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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嚇著,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怎么能不由分說地把我們爺倆圈起來,小冠還那么年輕,我也是不忍心才花錢讓人送他去避避風頭等老爺子心軟,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看著毫無形象地趴在自己腳下 因為爭辯表情變得猙獰的弟弟,兒子的嘲諷聲也還在耳邊久久縈繞,一貫溫文爾雅友愛兄弟的楚家大少爺難得地露出幾分不耐,恨鐵不成鋼地說:“那你怎么連我也瞞,那個逆子以為中間有我?guī)兔?,現(xiàn)在老爺子也惱了我,我還能怎么辦?” “...”一向在外面風光無限囂張慣了的楚恒看著對自己一直言聽計從的哥哥少有地顯露出怒氣,臉上可憐的表情一僵,好不容易擠出的幾滴眼淚掛在下巴上,看上去有幾分可笑。 “...”一向以好哥哥自居的楚毅看著弟弟這副鬼樣子,又習慣性地收斂起了心里的羞惱,嘆了一口氣,溫聲開口道:“你別急,楚冠現(xiàn)在生死未卜,還在醫(yī)院里,我再盡力運作運作,老爺子那里也肯定會為你打點著,你在這兒耐心待著,老爺子肯定會心軟放你出來的...” 楚恒抬頭看著自己表情溫柔的好哥哥,輕嗯了一聲,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眼里的陰翳,剛松開男人的褲腿,就聽到身后有人腳步匆匆地走進來,然后用公司化的語氣開口道:“剛剛老爺子口頭傳話,從今往后,這座宅子只有出去的,沒有進來的,他讓我告訴您,您是選擇繼續(xù)這個弟弟,還是選擇他這個父親...大少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吧?!?/br> 楚毅面色不愉地站起來,剛準備說些什么,突然眼前一花,然后脖子一涼,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鉗制住了,耳邊全是自己好弟弟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我要見死老頭!快!不然今天就送他的好兒子去西天...” 看身形,縱橫歡場的楚恒確實是比自己的溫文爾雅哥哥看著挺拔富態(tài)些,實則內(nèi)里早就被掏空,只能靠著大聲叫喊來掩蓋自己的色厲內(nèi)荏,兩條腿抖成了篩子,手也哆嗦著,一不小心,就在緊貼著的脖頸上留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嘣地一聲,楚毅感覺自己腦子里有根弦斷了,然后混混沌沌著什么也看不清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下濕漉漉的一片鮮紅,楚恒向一灘軟rou一樣鋪在地上,眼睛因為震驚睜地奇大,仿佛眼眶都要裂開一樣。 楚毅蠕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么,卻看到了自己染著血的手里拿著那把剛剛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剛剛通報請人的護衛(wèi)站在一旁,冷靜地命令手下收拾著殘局,眼里閃過一絲不屑,兄弟情深?嗤... 兩個小姑娘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床共枕過了,夏瑜看著顧西子毫無儀態(tài)地呈大字狀癱倒在床上,毫不客氣地爬上去一陣推搡,兩個人就手腳并用地幼稚打鬧著,直到氣喘吁吁了才不約而同地停下戰(zhàn)局各自占據(jù)半壁江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雖然時間長沒有見面了,兩個人卻一直保持著定時通訊的習慣,顧西子子這次提前完成學校的考核休著假期和楚商回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對這個好友的擔心與憂慮。然而見面后,對方的淡然都給了顧西子一種對方正在準備一場長途旅行的淡然,不知道是該吐槽這位心大,還是該心疼這位的冷靜,顧西子毫無心理負擔地枕著對方的胳膊,明明笑容輕松,眼里卻滿是認真:“即便舅舅保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安全,我也要親耳聽到你說你會健康平安的回來,一頓能吃下一頭牛,能陪我打鬧陪我逛街讓我這樣靠著...” 忽略掉后面兩條怪怪的要求,夏瑜輕輕拍了一下大小姐的腦袋,笑著說:“不管治療時間有多長,你只要記者我一定會康復就好,鄭叔叔說可以,那就肯定可以?!?/br> 顧西子對這個回答勉強滿意地輕哼了一聲,然后輕皺著鼻尖,佯裝吃醋生氣的樣子:“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才是他的侄女,從小到大他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咳,‘你這樣貝貝知道嗎?我會和貝貝好好交流一下的’。” 看著顧西子像模像樣的模仿,夏瑜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然后又在心里默默地為好友點了一根蠟燭,她要是知道鄭北溟現(xiàn)在在臨安,大概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和楚商一起過來吧,不知道為什么,鄭北溟總是對楚商橫挑眉毛豎挑鼻子的,現(xiàn)在想想,那眼神簡直就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嘖嘖,還是老女婿,得兒,再給楚商點根蠟吧。 看到夏瑜笑了,顧西子也笑了起來,滿懷怨念地說:“你不知道,我媽從小最害怕聽到的話就是‘你這樣父親知道嗎?我會就你最近的表現(xiàn)和父親好好交流交流的’,其實,外公也挺害怕這個兒子的...聽我媽說,也就太外公小的時候會說幾句重話,現(xiàn)在每次見面,嘖嘖,笑得眼睛都沒了...等等我去接過電話。” “木頭,想我了?...嗯...嗯...”夏瑜看著顧西子陡然結滿冰霜的臉,也不自覺站起來,表情嚴肅地等著對方結束通話。 “小瑜...”顧西子放下手機,臉色比最開始平緩了一些,卻依舊難看,夏瑜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正準備詢問,就聽到對方語氣艱澀地開口道:“舅舅中槍了,雖然避開了要害,現(xiàn)在在昏迷中,不過醫(yī)生說明天應該就能蘇醒...小瑜?小瑜?” 夏瑜突然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自己仿佛被人扔進了冰窖里般渾身發(fā)涼,直到被顧西子抱住,才勉強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靜靜躺在自己手腕上,縮水成了豆子般的白色小石頭,夏瑜也伸出胳膊抱住了顧西子,喃喃道:“鄭叔叔肯定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深夜,陸廷聽著身側女人規(guī)律地呼吸聲,輕聲說了一句“荊軻...”,沒有聽到回答后,小心地轉過身,輕輕輕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后走到下樓的廚房,倒了一杯溫水。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樓梯口,陸廷拿出手機,換了一張新卡,按下了一串不在通訊錄里的陌生號碼:“幫我謝謝那位,就說兩清了,后續(xù)的事情就不麻煩家里的人了...” 結束通話,陸廷手機卡放進水槽里沖了下去,然后將杯中的水喝了大半放在原位,睡意全無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面無表情地看著掛在客廳墻上新洗出來的婚紗照,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準備上樓再躺一會兒。 “怎么起來了?”聽到女人還帶著睡意的輕柔嗓音,陸廷的嘴角不自覺地彎起,轉過身,一邊朝著站在樓梯口的女人走去,一邊開口回答道:“下來喝口水,不知怎么就睡不著了...” 幾步走到女人面前,陸廷毫無心理包袱地低頭撒著嬌:“還是好渴,怎么辦?”話音剛落,嘴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