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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完福壽的話,就跑的無影無蹤,只有大姐扶著謝何氏,趔趔趄趄地往院外走去。 果然,越往外面走,越能聽到喧鬧聲,應(yīng)該是全莊子人都出來了,大人的笑聲,小孩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謝翠花由于身體虛弱,所以走的不快,頂著個青紫腫脹的小臉,努力往外走著。 這時杜軒宇快步走過來,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別著急小心身體,既然你爹回來,總是要見面的?!?/br> 謝翠花感激地對他笑了笑道:“我還沒有見過我爹咧,原本不認(rèn)識,臉又這個樣子,肯定認(rèn)不出來?!?/br> “那就更別著急了,你跑出去他不認(rèn)識你,還不如等你娘帶著他回來,這樣也免了自我介紹?”杜軒宇也忘了孫縣令在他身后,就這樣為了安慰謝翠花,用開玩笑的方式,幫著謝翠花驅(qū)趕心中的憂傷。 謝翠花感激地笑了笑道:“好啊,我聽你的,就在這坐著等我爹?!?/br> “我陪你吧,省的你獨坐著急,”杜軒宇道,實際上他心里已經(jīng)洶涌澎湃,這一世不僅早許多年認(rèn)識謝業(yè)立,還與他妻女有了很深的淵源,是因為謝翠花沒有病死,才從根上改變的吧? ☆、第98章 見面 孫縣令見到亭子里兩個小人,稚嫩的小臉都是沉穩(wěn)老成,即便說笑也都是含蓄內(nèi)斂,他不由得暗暗稱奇。 跟大公子說了這會兒子話,能感覺到,這孩子穩(wěn)如泰山還滴水不漏,讓他這個在官場上混了幾年的人,都不由得欽佩。 他了解杜家情況,在杜家莊的那件丑聞出現(xiàn)后,華側(cè)妃就算是一輩子完了,要不是華家還有勢力,恐怕華側(cè)妃早就被降為妾室,或是悄悄讓她病重身亡,至于爭奪襲爵之位,二公子杜軒昊自然也受到牽累,現(xiàn)在唯有杜大公子是最有希望,即便世子爺另娶,新世子妃誕下子嗣,也因為是繼室或是年歲小而失去先機。 這樣一想,更篤定他跟隨大公子的決心,不僅因為他襲爵成功率很大,更因為他做事穩(wěn)重老成,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他沒有打擾這兩個小人兒,帶著下人往杜家大院門口走去,謝業(yè)立雖是武將,但是人家品級比自己高,既然自己正在莊子里,總不好不迎接吧。 “也不知我爹是啥樣兒?”謝翠花內(nèi)心里激蕩著,六年時間,終于將這個傳說疼老婆女兒的老爹給盼回來咧,在古代,能這樣疼愛女兒的簡直太少了。 杜軒宇想著前世謝業(yè)立滿面的愁苦,絕望的眼神,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那時不懂,還覺得謝業(yè)立很傻,妻子因為不軌被沉塘,這樣的恥辱,竟然還讓他痛苦的許多年沒法自拔,難道愿意受辱,帶著綠帽子很漂亮?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自己妄自菲薄,謝何氏別說容顏嬌媚,就那周身氣度,也不是能做出污垢之事的女人,難怪謝業(yè)立沒法釋懷。 何況三個女兒也都死亡,尤其是死的都是那么慘烈,假如他不疼惜女兒還好,可是,來到杜家莊后,就聽說他很疼愛女兒,還是捧在手里珍愛無比的那種。 當(dāng)時自己忙著拉攏各方勢力,支持自己襲爵,沒有對謝業(yè)立多打聽,也不知他與父母兄弟最后是怎樣的結(jié)果?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謝翠嫻嫁給傻子,謝翠靜放火燒爺奶的房子,這些事足以說明,家里人將他的妻女逼迫到何等絕境,他心中的痛也是因為這個沒法紓解吧? 