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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嗎?” “天府銀樓”剛打出廖風清的這塊金字招牌沒多久,廖老的突然辭世可以說是對他們公司今后幾年的計劃都造成了嚴重影響。 同時,他生前的玉雕作品也成為絕唱,市價不斷攀升。 但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秦朝辰勢必要將老先生的“招牌”保留下來,好好地發(fā)揚光大。 “以后他的工作室就交給你們,不要讓廖師傅失望?!?/br> 阿禾聽得微微一怔,繼而含著眼淚應下來。 故人已逝,但活著的人們還要繼續(xù)去傳承和發(fā)揚老一輩留下的“功勛”。 只有將這門手藝永遠地留在世上,才不負廖風清為玉雕奉獻一生的工匠之心。 所有偉大年邁的都已過去,而年輕蓬勃的生命,仍在熊熊燃燒。 …… 有些人盡管離去,卻可以留下光輝璀璨的作品,讓世人永志不忘。 廖風清大師既是如此,毋庸置疑。 顧懷露與秦朝辰在中午時刻離開墓園,走向停車場的途中,因為太陽有些猛烈,她原本就細嫩的皮膚都被曬得有些隱隱刺痛感,只得戴上了帽子和墨鏡,被他緊緊牽著手。 來到一顆枝葉茂盛的樹旁,她頓了頓腳步,抬眼問他:“你昨晚在電話里說,要當面告訴我調查的結果,所以……是怎樣?” 秦朝辰的眸底驀然升騰起一股暗色,他捉著她的手放到胸膛處,才低聲說道:“因為這件事……牽扯到我們之前就在調查的人,我暫時沒有宣揚,只告訴了阿禾和廖老的子女,一旦定性,會給他們一個交代?!?/br> 顧懷露的呼吸一頓,已猜到了答案:“你說廖叔最后在小路上遇到的……就是那個石燁?!” 秦朝辰點了點頭,顧懷露臉色更差了:“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也難得像是感覺到胸口沉悶,輕吐了一聲,才告訴了她事情的大致經過。 從攝像頭調取的畫面來看,當時,廖叔已經躺在地上之后,石燁才從他身邊走過,但不知為何,這男人又折回來,與廖風清發(fā)生肢體接觸,兩人不知說了些什么,廖叔像是在找身上的藥,而等到石燁拿出手機,這時對方已經失去知覺。 “如果他馬上送廖叔去醫(yī)院,或許還有救,但他沒有這么做……是嗎?” “公安那邊已經給了我們一個期限,他們一定會抓到石燁?!鼻爻降恼Z氣聽著淡然,可卻是有一絲絲細碎的冰夾雜著字里行間。 石燁和廖風清已經產生了交集,他必須接受調查。 顧懷露沉了沉氣,捏著發(fā)脹的太陽xue,“假如他真的……對廖叔做出了什么,看著廖叔心臟病發(fā)卻沒有及時醫(yī)治……” 秦朝辰向前一步,妥帖地抱住她,溫熱像和風春熙,嘴里卻是斬釘截鐵地說:“不管哪一種情況,他都別想逃了?!?/br> 他已經和朋友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本來就別想輕易逃脫秦顧兩家的問責,如今,他要是再故意對廖風清見死不救……那么,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沒有誰能例外。 “露露,我會為你磨刀,替你處刑,也會為你掃除一切障礙?!?/br> 顧懷露回抱住男人溫熱的身體,清冽好聞的氣息環(huán)繞身邊,讓她漸漸放松了始終緊繃的狀態(tài)。 “阿辰,我覺得我真的很幸運,能有一個這樣愛著我的家庭,有情意繾綣的雙親,有處處讓著我、疼惜我的哥哥,連顧妍也是什么好東西都第一個想到我。甚至,還能遇見亦師亦友的廖叔,以及這樣一個你……” 秦朝辰的額頭輕輕抵住她,清俊白皙的臉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以后你也會這樣幸運,你是我的責任了,我不能讓你遇到一點點麻煩。” 顧懷露笑起來,看向他說:“哪有人生會不遇到風浪呢?這樣豈不是太無趣了?何況生老病死,本來就是我們躲也躲不過的……” 在這樣的情境之下說這些似乎太過傷感了,她轉念一想,凝神望了望天空,像是要和他交換誓言般地說:“我們以后都要為了彼此好好的,長命百歲,安然靜好,行嗎?” “嗯,我答應你?!?/br> ☆、第六十一章 夏天的墓園,翠綠的爬山虎糾糾纏纏地裝飾著這一片先人沉睡的地方。 顧懷露挽著秦朝辰,一步步繼續(xù)往外頭走,她悠悠地說著:“我還希望多多能盡快找到他的另一半,我都不知道他喜歡什么類型呢……” “呵呵。” “……你笑什么?” “沒有,我覺得你不用替他cao心。” “哦。要是以后有嫂子了,我們還能四個人一起出去旅行吧?” “……” 秦朝辰想說,那我還能隨時隨地對你親親抱抱嗎? 顧懷露望著一排排整肅的墓碑,忽然就想到了那一句她埋在心底許久的話——吾乃世間獨行客,幸逢風雨同舟人。 風雨過了,今后就剩下掌舵同舟了。 這幾天兩人不管精神還是身體方面,實在都有些累壞,要是下午再從西泠市趕回S市……并不算一個好的選擇。 秦朝辰決定今晚就在西泠市留宿一晚,明天再回S市。 西泠市的周邊環(huán)繞著一些江南水鄉(xiāng),這讓它哪怕是在炎炎夏日,也能給人幾分溫柔清潤的城市印象。 古意奇巧的建筑風貌也讓這處地方更縈繞著安然隨和的氛圍,走在街上時不時就能看到茶樓里的客人們已經點上了一壺茶,聽著曲藝雜談,來一籠各色甜點,看著樓外的游人們散步逛街,都是別有一番風味。 顧懷露找了一處著名的淮揚菜館,稍微吃過一點,又和秦朝辰去看了幾處廊橋亭榭散散心,等到回酒店的時候,天色兼于夕陽與夜色之間,有一絲絲不甚明顯的余暉泛在天際。 “昨晚我爸說,我這兩天都沒怎么好好休息,下巴都尖了?!?/br> 顧懷露摘了帽子,隨意地扯了扯被稍許壓著的長發(fā),她飛快地看了男人一眼,見他彎腰在給她拿拖鞋,就問:“你知道……他還說了什么嗎?” 秦朝辰走到她面前,彎身將拖鞋放在她腳邊,剛準備替她把換下來的一雙清簡涼鞋收去鞋柜,視線聚攏在這雙潔白小巧的腳上面,心頭微微一癢。 “猜不到,我的岳父畢竟是顧導演,不敢妄加猜測?!?/br> 顧懷露被男人的語氣逗樂了,抬手上前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寬厚安穩(wěn)的胸前。 她家親愛的顧導知道女兒這些日子有些傷心,昨晚在餐桌上突然提議:“爺爺奶奶也想你了,抽空去一趟瑞士看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