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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了他那雙充血的眼睛,里面有絕望,恨意,無法相信,好似所有情緒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看著眼前的林義說道:“少當家的?你怎么了?” 林義沒有說話,向外面走去,外面躺著的尸體是曹氏,還有林義的兩個貼身護衛(wèi),三人都躺在血泊之中,脖子上都有一抹鮮紅的口子。 知道自己額娘性命難保,可是當看到這副情景時,他的心還是被狠狠的刺痛,一邊落淚一邊呢喃道:“娘?!?/br> 王大妞也是在一邊默默哭泣著,她從湖那邊走來,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燒毀的房屋,還有好多好多的尸體,整個人都已經(jīng)麻木了。 從這的石窗口看出去,下面的房屋已經(jīng)被燒毀,可以說整個寨子已經(jīng)是滿目瘡痍,慘不忍賭,林義雙手緊握著,繼續(xù)向外面走去,一路上都是尸體,沒有一個活著的人。 腳下已經(jīng)沾染了這些人的血跡,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血淋淋的腳印。 他這是在確定,真的都被殺了嘛?沒有一個活口了嘛?那可是整整五百多戶,上千人啊,說不定有僥幸活下來的,這王大妞不就活下來了嘛? 然而越走就越絕望,因為走下山頂,看到的是被燒毀的房屋,路邊還有被燒焦的尸體,根本分不出誰是誰來,絕望的嘶吼出聲:“啊… 他是那么的絕望,明明昨日這些人還在這里安居樂業(yè),明明昨天所有的人都還在叫著他少當家,明明昨天他還有爹娘陪著,可是現(xiàn)在卻成了血流成河,這濃重的血腥味,還有大火燒后的煙味,無一不刺激著他。 就那樣呆滯的站在原地,他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怎么辦,他本想將野狼寨引上正途,不在繼續(xù)做土匪,他本想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成為功臣,一步一步走向她。 可是此時野狼寨已經(jīng)全滅了,他還引誰走上正途? 然而更可笑的是,造成這一切的人,竟然有可能是她,盡管他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可是耳邊全部都是他爹臨死前的嘶吼聲,恭親王府,公主,芳茹,這些嘶吼聲都是在告訴他,到底是誰屠了他們野狼寨整個寨子。 “少當家的?”一聲虛弱男聲從旁邊的廢墟中響起來。 在這樣的死寂之中,那聲虛弱的喊聲是那么的清晰,林義一下就聽出了那是小胖的聲音,差異的看向廢墟之中,那是小胖家沒錯,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小胖?是你嗎?小胖?” 聽到林義的高聲詢問,小胖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希望,哭吼道:“少當家的,是我,是我?!?/br> 二話不說,趕緊走過去,問道:“你在哪里?” “我在這?!毙∨窒乱庾R的大聲呼喊著,然后又想起了不對,這樣也找不到自己,連忙又說道:“我在泡菜用的翁中!少當家的,快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br> ☆、第31章 榮壽生辰以到來 聽到小胖的話,林義大概就猜測到怎么回事了,知道危險,肯定是小胖的父母將他藏起來,而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趕緊走過去,將燒毀的木頭都給推到一邊,然后成功的找出了泡菜甕。 將甕上面蓋著的木板和石頭一起推開了,然后就看到了鎖在里面的小胖,林義緊皺起眉頭,伸出自己的手說道:“小胖,出來。” 小胖來林義的手,然后爬出了甕中,看著四周的樣子,瞬間就震驚了,這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山寨嘛?有些慌亂的拉住林義的手說道:“少當家的,怎么會這樣,我爹娘呢?” “整個寨子已經(jīng)被毀了,活著的也就只有我們?nèi)齻€人了。”林義微微垂眸說道,收斂著眼神之中的情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必須堅強起來,因為這三人之中,只有他才能成了主心骨。 聽到這句話,小胖陷入了絕望之中,然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眼神之中滿是仇恨,說道:“是她!是她讓人來的!” “什么?”林義有些不解的看著小胖問道。 小胖伸手拉住林義的手說道:“少當家的,我看到了,我在甕的細縫中看到了,是昨天白天來接芳茹的那個人,是那個高手沒錯,他進屋好像是要確定我爹娘是不是死了,是他沒錯!” 越想起昨晚的事情,小胖就越清晰起來,整個情緒也激動起來,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恨意,看著林義說道:“我們野狼寨從來沒有為難她,為何她要讓人殺了我們滿寨子的人?” “我聽爹說過,他們殺了她的奶娘還有車夫。”王大妞回答道。 林義整個人都有些無法接受,伸手緊緊的握住小胖的胳膊,問道:“你確定你沒看錯?” “他當時就表現(xiàn)的武功那么高,我當然會記得他?!毙∨只卮鸬?,充滿眼淚的眼神之中滿是眼淚,說道:“就因為我們殺了她的奶娘嘛,所以就要讓整個寨子都來償命嘛?有那么多無辜的人呢?!?/br> 林義感情上很不愿意相信,可是腦子里卻自動思考著:為什么爹爹那么確定是芳茹干的?現(xiàn)在小胖已經(jīng)告訴他答案了,因為動手的是那個叫蘇澈的,所以爹爹認出來了。 為什么要殺了滿寨子的人,大概王**和小胖說的是一種可能,因為替她奶娘報仇,或者自己額娘說的也是對的,她一個公主,決不能讓人知道她在土匪窩里面待過。 “呵呵……”林義凄厲的冷笑一聲,不管怎么不想相信,可這就是事實,這邪惡日子來,榮壽都是在騙他,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離開這里,然后不是直接殺死他們,而是讓他們放下所有防備之后,在動手,以防他們逃走。 第一次見面時候她是在和自己爹講條件,當時心中就很欣賞這女子。 后來她處處公主的做派,還出言教訓(xùn)自己,甚至是在他們訓(xùn)練的時候搗亂,還能完整的背出三字經(jīng),不管才情還是膽識都是他所喜歡的。 想起那塊手帕,想起在冰上一同滑冰,林義的心都感覺一陣刺痛,好像有無數(shù)根扎著心臟。 “少當家的,一定是她,我們對她也算不薄,她竟然如此惡毒,就算她的奶娘死在了我們手中,可是她也不能惡毒的殺了我們整個野狼寨的人啊,野狼寨里面的那些寨民根本就是無辜的啊?!蓖醮箧ひ桓绷x憤填膺的樣子說道,然而那眼神之中還閃著一抹狡黠。 她恨不得林義能夠恨上榮壽呢,當然會趁機抹黑榮壽啦,繼續(xù)說道:“我就知道她一直都是裝的,可是我卻找不出證據(jù),要不然我也不會總是故意去和她示威,讓她知道我們野狼山的人不是好騙的?!?/br> 而林義在次抬眸之時,眼神之中已經(jīng)是一片冰冷,說話的語氣也冰冷起來,說道:“把寨子里面的人埋了吧。” 王大妞還想說什么,可是看到林義的那雙眼睛,就自動噤聲了,默默地跟著三個人去拿鐵鍬埋人。 幾個人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才將寨子里面的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