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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不能日子好過了,就要將人一腳踢開吧?這還是男人做的事兒么?” 謝翠花對于這件事沒有參言,夫妻間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不過老爹說的對,即便彭三媳婦因身份變了,又有點錢后張狂,不將公婆放在眼里,可是你彭三沒有責任?要不是你種下的禍端,事情豈能弄到這般地步? 那些女人被譚大爺請進客堂,謝何氏并沒有準備讓她們來后院,謝業(yè)立回到家,不僅要洗漱還要換衣,一群女人來后院不方便。 鄭嬸與杜奶奶急急忙忙地趕來,她們怕謝何氏被這些激憤的女人撞倒,傷到肚子里的孩兒,所以在旁邊護著,一起去了前院。 謝翠嫻與謝翠靜也不放心,尾隨著跟了過去,而謝翠花卻跑到客房那里,一方面通知彭三媳婦,另一方面警告她不能罵臟話,還要在婆婆面前做低伏小,否則被休就是最后的結局。 彭三媳婦不知道這些話是謝翠花說的,以為是謝何氏讓她來傳話的,就忙不迭地點頭道:“告訴你娘,我知道了,定按照她說的,不在罵人。” 謝翠花讓她先別露面,等謝何氏叫她,她在帶著孩子出來,彭三媳婦也覺得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搏,要是前功盡棄,說不定自己就要帶著孩子離開彭家。 前廳很是熱鬧,不僅彭大娘帶著兩個兒媳婦來了,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其中兩個是婦人打扮,穿金戴銀不說,臉上還擦著厚厚的脂粉,給人的感覺很是俗不可耐。 另外兩人卻是青春美少女,年齡都在十四五歲左右,其中一個女孩尤為出眾,不僅穿著素衣淡雅,還長得清秀可人,唯一讓人生厭的是她那雙不安分的眼神,像是隨時隨地找尋雄性目標,灑下氣味引誘上鉤的發(fā)情動物。 這是謝翠花憑著直覺下的定論,不過看到娘親那煩躁的眼神,斷定娘也是這樣認為的。 難道這女子就是要給彭三娶的官家小姐?要是這樣的女人,彭家簡直就是娶回去一個禍水或是攪家精。 由于彭大娘正在哭訴彭三媳婦的不孝,所以沒有人注意謝翠花走進來,她趁機來到娘跟前小聲道:“實在不行,就幫著彭三嬸和離,將那些財產分一半過來,”又悄悄指了指眼珠子亂轉的女孩接著道:“讓她嫁過去,看彭大娘她們有什么好果子吃?!?/br> 謝何氏拍了她的腦門一下,嗔怪地輕聲道:“就你鬼主意多,可是你彭三嬸不一定能同意呢,何況即便和離順利,可是和離的女人以后的日子很不好過,金玉的婚事也受影響,哎….” 謝翠花由于是前世的靈魂,所以覺得女子和離后自己生活并沒什么,可是作為土著人,她們從小就是在這樣社會環(huán)境下長大,讓自己獨立生活,內心都存在著畏懼,即便謝何氏有文化有見識之人,都不敢輕易下這個決定,何況彭三媳婦還是不認識幾個大字的農家女,怎么敢輕易離開婆家。 哎….有了這樣的心態(tài),就成為被人桎梏的軟肋。 由于聽過彭三媳婦說了經過,彭大娘的哭訴也就沒那么打動人,謝何氏沉默地聽著,一句勸慰話都沒有說。 杜奶奶也不好開口,畢竟她的地位不如這些人高,雖然原來都是一個莊子的,但隨著地位變化,人家已經不將她放在眼里咧。 鄭嬸更不好說話,一方面不了解情況,另一方面自己是下人,勸慰起來反而讓人覺得自家主子輕視來客。 彭家大媳婦二媳婦如今打扮也不同以往,不僅頭上戴著金簪銀杈,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臉上原來因為勞作遺留下來的痕跡淡去不少,身體豐盈,將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的。 彭大娘見謝何氏不說話,自己一個人這般哭訴也沒啥意思,就漸漸地停下哭泣,轉頭望向謝何氏。 謝何氏沒打算說話,她心里很生氣,覺得彭大娘有點老糊涂了,想給彭三停妻另娶,那就是忘恩負義,當你兒子渺無音訊時,為什么沒放彭三媳婦另嫁,既然讓人守了六年的活寡,怎么也要跟你兒子享點福吧,這還沒有怎么樣兒,就想霸占人家的家產,還要一腳將人踢走,就連孫女也要放棄,這樣做事兒,簡直就是沒良心。 謝翠花見娘親許多話沒法說,就依偎在娘親腿邊,裝著懵懂無知的樣子問道:“彭大娘,彭三嬸那么不好,為什么還要讓她等彭三叔六年咧?” 彭大娘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當時彭三渺無音訊,她怕兒媳婦有了想離開彭家的心思,還悄悄試探過,沒想到彭三媳婦竟然道:“如果彭三不回來,我就帶著金玉過一輩子,也算是跟彭三夫妻一場。” 謝翠花見到她的表情撇撇嘴,接著問道:“說彭三嬸不將銀子拿出,可是彭大嬸彭二嬸身上穿著的衣裙,都比我家穿的好,還有頭上的金簪銀杈,這些錢是哪兒來的啊?沒有聽說您家做生意呀?” 彭家大媳婦二媳婦,兩人臉上都訕訕的,嘴唇動了動,不知該說什么。 陪著來的兩個婦人,其中一個與那輕浮女孩長得很像,應該是那女孩的長輩,忍不住先跳出來道:“謝三小姐是吧,您還小,許多事兒不知道….” 沒等她說完,謝翠花小臉掉下來,冷冷地道:“我與彭大娘都是從杜家莊搬到這兒的,我要不知道,難道你就知道?這里面人,你們是最不了解情況,最沒有發(fā)言權的。” ☆、第113章 白蓮 謝翠嫻見到自家meimei被一個外人說,不樂意了,接著謝翠花的話道:“彭三嬸等了彭三叔六年的時間,六年,人生能有幾個六年啊?三嬸在六年里,沒有離心離德,老實本分地帶著孩子過苦日子,不僅替彭三叔伺候孝敬爹娘,還幫著家里下地種田洗衣做飯,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現(xiàn)在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將彭三嬸休掉,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咧?難道不怕被御史知曉后,參上一本而丟官免職么?” 這話說完后,屋里落針而聞,尤其是彭大娘竟然被嚇到,不可置信地望著謝翠嫻,一時說不出話來。 彭家大嫂強裝鎮(zhèn)定,顫聲道:“大姑娘,你這話是啥意思?御史管咱們啥事兒,別嚇唬人咧。” 謝何氏淡淡地道:“翠嫻這話不是危言聳聽,你們要是不信,可以鬧將下去,看看什么結果?!?/br> 這時,那個不安分的女孩出聲道:“謝夫人,朝堂上的御史就那么幾個,即便想找事彈劾,也顧不上房寧縣,京城那么多的高官貴人,他們盯著那邊都忙不過來,怎么會管咱們這樣小小的官吏?” 聲音很是動聽,如山谷黃鸝,清脆婉轉悠揚。 “這位大jiejie,你這話說的有意思,明知道御史一旦發(fā)現(xiàn)會彈劾,怎么還鼓勵彭大娘犯錯啊,難道喜歡看人家家破人亡么?”謝翠花不客氣地道。 彭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