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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年,十九想保住南湖街所住之處都難。 國家對孤兒有補助政策,前提是這些孤兒有“名”,比如生長在福利院,或是被人送至福利院等等,十九這種的,真不好說。 莫姍姍和陳老師到醫(yī)院時十九已經(jīng)換上了他那身破了好幾個洞的衣服,陳老師手里還提著給他新買的衣服…… 陳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軟,軟起來讓莫姍姍都覺得可怕。 然而,除了十九外,還有兩個染著黃毛的青年,他們倆將十九堵在了病床前,比十九高了一圈有余,十九本來面容平靜,但從兩個青年縫隙中看到莫姍姍和陳老師后表情微微一變,朝莫姍姍使了個眼色,莫姍姍及時拉住了想上前的陳老師。 “虎哥,我沒錢?!笔诺穆曇舨⒉淮?。 名叫虎哥的青年就要摸煙,但想到進來時被護士厲聲呵斥,只好歇了心思,往十九垮了一步:“沒錢?沒錢還住院?要不是前兩天狗子在這兒碰上你,哥幾個都不知道你小子居然住得起醫(yī)院,聽說你碰瓷兒碰上的那兩個挺有錢,每天都拎著好吃好喝的來伺候你?不如給哥們介紹介紹?” 這里是開放病房,叫虎哥的青年聲音不大,但距離比較近的莫姍姍和陳老師卻能聽個清楚。 莫姍姍正猶豫是不是該將陳老師帶走,卻見虎哥身邊一個臉上紋了十字的青年指著兩人,語氣興奮道:“虎哥,就她們,每天給十九送湯來的富婆。” 富婆·陳老師:“……” 【022】教育 莫姍姍和陳老師表情微變。 十九見此心道不好,當即道:“狗子,你認錯人了!”同時邊給莫姍姍使眼色,讓她們趕緊走人。 可惜莫姍姍有心走人,陳老師卻不干了。 身為教育職務(wù)工作者,陳老師不說滿滿的正能量吧,但最見不得的肯定是些偷雞摸狗的事,尤其不論虎哥還是狗子,在她眼里都還沒她的學(xué)生年齡大,年紀不大就不學(xué)好,她定是需要教育一番的。 十九這回真連吐血的心都有了,他拉住虎哥和狗子,沉聲道:“她們都是好心人,我住院的費用是問她們借的沒錯,但是我以后都會還給她們,虎哥,她們不是一般人,我們?nèi)遣黄稹蹦概畟z個暫且不說,也不說莫老板,光那天唯一一次見過的莫垣,就讓十九不寒而栗。 虎哥也知道他們的這種身份的人有很多人都得罪不起,他還年輕,并不想因為一點點小事得罪一些得罪不起的人而去蹲號子。 “虎哥,您可別聽十九的,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這女人家就是有幾個錢,請得起保姆,說什么不是一般人,就是想一個人占了所有的好處?!惫纷邮莻€見利開眼的,像陳老師這種“肥羊”打著燈籠都找不見,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門來,他肯讓她們跑了才有鬼。 于是,虎哥又被說動了。 “你們叫什么名字,跟十九是什么關(guān)系?家住哪里,上高中了沒,高幾了,學(xué)校不補課嗎?”陳老師已經(jīng)無視莫姍姍和十九走到了兩人面前,沒等兩人開口,噼里啪啦問了一通。 虎哥&狗子:“……” 陳老師又盯著兩人的黃毛,皺眉呵斥:“染什么黃頭發(fā),現(xiàn)在去給我染黑了來,還有你,臉上是畫的還是紋的,趕緊給我洗干凈了來?!?/br> 莫姍姍&十九:“……” “呵呵,這位大姐你是不是……”狗子被唬了一通懵了圈,但很快又不懷好意的嬉皮笑臉了起來,奈何他才開口,陳老師就給他堵了回去。 “什么大姐,你年齡給我當兒子我都嫌小?!?/br> 狗子:“……” 虎哥也想說話,但是在陳老師面前,別說他們說明來意是想占便宜打劫,就是要搶劫,陳老師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訓(xùn),好好一個年輕人,有手有腳的不好好讀書,不對不對,書讀不進去不想著找份正經(jīng)工作好好過日子,出來做混混,是嫌太自由了想去某些地方蹲一蹲?沒文化?沒文化不能悄悄撿兩本書認識認識字,不能去學(xué)個手藝,修車也好,廚師也罷,能餓死自己? 憑什么十九就那么好運氣?人十九是剛好生了病,都曉得以后自己賺了錢還。十九也坑蒙拐騙,陳老師臉一虎,眉毛倒豎,有我在,他以后還敢? 十九默默的吞下了一口血。 所謂文人不發(fā)威,文人一發(fā)威,就知有木有。 虎哥和狗子這兩人也不能說是被洗腦吧,陳老師的這一通教育以及威脅兩人她有認識的人在警察局,讓他們好好掂量掂量,成功把虎哥和狗子給唬得一愣一愣的,狗子“心性”堅定,還捋袖子想動手呢,莫姍姍直接告訴警告他她是軍嫂,打了她只要她往地上一躺,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一場打劫勒索危機不了了之,虎哥和狗子捂著臉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 臨奔走前,陳老師還將帶來的新鮮水果塞進了虎哥手里:“看你們倆干巴巴的,要多吃點水果養(yǎng)養(yǎng)。”看看兩個腦袋的黃毛,又看看臉上帶十字的狗子,繼續(xù)念叨:“頭發(fā)給整整去,還有你,臉上的東西給洗了,好好兩個小伙子整的跟小混混似的?!?/br> ……給跪了。 虎哥和狗子一臉懵逼的走出了醫(yī)院,直到過了兩條街兩人大腦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最終虎哥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清脆的一聲,聽得都疼。 “虎哥,您沒事吧?”狗子也哭喪著臉。 “簡直了,老子長這么大還第一次被人教訓(xùn),那大媽太能念叨了!”虎哥想抬手揉揉被拍的發(fā)疼的額頭,卻發(fā)現(xiàn)手里還拎著好幾斤水果,面皮不由抽了抽。 狗子小心翼翼的問:“虎哥,這些水果怎么辦?” 扔?虎哥表示,就算他來錢的路子挺多,但也多是坑來的,數(shù)量不多,勉強糊個口,水果對他們來說都是奢侈食物。 不扔?看到水果就想起那絮絮叨叨不停的大媽,心情那叫一個酸爽。 “虎哥?”狗子見虎哥一臉糾結(jié),再次喊了一聲。 虎哥看了他一眼,本來心情就挺煩躁,看到染得跟陽光一樣刺眼的黃毛更煩躁,悶悶的吩咐了一句:“把你頭發(fā)給染黑了去?!?/br> 狗子:“……” …… “媽,你知不知道你教育的那兩人什么身份,就不怕他們拿刀出來捅你兩刀?”莫姍姍是真心被她媽給嚇到了,她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