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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fā)燒了嗎?" "冷……" 祁元軒眉眼緊鎖,不停地流汗,嘴唇卻凍瑟瑟發(fā)抖。 "怎么會這樣!" 蘇桃急得不行,朝四周大喊道,"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救命啊!" "來人啊!" 喊了好幾聲,蘇桃喉嚨都喊啞了,依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祁元軒眼睛睜開一些,"笨蛋……把殺手,咳,殺手惹來怎么辦。" "可是,可是你要是死了怎么辦。" 蘇桃也不知道為何哭了起來,這個身體昨天還那么霸道地禁錮著她,現(xiàn)在卻孱弱得站都站不起來。 "爹~聲音好像是這邊傳來的!" "你小子跑慢點,別摔了。" 父子倆的對話從一旁樹林里傳出,驚喜得蘇桃立即擺手高聲呼喊。 "這里!這里!" 來的是一對年輕力壯的父子,兩人輪流背著祁元軒,終于在半個時辰后趕回村莊。 "陳叔,陳大哥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你們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陳大牛摸了摸腦袋,羞得都不敢看蘇桃,"沒啥沒啥,那個,小娘子你沒事吧,跟著我們跑了一路也累了哈。" 陳田一掌招呼上去,"知道還不快讓你娘做點吃的過來。" "吵什么吵咯,你們兩個混球一早才吃了東西出門打獵,一點吃的沒帶回來不說,還帶了兩張嘴回來吃飯。家里哪里還有什么吃的咯。" 陳大娘端著一個大碗進來,里頭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混成一團,灰不溜秋的,"就這些東西了,小娘子快些吃吧,你這相公呀,怕是好不了咯。" 蘇桃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陳田就指著陳大娘罵起來,"你這個娘們說什么胡話呢!這不是嚇人家小娘子嘛!" 陳大娘也是彪悍,插著腰就罵回去,"我說啥子錯了嘛!那人臉都青成什么樣咯,跟死人有差嘛!我可告訴你啊你兒子陳大牛還沒娶妻呢,你要是敢讓屋里死人,沒姑娘敢嫁進來,我就不活了!" "娘你別胡說!我,我又不急著娶親。"陳大牛也聽不下去了,一邊推著他娘往外走一邊又忍不住看向蘇桃。 蘇桃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祁元軒,聲音有點顫抖。 "陳叔,他,他真的活不了了嗎……" "哎,小娘子別慌。我剛看過他脈搏心跳還很有力的,說明毒還沒上去,暫時應(yīng)該危機不到性命。我把他腿給綁住了,還涂了鉆山狗,我們這蛇蟲叮咬都會涂這個就不知道有沒有用了。要是沒用,這人不死怕是這腿也要鋸了。" 蘇桃頓時一愣,沒有腿的皇子……還能登基? "陳叔,他不能死也不能沒有腿的。你們附近可有大夫?你們平常生病總會看大夫的吧!可否請來一看?" "哎,我們這窮苦山村哪里會有什么大夫,一般小病小痛都自己忍過去了,鎮(zhèn)上倒是有,可是洪澇把山下都淹了,現(xiàn)在是人進不來也出不去。" 蘇桃嚶嚶地哭了出來,"那可怎么辦呀。" "小娘子別急!我有辦法!"陳大牛又突然撩了布竄進來。 蘇桃大喜,"大牛哥你真有辦法?!" "你小子可別亂哄人開心,這事不能瞎胡鬧!" "爹,我沒瞎說。前陣子我們村里不是來了位云游大師嗎。我親眼看見他把村長家牛的腿給治好了,這牛腿折了都能治好,這人腿不也是一樣的嗎。" 蘇桃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但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那位云游大師可還在?我這便去請他來。" 陳大牛立即包攬下來,"小娘子別擔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那位大師因為洪澇也走不了,現(xiàn)在人就住村長那,我這就替你把人找來,你可別在哭了。" 蘇桃起身給兩人鄭重行禮,"今日多謝陳叔還有大牛哥出手相助,他日若是脫險定到涌泉相報。" "嘿嘿,沒啥沒啥,小娘子太客氣了。"陳大牛羞得得直擺手,還要說什么就被陳田攔下,往外推。 "行啦,你個臭小子還不快去把大師請來,今天我一人去打獵,你留在家里把持一切。" "好咧爹,你一個打獵也要小心一點。" 兩人說著話出去,很快聲音就聽不到了。 "咳~" 祁元軒輕咳一聲,眼睛卻還是沒有睜開。 蘇桃立即坐過來,"你醒了?" "嘖,連山野村夫你都舍得施美人計。" "你!" 蘇桃氣得不行,咬牙切齒說道,"那你腿不治了,命也不要了?!" 祁元軒沉默了很久。 "算了,我和你氣什么。要不是因為木大哥,我才不管你。" "沒有知覺了。" 祁元軒睜開眼,摸了腿,隨后忍不住用拳頭捶打起來。 "沒有知覺了!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腿都沒了,還要命做什么!" "你做什么,快住手!" 蘇桃嚇一跳,連忙攔住他。 祁元軒雙眼腥紅,最后用手背捂住眼睛。 "那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還不如死了……" 35.女子藥引 蘇桃還是頭一次見祁元軒情緒如此失控。在此之前她總覺得祁元軒詭詐善變,又肆意妄為,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眼里。 原來不是沒有他在意的東西,只是他在意的東西是那至高無上而難以言喻的皇位。 此時他卻遮著眼一動不動,頹喪得像丟了心愛之物的倔強小孩,好似那點東西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沒了便活不下去了。 "你不要這么想,也許那位大師可以救你呢。" "而且我覺得這毒性應(yīng)該不難解,之前你連話都不能說,半昏半醒的,陳叔只是給你喂了些解毒草藥,又給你傷口涂藥包扎,你現(xiàn)在就又能說話還打自己的腿了。" "我想那個大師來了一定有辦法的。" 祁元軒才有所意動,睜開眼看蘇桃一會,隨即側(cè)頭。 "別虛情假意了,剛才在水邊你就恨不得我死在那。" 蘇桃心底咯噔一下,心跳快得不行,十指無措地纏在一起。 "當時,我不知道你中毒了。只是不敢靠近你……" 祁元軒又轉(zhuǎn)過頭,臉上重新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現(xiàn)在怕了,知道服軟了?" …… 蘇桃想這次怕是要完了。 沒想到祁元軒卻淡淡說道,"算了,船上之事我是有些過火,但這絕不是我原諒你的原因。以后再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你便是死了,蘇家也要給我陪葬。" "是…多謝三皇子開恩。" 蘇桃下床行了個禮,突然間她似乎明白了為何祁元軒貴為皇子,有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依然想要爭奪那九死一生的皇位,因為那是至高無上,可以cao縱一切的權(quán)利。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陳大牛便帶著大師回來了。 還未進院子就高喊著,"娘!我把大師請回來了!" 蘇桃立即站了起來,高興說道,"我去看看。" 陳大娘也熱切地出門迎接,"哎呦,還要麻煩大師跑一趟,打擾了大師清修真是不好意思咯。" 蘇桃站到門檻,看清人便立即轉(zhuǎn)身要躲。 "小娘子!" 不想陳大牛跑了過來,一雙期盼的看著她。 "小娘子,我把大師帶回來了!你夫君有救了!" 蘇桃想笑卻笑不出來,她又如何能笑得出來。奪走她寶貴的貞cao,開啟她被男人們褻玩之路,害她與木大哥相愛卻難以相守的罪魁禍首,她又如何能以笑面對。 "哦~原來是小娘子的夫君病重。" 清竹緊緊盯著她,隨后又低頭念著佛咒,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俗不知這得道高僧的面皮下藏的卻是色婪yin魔。 不堪的回憶涌了上來,蘇桃想起他是如何借這副皮囊?guī)退?,那光頭卻吸到了她腿間yin汁,最后露出男性的猙獰,毫不留情奪走她的處子之血。 蘇桃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清竹卻步步逼近,"還要麻煩小娘子帶路,救人要緊。" "對對,大師快往這請。" 清竹從她面前走過,腳步不停,直奔房里病人。 蘇桃在門口停留許久,還是沒有進來。 陳大娘看到卻一直朝她招手,"你這妻子怎么當?shù)?,你夫君都要不行了,還躲那么遠做什么。"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