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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挺久的?!?/br> “你呢,你什么時候走?”寧君昊終于問出他一直想要問的話,雖然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想聽傅奚說。 傅奚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些暗淡,“五個月后?!?/br>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可能三年,也可能四年?!?/br> 霎時間,周圍的氣氛仿佛凝住了那般。 寧君昊嘴角微動,“這么久?” “嗯。”傅奚咽了咽喉嚨,說:“所以,你不要喜歡我?!?/br> 未來太長,誰都不能夠確定這幾年間會發(fā)生什么,所以何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傅奚不敢承諾,也不敢接受寧君昊的承諾,她的思慮太多,多得她再次縮進龜殼中。 寧君昊不言語,暗淡的眼眸中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哀愁,這是傅奚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眸色,第一次在寧君昊身上遇到。 這時候,一輛車子緩緩駛來,看到熟悉的車牌后,傅奚側身離開,“車子來了,我先走了?!?/br> 言罷傅奚轉身離去,待她走了幾米后,寧君昊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傳來。 他說:“喜歡你是我的事,與時間無關。” 傅奚腳步頓住,回眸望去時只看到寧君昊離去的背影。 那筆直的背影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在那耀眼的流光中透露出一股倔強。 第二十三章 傅奚并沒有在傅家住多久,只有四五天的樣子。 而寧君昊也沒有再回學校,經過為期三天的訓練之后就直接進組了。 這段時間里,倆人少有聯系。 偶爾聊天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傅奚晚上八點發(fā)送的消息,寧君昊再回復已經是凌晨,那時候的他剛剛下戲。 不過就算是聊天,倆人都極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就當那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入夜,傅奚獨自一人待在舞室里,她站在窗臺處,沉默的望著窗外,心情頗為壓抑。 窗外下著雨,雨珠如豆般大小,一滴一滴的敲打著玻璃窗,狂風透過窗戶的小縫隙傳來嗚咽聲。 ??吭跇窍碌淖孕熊囈呀洷涣軡瘢晗碌迷絹碓酱?,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敲門聲乍然響起,襯得這雨夜愈發(fā)的涼。 傅奚想不通這個點還會有誰來這里,她將門拉開個縫隙。 瞧見門外站著的寧君昊時她稍稍怔了一下,眸子中閃過一縷呆萌,“你怎么在這里?” 這時候的寧君昊,應該在劇組才對。 雨水順著發(fā)絲滑落至寧君昊臉頰,滑過喉結沒入襯衫中,他注視著傅奚的眼眸,“經過看到燈亮了,就進來看看?!?/br> “哦……”傅奚默了一下,又問:“今晚沒有拍戲?” “請假了兩天假?!睂幘豁庸粗?,似有似無的掛在唇角處。 室內很是安靜,只有雨珠敲打在窗戶上發(fā)出的聲音,輕盈的呼吸縈繞在傅奚的耳邊。 寧君昊眸子直盯著傅奚的臉龐,距離上次見面不過是過去短短倆周而已,但對他來說,仿佛過去了幾個月。 傅奚被他盯得赧然,轉身背對他往里走,“進來坐坐吧?!?/br> “練多久了?!睂幘缓仙祥T問道。 “沒多久?”傅奚偏頭數了數,笑道:“大概四五個小時?!?/br> 寧君昊的眉眼驟然皺緊,視線掃過她的膝蓋,再想想她無所謂的樣子,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那樣。 “你好像沒有一點想要養(yǎng)傷的意思。” “什么?”傅奚愣住,有些恍然。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不太好,寧君昊嘆了口氣,柔聲道:“你的傷好好養(yǎng)著?!?/br> 傅奚盤腿坐在地板上,眸子中閃過無奈的眸色,唇瓣微啟,“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前有狼后有虎的,不好好練習可不行?!?/br> 寧君昊坐在她對面,胸前的襯衫被雨打得微濕,手撐在后邊注視著傅奚,“你…為什么喜歡芭蕾?” 傅奚眸色深了幾分,“其實……我不喜歡芭蕾?!?/br> 寧君昊赫然,瞪大了眼眸,“什么意思?” 許是雨夜會引起人心里的深思,也讓傅奚忍不住想要去傾訴。 傅奚笑得有些苦澀,語氣卻佯裝輕松,“我媽是芭蕾舞演員,后來因為意外不能夠再上舞臺,我就成為那個她著重培養(yǎng)的人了?!?/br> “小時候學習芭蕾是因為父母想著鍛煉氣質就送我去學,也正巧有這個基礎在,就成為我后來被培養(yǎng)成專業(yè)芭蕾演員的前提?!?/br> “其實,我早就忘記了什么叫反抗……” 傅奚低語訴說著,寧君昊久久不言語,長時間注視著她的眸子,內心被她的壓在心底的悲傷給震撼到。 在那個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深沉的悲傷,寧君昊手微微抬起,輕輕的揉著她的腦袋,似安撫。 說完后,傅奚仿佛將壓在心里的百斤石頭拿出來那樣,心里頓時明朗了不少。 傅奚抬眸見寧君昊聽得專注,不好意思的咬唇笑著,灑脫般的聳聳肩,“說出來后心情好多了?!?/br> 寧君昊收回手,從口袋中掏出個巧克力來遞給她,“吃點甜的?!?/br> 巧克力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品牌,傅奚忍不住笑著,“你是代言人嗎?天天送人?!?/br> 看到她的笑,寧君昊眉眼中勾起一抹笑,似開玩笑般的說:“只送你?!?/br> 傅奚聞言,抓著巧克力的手不由得一緊,被長發(fā)掩蓋住的耳垂微紅,還散發(fā)著絲絲熱氣。 她快速起身,逃離似的說:“走,回家吧?!?/br> 寧君昊拎起她的背包,走在她身旁,“我明天要回學校請長假,明天一起上學?” “行啊?!备缔伤斓膽拢凑綍r也都是這樣的。 細數起來,寧君昊沒有進組之前,她也就只有一兩次是自己去上學的。 走了一會兒,傅奚頓然想起補課的事情,偏頭望向寧君昊,“你的英語補課怎么辦?” “額…”寧君昊忙起來也忘記這一茬,他撓撓頭,“最近三個月應該是不行?!?/br> 聞言,傅奚點點頭。 最近三個月不能,某個意義上來說,也就等于再也沒有時間。 三個月后,她應該是在忙碌回舞團的事情,也不會有空閑的時間。 寧家的司機在外頭等著,等倆人推著自行車出來后,便將傅奚的自行車放進后備箱。 傅奚彎腰鉆進后座,腳尖仿佛踢到到某樣東西,借著路邊的燈她垂眸望去,只見一款手表落在底下。 表是石英表,而且是女士石英表,傅奚撿起來遞給寧君昊,“掉在底下的?!?/br> 寧君昊接過瞅了幾眼,解釋道:“應該是同劇組的演員的?!?/br> 傅奚一怔,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款表,嘴角噙著絲絲笑意,卻不達眼底。 見她這么笑,寧君昊有種被誤會的感覺,趕緊解釋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