾步跑到自己身旁,才打了聲招呼。 夏瑜眉毛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