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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然回來了,似乎一切都在變得圓滿。 只是,當(dāng)他和黎婉以及雨菲聊完之后,回到客廳里,硯歌這才忍不住問道:“少然,季晨怎么樣了?” 提及到季晨,陸少然的表情明顯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咧著嘴,看著硯歌,“挺好的,可能之前一直沒睡飽,還在睡呢!” 還在睡! 他說得很輕松,但硯歌的心卻像是針扎了一樣。 老天似乎格外偏愛他們這群人,但……是否也要給少然和季晨一個機(jī)會。 難怪少然受了那么多,就連神色都有些憔悴,應(yīng)該是一直守著季晨吧。 硯歌沒說話,看了一眼陸凌鄴,見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只能抿唇不語。 樓上,細(xì)碎的腳步聲蹬蹬傳來,初寶扶著欄桿,一邊走一邊喊,“干爹,是不是你??!干爹啊!” 少然和初寶,不見的日子也許久了。 “兒砸,干爹在這兒呢!快來!” 陸少然直接從沙發(fā)上起來,走到樓梯口,順勢就接住了初寶的小身子。 干爹,兒子! 不意外的,某老大的臉色,可想而知的難看。 但,忍了。 “干爹,你瘦了好多!” 初寶人小鬼大,抱著陸少然的脖子,小胖手就摸上了他的臉頰。 “是啊,最近干爹很忙?!?/br> “忙什么?干爹,你要給我做主啊,我之前被‘舅姥爺’送到好遠(yuǎn)好遠(yuǎn)好遠(yuǎn)的地方呢,差點(diǎn)都回不來了!” 硯歌正喝著水,結(jié)果就被初寶的‘好遠(yuǎn)好遠(yuǎn)好遠(yuǎn)’給嗆住了。 這孩子,倒是學(xué)會告狀了。 陸少然抱著初寶,看向陸凌鄴,“呵呵,你‘舅姥爺’那是在保護(hù)你!” “哼,干爹,你也幫著他們說話,我不跟你好了哦!” “初寶,乖,干爹疼你!” 傍晚六點(diǎn),陸凌鄴親自開著車,帶著硯歌和少然以及初寶離開了陸家。 六點(diǎn)半,車停在了江河路邊的一處洋房前。 硯歌下車,而初寶則始終被陸凌鄴抱在懷里。 看著他們父子倆的身影,硯歌也隱約明白了小叔為什么一定要等著傷好才肯接回初寶。 他這是為了時刻抱著初寶而做準(zhǔn)備呢。 “這是哪兒?” 這個地方,硯歌第一次來。 陸少然下車,熟門熟路的走向洋房二棟,回頭笑著,說:“是我和季晨暫時的家!” 暫時的家。 洋樓一層兩戶,里面的裝潢布局都是躍層。 陸少然開門之后,帶著他們一家三口,沒有停留的直接走上了二層的小型旋轉(zhuǎn)樓梯。 “回來了?” 突然有人說話,驚得硯歌以為是季晨醒了。 但上了樓梯仔細(xì)一看,才察覺原來是柳崇明。 “明哥,謝啦!” “沒事,陸老大,大嫂,你們也來了!” “嗯!辛苦了!” 柳崇明搖了搖頭,“不辛苦,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改天聚!” 聽著意思,柳崇明和少然他們是今天剛剛回來g市的? 硯歌打量著躍層上面的臥室,果然就看到角落里還放著兩個皮箱。 而床上,季晨依舊合眼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安靜的讓人心疼。 陸少然十分自然的走到床邊,將大衣的扣子解開,附身摸了摸季晨的臉頰。 “少然,你們今天剛回來?” 陸少然點(diǎn)頭,“是啊,我和季晨所有的記憶都是在g市開始的,他身上其他的病都治得差不多了,但明哥說他的腦組織有損傷,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就想著正好趁過年,帶他回來看看,說不定對他的病有幫助呢?!?/br> 說得輕松,但硯歌卻聽出了難過和心酸。 曾幾何時,少然是那般開朗。 如今,因?yàn)榉N種變故,逼得他不得不成熟內(nèi)斂。 “干爹,這個蜀黍,長得很好看!” 初寶趴在陸凌鄴的懷里,看著沉睡的季晨,以及他的臉頰上還泛著紅的猙獰傷疤。 可他這樣說,逗笑了少然。 “寶貝兒,你真覺得他好看嗎?” 初寶誠實(shí)的點(diǎn)頭,“好看!” 不管初寶是故意逗他開心,還是童言純真,陸少然還是會心的笑了。 …… 從江河路的洋房回到車上,硯歌久久沒有平靜。 陸凌鄴和初寶似乎都看出了她低迷的情緒,伸手拉住她,輕嘆:“季晨會醒的?!?/br> “會嗎?” 硯歌側(cè)目看著小叔,語氣有些迫切。 “會!” 也許真的會吧,但是硯歌卻覺得老天對少然和季晨太不公平了。 即便有柳崇明那么厲害的醫(yī)術(shù),依舊沒能讓季晨清醒,他們兩個未來的路,要怎么走! 回到錦里,硯歌迷迷糊糊的就躺在床上睡了。 深夜,還在書房處理后續(xù)事宜的陸凌鄴,忽然被房門外來回不停的腳步聲所打擾。 他瞇著冷眸,蹙眉。 將電腦合上,走到門口,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歐非一點(diǎn)糾結(jié)的看著他。 “???對不起,打擾了!” “有事?” 歐非看著陸凌鄴,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支支吾吾,“我……我有些話想告訴你!” “請進(jìn)!” 歐非來找他,意料之外。 走進(jìn)書房,歐非有些拘謹(jǐn),看著陸凌鄴,她斟酌著要如何開口。 “歐非,直說吧!” 面對陸凌鄴的坦然,歐非倒是尷尬的笑了笑,“我……我只是想告訴你,關(guān)于season的一些事!” “請說!” 歐非又是一陣沉默,半餉才蹙眉看著他,“season當(dāng)初生下初寶時發(fā)生的事,你知道嗎?” 此時,歐非是以不太流利的英文和陸凌鄴對話。 她說的磕磕絆絆,但大體的意思,陸凌鄴還是能夠領(lǐng)會的。 “請繼續(xù)!” 歐非睇著陸凌鄴,搖頭輕嘆,“看來你是不知道的。season當(dāng)年生孩子的時候,意外的大出血,雖然現(xiàn)在的科技很發(fā)達(dá),大出血也不會致命,但是……season特別就特別在,她是rh陰性的血腥。當(dāng)年,因?yàn)檫@種血型急缺,所以險些要了她的命?!?/br> 陸凌鄴的指尖驟然一緊,眉宇緊蹙成川。 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