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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整個人都不想裝了。 從前兩個人都在和耀,嚴暖她就是和耀一姐,自己拍個電影都不如她一個特出吸引人注意。 后來嚴暖出那么多事都能東山再起,拍個節(jié)目她也搶盡了風(fēng)頭,姜姜心里怎么能不恨。 “我再問你一遍,桃子在哪里!” 姜姜白了她一眼,“你兇什么?有求于人不能好好說話嗎?” 嚴暖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扯著她的襯衫領(lǐng)口把她拎了起來,聲音很冷,“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告訴你,桃子偷挪善款,間接導(dǎo)致閆穗車禍,現(xiàn)在很有可能帶走閆穗,如果閆穗不是自愿跟她走,這叫做綁架!她如果再激動點兒對閆穗做點什么,那叫做蓄意殺人?!?/br> “你指使桃子做過多少事你心里有數(shù),桃子出了事,你以為你的日子會好過嗎?” 姜姜被她的話說得一怔,眼里也多了一絲慌亂。 “快說!” 姜姜吞吞吐吐,“她現(xiàn)在住在世紀花城,具體地址我也不知道?!?/br> 嚴暖也不再糾纏,拉著程朔川又趕往世紀花城,期間阿星打來電話告訴她,閆穗的確是桃子帶走的。 程朔川的車速愈加快了,期間嚴暖很猶豫,到底要不要報警,說不定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公眾人物引起出警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程朔川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等待紅路燈的間歇,他很快撥了個電話。 嚴暖一聽是在報警,本想阻止,程朔川卻示意她不要出聲。 打完電話程朔川才跟她解釋,“是熟人,這種事以防萬一,還是要報警的,放心,不會捅出去。” 嚴暖心下這才稍定。 具體地址不難找,警察過來,物業(yè)處一打聽就知道了桃子住在哪里。 嚴暖提出自己去先去敲門,門敲了很久都沒人來看,警察用工具通過貓眼望進去,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人,正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嚴暖又繼續(xù)敲,“桃子,我知道你在家里,你開門,我們談?wù)?。?/br> “閆穗姐剛剛醒,你這樣帶著她出來,對她不好?!?/br> 她這話說出來,桃子警覺了,“嚴暖,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帶警察來了?” 嚴暖避而不答,只說自己的話,“一百萬而已,只是小事,這一點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要是對閆穗姐做點什么,那就不是小事了,桃子,孰輕孰重我想你應(yīng)該分得清……開門吧?!?/br> 第五十四章 其實她很討厭冷天。 門內(nèi)沒聲。 嚴暖借了工具看貓眼,只見桃子蹲坐在地上,抱著頭。 過了會兒,桃子又捂住了臉,顯然十分糾結(jié)。 距離還是有些遠,嚴暖看不清她具體的面部表情,只知道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不是很好了。 警察上前接過反貓眼工具往里看,也看到桃子僅一人在屋內(nèi),四周看了看,沒看到其他人,可能是關(guān)在了屋內(nèi),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客廳的話,沖進去控制住她很簡單,都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可就在他們要行動的時候,桃子突然起了身,慢騰騰往門口走,她的腳步拖沓,顯得很沒力氣,開門的動作也有些緩。 映入眼簾的那張臉有些憔悴,黑眼圈很重,面色蠟黃,一看就是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看她這樣,嚴暖一時之間有些怔忪。 桃子不知為何,好像整個人失去了活力,都沒有精氣神,聲音也低低的,還有些啞,“表姐在房間?!?/br> 她摸出把鑰匙遞給嚴暖。 這會兒,嚴暖也顧不得仔細思考了,看了她一眼就往屋子里沖。 屋里上鎖的門只有一間,她對了好一會兒鎖眼才對準。 推開門時,她看到閆穗縮在床上睡著。 閆穗整個人很瘦很瘦,不大的衣服都顯得很空洞,全然不見當年精明干練的模樣。 她在床上躺著的時間實在是足夠多了。 屋子也沒窗,屋里空蕩,還有飯菜阻滯留在空氣的味道,有些難聞。 嚴暖走上前搖她,“穗姐?” 閆穗沒動靜,好在呼吸還是均勻。 嚴暖咬唇,幸好這時程朔川和兩個警察也過來了。 “她需要送醫(yī)院?!?/br> 程朔川點點頭。 桃子已經(jīng)被控制了,她沒有反抗,好像是突然間就放棄了反抗,明明在屋里時很警覺,似乎還有一顆破釜沉舟的心,可現(xiàn)在她很安靜的看著嚴暖,而目光是嚴暖從未見過的坦蕩和平靜。 嚴暖也看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她不認為是自己短短的一句勸起到了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桃子她好像是…強撐了很久,別人一勸,就給了她放棄的理由。 *** 閆穗很快就被送往了醫(yī)院。 之前她剛剛醒來就被桃子帶走,沒有調(diào)養(yǎng),又被關(guān)在不透風(fēng)又沒光的地方,現(xiàn)在身體很弱很弱,整個人的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程朔川請了兩個看護照看她。 嚴暖去看閆穗的時候,閆穗還沒有醒。 她在醫(yī)院坐了會兒,跟醫(yī)生打聽情況。 從醫(yī)院出來,嚴暖又匆匆前往看守所,但現(xiàn)在桃子還沒到探視期,嚴暖見不到她,不過她是要做筆錄的,桃子轉(zhuǎn)移的錢,閆穗的車禍,事情復(fù)雜,嚴暖在看守所呆了很久,也說了很久。 其實嚴暖有點沒緩過神。 她本來是要回南城、回劇組的,這檔子事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就一個電話的功夫,都讓她來不及細想,就這里跑那里跑。 她想不通桃子是如何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從前的她,有些愛慕虛榮,有些拜高踩低,可以說,毛病很多,還不會做人,很招人煩。 但是要嚴暖去相信這個姑娘會去害人性命,還是有點難的。 不管怎么說,桃子和閆穗都是她曾經(jīng)身邊很近的人,現(xiàn)在如此,嚴暖心情實在是有些低落。 程朔川似乎是知道她怎么想,幫她跟劇組請了幾天假,推遲回去的時間。 醫(yī)院有阿星守著,嚴暖呆在家里,時時等著阿星的消息。 閆穗被送往醫(yī)院昏迷整整一天后,逐漸轉(zhuǎn)醒,接到阿星的電話,程朔川載著嚴暖馬不停蹄趕往了醫(yī)院。 電梯人多,她和程朔川直接爬了樓梯,進病房時,嚴暖還有些喘。 她輕聲喊道:“閆穗姐!” 閆穗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躺在床上,頭發(fā)枯黃,臉色蒼白,雙目凝滯。 屋外的陽光照進來,讓她臉上趨近于病態(tài)的白又添了幾分。 她的聲音很弱,細微地,不湊近還有點聽不清楚。 “小暖。” 她動作遲緩地去握嚴暖的手,嚴暖忙回握著,她的手實在是冰涼冰涼一片,嚴暖心里擔(dān)憂。 “謝謝你?!?/br> 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閆穗的聲音稍微大了些,她看向嚴暖,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