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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驚覺,她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想起林義了,整日都活在忙碌之中,身邊也不乏人陪她聊天,倒不會讓她一人胡思亂想了,而這一年這算是第一次想起林義了,想來很快很快就能夠忘記了。 很快便到了同治皇上娶親的時間,可以說皇宮上下全部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而同治皇上倒是越發(fā)的積極向上了,大有想成親之后就親政的想法,而她知道親政恐怕很難,因為慈禧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權(quán)的人,然而有跡象了,可是卻終究是沒鬧出矛盾呢。 這一年她依舊是在錦衣玉食和忙忙碌碌中度過,和皇上的相處可能是受載澄的影響,也有可能是皇上已經(jīng)長大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她常年不進宮的原因,有些生疏了,和他不似小時候那般親切了,可是卻也還是能夠得到尊重的。 而宮外的阿穆魯凌美、阿穆魯凌雄、白爾達溫嵐,可以說她也是一年沒過了,然而卻也能夠聽到他們的消息。 阿穆魯凌雄成了巡撫,調(diào)到地方任職去了,不在京城中了。 白爾達溫嵐也辭去了朝中的官職,完全當起了悠閑的大少爺。 然而還是完全沒聽到了這兩人成親的消息,可是從宮女的口中能夠聽的到有很少人愛慕他們兩人。 至于這兩人變故,她讓喜鵲打聽了一下,喜鵲卻帶回來了白爾達溫嵐的一封書信,里面很好的為她解惑了,為什么阿穆魯凌雄會被調(diào)走,而他又為什么會主動辭官,全部都是因為皇上和慈禧隱隱表現(xiàn)出來的競爭之勢。 果然白爾達溫嵐是聰明的,知道在激流中勇退,他也清楚皇上不可能是慈禧的對手,注定了是個傀儡皇帝的,他又不想在慈禧手下辦事,所以干脆辭官了。 信的最后還是囑咐了她小心伺候慈禧,也問了她是否安好,然而她卻沒有給回信,只是將看過的信給燒毀了。 喜鵲看著燒毀了的信封,問道:“公主,您要給白爾達公子回信嘛?” “不必,你這信是從哪里來的?。俊睒s壽看向身邊的喜鵲問道。 “是白爾達公子給我的啊。”喜鵲回答道。 榮壽微微疑惑,然后看向喜鵲問道:“你怎么知道如何到白爾達溫嵐?” 喜鵲心中微微一驚,隨后便說道:“是白爾達公子找到我的,讓我給您的,我這一直都跟您在宮中,哪里知道如何到白爾達公子啊?!?/br> 那么就是白爾達溫嵐一直關(guān)注著她了,無聲嘆口氣,她進宮是為了讓自己忙碌起來,也是為了躲避白爾達溫嵐,因為在宮中了,他就不能每日都偷偷來看自己,或許久而久之的也就能將自己給忘記了。 可是事情卻不是自己預(yù)料到的那樣,還是說時間還不夠長呢? 至于阿穆魯凌美一直在養(yǎng)胎,很少出門,想來她肯定憋壞了,不過十月懷胎,孩子終于是出生了,聽說是個男孩。 今年的除夕依舊是來了,過了今年她就十九了,對年紀這事她倒是麻木了,反正她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年紀了。 而今年的除夕注定是不同的,因為富察志瑞不在了,阿穆魯凌雄也在地方任職,不在京中,而阿穆魯凌美在坐月子,也沒有來這除夕宴,這除夕宴就來了白爾達溫嵐一人。 他全身的氣質(zhì)更加的出塵,好似不食人間的謫仙一般,她這一年都未出宮,所以也沒和白爾達溫嵐見面,如今這一見,她感覺這白爾達溫嵐更加迷人了,看看這在場的大家閨秀哪個不是偷偷的看著他。 白爾達溫嵐也遠遠的看到了在慈禧身邊的榮壽,嘴角微微上揚,算是打個招呼了。 榮壽只是眼神看過去,并未給什么回應(yīng),這么眾目睽睽下的,她可不想被有心人給盯上,便回避了眼神。 其實這除夕宴是不想來的,然而卻因為在這除夕宴上能夠遠遠的看榮壽一眼,他便也來了,然而榮壽的反應(yīng)倒也算是他的意料之內(nèi),無奈一笑。 至于載澄,她倒是也聽說過一些事情,他和皇帝的關(guān)系是極好的,而且也賞食貝勒全俸,可以說仕途一片光明,然而他看自己那厭惡的眼神,卻是沒變過的。 而榮壽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慈禧身邊伺候著,看著大家玩樂,全然不參加。 除夕宴很快結(jié)束,榮壽便直接跟著慈禧離開了,她能夠感覺到始終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這雙眼睛肯定來自白爾達溫嵐,然而她選擇了沒察覺。 新的一年,她倒是找了個機會出宮了,之前也不是沒機會,而是她故意不出宮的,這次出宮來,主要是想看看阿穆魯凌美和孩子,還有她的鋪子徐嬤嬤是不是打理的很好,也應(yīng)該見白爾達溫嵐一面了。 坐在清心茶樓中,靜靜的喝著茶,看著窗外草長鶯飛,熱鬧人群,又是一年春來到,這時間總是匆匆而過。 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隨后便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難得你會約我出來見面。” “你連我身邊的喜鵲都收服了,而且我不約你出來,你不也知道我出宮肯定會過來嘛?!睒s壽回答道。 白爾達溫嵐微微一愣,笑道:“那喜鵲可是從小跟著你的,我哪里能夠收服的了呢?” “沒收服的了,那也是收服了半個了吧,要不然,她怎么處處在我面前說你好話呢?而且還能替你送了信過來,如今我說要約你出來,可不知道怎么找到你,她就將你叫出來了?!睒s壽看著白爾達溫嵐說道。 這榮壽的敏感度啊,還真的是讓人覺得無奈,說道:“那丫頭可能是覺得我對你很好,所以便和我親近了幾分罷了,而且我留給了她辦法,說你有事可以通過這種辦法找到我,說來,她倒是全然一顆心為你著想。” “對啊,若不是她全然一顆心為我著想,你覺得我還會留她嘛?”榮壽反問道。 白爾達溫嵐無奈一笑說道:“芳茹你怎么就這么冷靜無情呢?恐怕你這次找我來,也不只是想見我,是想通過去見阿穆魯凌美吧?” 果然聰明如他,微微點頭說道:“恩,也不只是這樣,我想知道你過的怎么樣,這樣不成親,還辭官,你阿瑪和額娘,就真的準許你這樣做?” “不準許可是卻又拗不過我,不是嘛?”白爾達溫嵐笑著反問道。 確實若論堅持還真的沒人能夠勝的了白爾達溫嵐,嘆口氣說道:“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 “你現(xiàn)在最起碼不躲著我了,不是嘛?”白爾達溫嵐笑著回答道,然后問道:“準備什么時候出宮來?” 原來他知道自己進宮有一部分原因是是躲他,說道:“別亂想,我進宮完全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靠得住的后山,也是為了整理自己的心情。” “你真覺得慈禧是個靠得住的后山嘛?”白爾達溫嵐反問道,看著榮壽說道:“出宮來吧,我可以帶著你隱姓埋名,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