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這樣手術臺上,也是冰涼的手術刀,那種痛入骨髓的麻木又一次被喚醒…… 在她情緒瀕臨崩潰之際,那扇吊著骷髏頭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 兩只鬼動作一頓,非常敬業(yè)地想要回頭嚇嚇這個踹門的男人,可那男人掃了他們倆一眼,神色冷漠毫無慌張,只吐了一個字:“滾。” 嘿,小伙子脾氣還挺爆,正當兩只鬼準備給他點顏色瞧瞧時,耳麥里傳來領班的聲音,還略顯匆促,“快讓開,讓他把人帶走。” 這什么情況? 與此同時,整間“停尸房”的燈光也都亮了,恐怖音效隨即停止。 還在外頭廁所附近縮成一團毫無形象可言的五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怎么突然…… 他們打量這間地下室,有白熾燈光照亮,周圍一切的恐怖程度都瞬間降低了N個檔次,在燈光下,那些血跡其實沒那么逼真,女尸也假得很明顯。 *** 燈開的那一剎那,嚴暖下意識閉眼躲光,再睜開眼時仍然半瞇,眉頭皺著,抽噎不停。 等她慢慢適應了屋內(nèi)的亮堂,她才恍然發(fā)現(xiàn)、程朔川就站在自己身邊。 這,大概是幻覺吧? 嚴暖受驚未定,心臟的跳動仍然極為劇烈,她也不敢再閉眼,怕再一睜開又是陰森恐怖的停尸房場景,怕程朔川突然消失了,只是睜著眼,那眼淚還不停地流著。 程朔川抿唇,解開嚴暖身上的兩條綁帶。 “沒事,我在。”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綁帶解開后,他把人打橫抱起,在兩只鬼的注視下徑直離開了這間停尸房小黑屋。 鬼校的大門也敞著,一群人候在門口,聞訊而來的節(jié)目編導站在最前頭,心里忐忑,見程朔川抱著人出來,趕忙上前,想開根煙好好解釋好好聊一聊,可程朔川看都沒看一眼,只抱著嚴暖,大步走出鬼校。 外頭有公司的車在等,比程朔川后一步趕來的尚陽和阿星也已經(jīng)到達。 阿星一看嚴暖這樣子,心頭大跳,急急忙忙上前,“姐你怎么了,姐,你沒事吧?” 見她想去程朔川手里搶人的樣子,尚陽連忙拉住她,阿星這才稍稍回了些理智,可眼里的焦急仍是掩飾不住。 站在車門口,程朔川跟她們交代,“我?guī)丶遥銈兩坪??!?/br> 尚陽點頭,“好的,程總?!?/br> 尚陽心里也是忐忑,節(jié)目是她看中的,節(jié)目組也是再三保證,與外界隔絕的三天密室逃脫體驗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意外,百分百保證對藝人的周全照顧。 這特么就是周全照顧?! 尚陽簡直不敢相信,星城衛(wèi)視的頂尖綜藝團隊加上老牌制作人老黃會搞出這么匪夷所思的事,這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逃脫體驗嗎,藝人嚇出點好歹怎么辦!要是有心臟病之類的,他們是要搞出個大新聞才覺得日子舒坦么? 別的藝人她也不想管,可嚴暖她才剛接手啊,而且?guī)讉€小時前她才知道,嚴暖她男票還是自己未來的頂頭上司…… 干了這么多年經(jīng)紀人,也是她太放松警惕了,以為有老黃這么靠譜的制片人,節(jié)目出不了什么差錯,此刻尚陽心里后悔萬分。 *** 直到被抱上車,嚴暖仍然覺得很虛幻,小冰山真的來救她了嗎,小冰山真的把她給救走了嗎? 她賴在程朔川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縈繞鼻尖的海鹽味道讓她找回一些真實感,嗯,是小冰山的味道。 程朔川輕輕順著她的背,“小暖,沒事了?!?/br>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嚴暖就覺得委屈到不行,鼻子酸楚,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嘩直流,全流進了他頸間。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發(fā)現(xiàn)的。”程朔川低聲道歉,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他的心底的確是有歉疚,昨日嚴暖出發(fā)時,他明明就已經(jīng)回了帝都,在啟程娛樂進行簡單交接后,他也拿到了節(jié)目的備案資料,看到第一期節(jié)目錄制地點那會兒他還在想,嚴暖會不會怕鬼?到時候可別嚇哭了才好,可當時他也就是隨便想想,沒仔細問清楚節(jié)目具體細節(jié)。 直到今天上午,阿星從工作室打來電話,說一直處于保密錄制中的節(jié)目方在嘉賓進入密室后,把第一期錄制內(nèi)容發(fā)布到了群里,還上傳了幾個小視頻。 看過之后,其他藝人手下的工作人員大多都覺得很有意思,還在聊觀眾應該會喜歡,因為觀眾最喜歡看明星出糗的樣子了。 但阿星覺得不太妥當,尤其是流程表里有提到的關小黑屋、綁入停尸房等恐怖體驗,在她看來,這完全不能稱為密室逃脫,而是鬼屋歷險,所以她與尚陽商量后,決定跟節(jié)目組申請一下,要與嚴暖通話確認嚴暖目前狀態(tài),可節(jié)目組拒絕了,不得已,阿星只好給程朔川打電話。 程朔川在得知具體內(nèi)容并觀看了目前拍攝的小視頻之后,覺得節(jié)目組存在違規(guī)cao作,節(jié)目驚險尺度遠遠高于合約里寫明的密室解題逃脫,他一邊通知法務部門,一邊趕往鬼校,好在是趕上了,沒出大事。 嚴暖這一哭似乎收不住,司機聽了一路,頭皮都在發(fā)麻,得虧程朔川還有耐心,慢慢哄著。 哭到回家,嚴暖這眼淚才算是暫時干了,但還是抽噎著,仿佛再喝兩杯白開水,能繼續(xù)哭他個昏天暗地似的。 程朔川抱著她找了好一會兒臥室,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嚴暖家門,也不是不熟悉她家格局,但嚴暖把本該做臥室的房間弄成了衣帽間,和他家完全不一樣。 把她安置在小床上,程朔川沒有走,就坐在床邊,幫她理順粘在額前碎發(fā)。 “沒事,我們回家了,再也不錄了?!?/br> 嚴暖不肯枕枕頭,只窩在他懷里,不讓他動。 兩人就這樣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抱在一起,待嚴暖情緒平復,從鬼校的陰影中暫時走出,她才開始小聲的念念叨叨,說這兩日在鬼校里是怎么被嚇的。 程朔川靜靜抱著她,聽她碎碎念,只不時應和一兩聲。 見她眼睛還紅紅的,腫的和小核桃似的,程朔川用手輕輕摩挲,嘴唇貼上去。 溫熱的唇就像是小熱水袋,這么親著如同療傷,眼睛都不那么酸澀了。 過了半晌,程朔川才低聲開口:“你睡一會兒,給你做飯?!?/br> 嚴暖扒拉著他的大腿不肯起身。 “乖,給你做孜然排骨。” 孜然排骨……嗯,好吧,好久沒吃rou了,吃一點點應該沒關系吧,在鬼校都沒怎么吃東西。 想到這兒,嚴暖不情不愿地松開他,程朔川起身站在床前,幫她掖好被角。 本來想幫她關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程朔川出了房門,嚴暖翻來覆去睡不著,其實她知道自己這兩天精神高度緊張,昨夜里也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