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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程慶軒回來,丁氏扶著程寶茹的手忙迎了出來,還不時紅著眼睛往程慶軒后面瞧: “爹呢,怎么沒跟你一起?有沒有說寧姐兒什么時候回來?虧得爹回來的及時,真是讓寧姐兒著了那兩個賤婢的道,我可真是,沒法活了……” “爹去公主府了?!背虘c軒心煩意亂的擺擺手,語氣明顯有些怨尤,“你說你是怎么挑的人?怎么就弄了那么兩個禍害送到寧姐兒身邊?要是你仔細些,如何會出這樣的事?” 本還指望從老爺子這兒巴上公主府呢,現(xiàn)在倒好,別說入駙馬爺?shù)难哿?,說不好還會吃掛落。 成親這么多年,丁氏還是頭一遭聽程慶軒說這么重的話,還是當著庶女的面。一時淚水流的更急: “老爺這是怪我了?我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哪有不疼的,只寧姐兒是個有主意的,那肯聽我這當娘的話?當初這倆丫頭可不是她自己看中的……” 程寶茹也跟著流淚,當時就跪了下來: “爹錯怪母親了。爹是不知道,自打三meimei傷了臉,母親不知哭過多少回,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廟里燒香拜佛,但凡有什么好吃的,也全不忘給三meimei留著……出了這樣的事,再沒有哪個比母親更難過的了……” “茹姐兒莫要說了,總之,是我對不住寧姐兒,也對不住老爺……”丁氏掩面道,太過悲慟之下,已是面色蒼白如紙,只別看已是年過三十的人了,這般哭的梨花帶雨,卻是別有一番楚楚動人之態(tài)。 程慶軒可不最看不得丁氏這樣,一時便有些后悔方才的話說的重了,忙上前扶住,程寶茹抿了抿嘴,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你又何必如此自苦?”程慶軒嘆了口氣,扶著丁氏送回床上,“我也不是要埋怨你,不過是機會難得,老爺子又疼寧姐兒的緊,真是因為這個惡了公主府的人,又不知要熬幾年才能有出頭之日……” 從成為程家嗣子,程慶軒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想著早晚要揚眉吐氣,讓程仲和所有人刮目相看,讓世人知道,不是他沾了老爺子的光,而是老爺子離不得他程慶軒。 可這么多年了,卻還要看老爺子的臉色行事。就連自己唯一的jiejie,也因為老爺子不喜,等閑不敢過府走動…… 這么多年了,丁氏如何不明白程慶軒想的是什么? 邊拭淚邊道: “妾身知道老爺是個有大志向的,若然有貴人提拔,可不早就青云直上?只老爺子是個固執(zhí)的……老爺放心,寧姐兒終究是咱們的女兒,哪有不心疼你這個親爹的?我這就去公主府,怎么也要求著見她一面,讓她在老爺子面前幫老爺解釋一下……實在不行了,我就回娘家一趟……” 聽丁氏如此說,程慶軒不免更加心軟,連帶的對老爺子和蘊寧卻是益發(fā)不滿—— 老爺子心里何嘗真把自己當過親生兒子看待?憑他手里的人脈,但凡上些心,自己何至于這會兒還在七品官的位上蹉跎?至于存在感極低的小女兒,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老實實在后院待著怎么會有這樣的誤會?偏是個作怪的,臉都成那樣子了,還要巴著外甥,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她是個好的,那兩個賤婢如何會弄出這些事來? 當下哼了一聲道: “寧姐兒真是個有孝心的,何嘗敢這么在中間挑事兒?也合該她有這些劫數(shù),不然,還不知要闖出什么樣的禍事來。待她回來了,就好好拘在房里學習女誡,切莫讓她再跑出去,沒得丟了府里的臉面。至于求她這樣的話也不必再說,要是敢連爹娘都不放在眼里,看我不打折她的腿!你只管讓茹姐兒去一趟就好,讓那個死丫頭趕緊滾回來!” 老爺子那里,自己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了,閨女卻是自己的,只要把寧姐兒握在手心里,不怕老爺子不低頭。 長公主府。 “呀,你看,囡囡睜開眼睛了……”柳興平俯身瞧著長公主身側的兩個襁褓,一時摸摸兒子的鼻子,一時戳戳兒子的小臉兒,唯有寶貝女兒,卻是一丁點兒都不舍得碰。 無他,實在是相較于皮實的兒子而言,女兒委實太嬌弱了些,偶爾哭一回,也是和小貓一般,把個柳興平給心疼的,唯恐一個力氣大了,把寶貝女兒給弄痛了。 “好了?!笨粗d平瞧著女兒又是寵溺又是敬畏的模樣,長公主好笑之余更有些無奈,“你不是要上朝嗎?仔細遲了,皇兄再罰你……” “罰我也是該當?shù)??!?/br> 柳興平這話卻是說的真心實意。 雖說長公主難產(chǎn)之事,主要是匈奴人在后cao縱,可若非柳家人心生貪婪,如何輕易就被人利用? 因而皇上重罰送來接生嬤嬤的柳家時,柳興平一句勸解的話也不曾說,甚至還悄悄請求請皇上下了一道旨意——但凡柳家人,終生不得入公主府。 惹得柳老夫人日日哭罵柳興平不孝。 “對了,還是沒有那個封平的消息嗎!”看柳興平神情黯然,長公主不覺很是心疼,忙轉移了話題。 長公主難產(chǎn),之所以能這么快鎖定匈奴人,可不全虧了那個叫封平的錦衣衛(wèi)送來的密報? “這封平倒是錦衣衛(wèi)里難得的清流,真是可惜了……”柳興平神情頗為復雜。 這么多年來,匈奴人一直都是朝廷心腹大患。為了遏制匈奴,及時把握匈奴人的動向,皇上曾親自從錦衣衛(wèi)中選拔出一批人,秘密派往匈奴。 只可惜這批錦衣衛(wèi)的精銳,卻是大多殞身,幾年下來,就剩封平一人存活。 卻是屢立戰(zhàn)功,多次給朝廷送來寶貴消息,朝廷數(shù)次大捷,背后都有此人影子,包括當初長公主能在和匈奴的談判中搶占先機,可不也是從封平送來的情報中,掌握了匈奴人的底線所致? 只可惜英雄末路,前些時日,封平卻是意外漏了馬腳,朝廷得知此事,忙派人前往秘密營救,只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消息傳來…… “對了,那個程慶軒……”柳興平又想到一事。 這次公主被人算計,若非程仲和寧姐兒,柳興平真不敢想會發(fā)生什么事…… 再有這幾日的相處,夫妻倆對蘊寧嫻雅的性子也是喜歡的緊,又知道小姑娘容貌毀了,更是心疼的無可無不可。 甚至長公主心里對丁氏這個娘親頗為腹誹,這么好的女兒,真是怎么疼都覺得不夠,丁氏怎么就會粗心到,讓小女兒被熱水毀了容? 照柳興平的意思,自然是多看顧些程仲唯一的嗣子程慶軒,畢竟,一則程仲這個人,自來是個耿直的,年紀又大了,對那些金銀珠寶之類的自然不會看在眼里,且長公主和駙馬心里,委實是什么樣的寶貝也不夠表達心里的感激之情,倒不如把好處給了程慶軒;再者說,程慶軒升了官,寧姐兒自然也就有了好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