外面的喧嘩越來越近,應(yīng)該是謝業(yè)立帶著謝何氏她們回來咧,謝翠花激動地站起,拉著杜軒宇就往大門口跑去,她的沉穩(wěn)成熟被激動興奮彷徨茫然所替代,既想看到便宜爹爹是什么樣兒,又有點愧疚不敢相見,畢竟自己占據(jù)人家女兒的身體,還不能告訴人家,你的女兒早就香消玉損咧。 杜軒宇看出她的慌亂彷徨,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加快腳步跟著她來到大門口,想看看她怎么對待這不是親爹的爹爹。 果然,還沒到大門口,她就站住了,隔著影壁墻癡癡游移地望著前面,不知該怎么面對。 杜軒宇也不提醒她,就這樣陪在身邊,沉默地等著她的選擇。 謝翠花突然蹲下身子,低聲哭泣起來,哭的不能自制。 六年時間,她費盡心機,幫著謝何氏擋住各種陰謀迫害,護住大姐二姐,不讓她們受到傷害,她雖然很累,但甘之若飴,因為她得到這時空家人的關(guān)愛,讓孤獨痛苦的心慢慢變得溫暖。 現(xiàn)在陌生的老爹回來咧,她頓時感到肩上重?fù)?dān)減輕許多,同時還惶恐,不知老爹能不能接受她這個陌生女兒,還有最主要的是,她想前世的爸爸,尤其是回憶起她上小學(xué)的時候腳腕扭傷,上樓下樓都是老爸背著,老爸的脊背不是那么健壯寬闊,但是很安全溫暖,讓她趴在那里,可以隨時進(jìn)入香甜夢鄉(xiāng)的地方。 杜軒宇見到她小小身子,突然蹲在那里哭的直顫抖,心里的酸楚頓時也涌上心頭,他能理解,突然來到這里,舉目無親,假如沒有前世的記憶還好,還能自然地接受一切,可是,帶著前世的記憶,前世的親情不舍遺憾思念,會伴隨她一生這一世,他原來對這靈魂只是好奇,現(xiàn)在心里多了憐恤。 正要蹲下安慰謝翠花,就聽見謝何氏驚恐地叫道:“花花,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業(yè)立,快快快,那是咱們的小女兒花花,她受傷了,是不是又頭暈咧?” 聽到娘親在不遠(yuǎn)處焦急地呼叫,謝翠花抬起頭來,就見一位偉岸的男子,驚楞片刻,就惶恐地飛奔過來,嘴里還念叨著:“這是我的花花?是我的小丫頭?寶貝啊,你怎么了,爹來了爹來了,別怕啊別怕啊?!?/br> 這個滿臉緊張的英俊男人,就是自己這一世的爹么?謝翠花腦子里還是一團亂的時候,就被男人抱起,然后就聽到他焦急地大喊:“五子,五子,快去找大夫?!?/br> 謝翠花瞪著大眼看著面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眉眼,那慌亂那無措的表情,立刻讓她心軟的滴水,她多么幸運,能在這個不將女孩當(dāng)回事的社會環(huán)境下,有著將自己疼在骨子里的爹。 “你是我爹嗎?”謝翠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但是她就想問,想聽到他的回答。 “我是你爹,你是花花吧,是我未曾蒙面的小女兒,爹其實是認(rèn)識你的,在夢里,我夢見你大姐二姐模糊的面貌,夢見她們身邊跟著個小不點兒,只是看不清長相,但憑著直覺,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謝業(yè)立雙目含淚,激動地用粗糙大手,輕輕地摸著謝翠花的小腦袋,滿滿都是疼惜愛憐。 謝翠花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一把摟住老爹的脖子,將思念依戀感謝等等情緒,都化成嚎啕大哭宣泄出來。 杜軒宇也眼圈泛紅,他感動占一半,另一半是羨慕,想到自家老爹,高高在上,左擁右抱的模樣,心里泛起凄苦,像謝業(yè)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