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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了一位女子。" "那按軍法處置便是。" "可問題是,那是三殿下的女人。" 凡墨臉色一變,"我換身衣服馬上來。" 等凡墨大步走進廳堂的時候,趙武趙柳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跪在了地上。 祁元軒坐在上位,兩邊各站了位西域女子,乍一看竟還是雙胞胎。 是西域女子又是罕見的雙胞胎,想必極得三殿下的歡心,這趙武趙柳兩人怕是不好善后了。 木瑜也不在三殿下身邊,也不知是不是被太子派去做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了。 凡墨不動聲色,走到殿堂中間跪了下來了。 "不知三殿下夜里歸來,下官等人預備不周還望殿下責罰。" 祁元軒還未說話,右邊的女子便先跳了出來,cao著一口怪異地腔調說話。 "大人,你的手下偷看我上廁所,還欲行不軌,你說這事怎么辦?!" "冤枉啊大人。" 趙柳抬頭,跪著朝凡墨走了幾步,"天那么黑我們什么也沒看到,只是看姑娘行事鬼祟才想攔下詢問幾句。" "是呀是呀。"趙武嘴巴沒趙柳利索,只能一個勁點頭。 不想那西域美人竟然直接上前踢開趙柳,"你的意思是我還冤枉你們不成!被看的人是我,損失的名節(jié)也是我,這種事情我會亂說嗎!" "這……"趙柳半躺在地,手束在背后還起不來。 "花娘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啊。" 那西域美人便直接哭著投奔進祁元軒懷里,"嗚嗚嗚,殿下您可要為莎莉做主呀。" 祁元軒抱緊莎莉,看向凡墨。 "父皇讓你帶領京衛(wèi)軍是為了京城治安,維持秩序。你倒好,縱容手下的人監(jiān)守自盜,以下犯上。你這京衛(wèi)副使是怎么當?shù)模? 原來今日這場戲卻是沖他來的。 凡墨心思浮動,面上還頗為鎮(zhèn)定。 "依軍法處置,兩人各領二十鞭,如果三殿下不滿意可自行處置。然,屬下放錯,亦是我這長官統(tǒng)領不當有所失職,在下這就回去寫封折子上報,讓皇上定奪。" 京衛(wèi)軍是皇上直轄,讓父皇定奪倒是也說的去。 祁元軒笑笑,凡墨這鍋甩得倒干凈。 "父皇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理會這等小事,再說凡副使掌管數(shù)萬京衛(wèi)軍,有幾個管教不好也實數(shù)正常,我想便是父皇也不會怪罪下來,我又怎能怪罪凡副使呢。" "多謝殿下開恩。" 凡墨行完禮,便喊道,"來人,把趙武趙柳拖下去領二十鞭,斷三月俸銀。" 祁元軒推開兩個美人,走了下來。 "其實這次我回城卻還有一事要凡副使幫忙。" "殿下但說無妨。" 祁元軒背手,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板。 "你也知我先前去杭州路上遇了刺,主謀到現(xiàn)在都還沒抓到,回來難免要小心一點。所以此次回來還望凡副使先暫時保密。" ……鬧出這么大一波,又如何能保密。 "下官定當竭盡所能。" "有勞凡副使了。凡副使一直在京中,可有聽到案子的新消息?" "下官不知。" "嗯,凡副使不知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也不歸你管。但有一件事情,你肯定知道。" "下官不甚明了,還望殿下指點。" "你近日一直守在城門,兵權調動,人員進出都經(jīng)過你手。你可知清竹光慧大師已入京?" 凡墨一驚,"這,下官確實不知。光慧大師是先皇之后,早皈依佛門,照理無特殊召見不得入京,又怎會突然來京城。" "先前刺殺我的人便有清竹。我本派人追捕他,不料卻讓他跑了。" "此事非同小可,殿下可上報過?" "不曾,清竹身份敏感,沒有完全證據(jù),我亦不想驚動父皇。畢竟現(xiàn)在朝野上還有不少前朝舊臣。只是擔心他此次來京有所意圖,特來提醒一下凡副使。畢竟人要是在你手中溜進去,真出什么意外,父皇怕是要怪罪下來了。" "多謝三殿下提點,下官這就派人著手此事。" 凡墨捉摸不透,三殿下不刺探太子情況,反倒扯了清竹進來。難道他一前朝遺孤還會想光復皇位? "好了,時候也不早,本殿下便先回去了,凡副使也好生歇息吧。" "恭送三殿下。" 凡墨將人送到門口,回來后腦海里卻不是什么三殿下,太子清竹,卻是蘇桃。 他想起蘇桃說清竹奪了她次,那時他是不信的。 只當這個姑娘不檢點,與人幽會情郎,慌忙之下扯出了替罪羔羊。反正也沒有人真會找光慧大師驗證。 此時,他再次想起卻有些信了。 那時候小姑娘才受人jianyin,痛苦委屈無處訴說,本以為碰上兩個好心人帶她回去,自己卻給她第二次傷害…… 事到如今,他有何顏面怪她不守婦道勾三搭四,對男人來者不拒?!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突然,他很想見蘇桃。 堆積的思念如潮水將他淹沒,他可以不怪她和其他男人上床了,這是他造的孽,現(xiàn)在不過是嘗苦果的時候。 只要蘇桃還在他身邊。 凡墨猛地想起來,蘇桃說過蘇世寧要娶她。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雖然他不想說,但不相信還有其他男人可以像他這般容忍心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上床。 但,萬一真的呢…… 凡墨越發(fā)不安,他躲到城門口一個多月了,不能再躲了。 他現(xiàn)在就要去見蘇桃。 等他到了蘇府,卻意外碰到了另外一個人。 木瑜。 77.會考三天 想到今天三殿下突然出現(xiàn),凡墨便按耐不動,看一看木瑜到底要做什么。 等了盡半個時辰,木瑜除了偶爾摸了摸馬,連腳都沒動過去。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在等什么人交接么? 又等了一會兒,天地交接地方裂開一道小口,風吹著光過來,街道上的青石紋路已經(jīng)清晰可見。 他會不會在等蘇桃!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就直接否定了。 木瑜陪三殿下出去了大半年,他們不可能有機會接觸。 最終凡墨還是放棄了等待,眼見天都要亮了。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想見到蘇桃。 便悄然退后,拐個彎,從另一面墻翻進來。 他的護衛(wèi)已經(jīng)都被蘇家請走,現(xiàn)在丫鬟小斯們也漸漸起來,凡墨倒是比平時費了不少勁才到蘇桃的院子。 看著庭院里凋零的桃枝,還有庭欄下種著四季開花的月季,那門扉緊掩,一副靜謐無人的模樣,他心頭卻難以言喻地涌起一陣親近歡喜。 因為蘇桃就在里頭等著他。 "吱呀" 像是應了他所想,門被人推開了。 走出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牽著她的手。 一瞬間,凡墨似乎聽到了什么破碎的聲音。原本寧靜美好的小院,如鏡花水月,變得支離破碎,輕易將他傷得血淋淋。 可能是因為太早,蘇桃好像有點困,一路垂頭,讓人牽著走。 走到庭中樹下,男人突然低頭吻住了她。 蘇桃瞪大眼,等蘇世寧放開她了都還沒反應過來。 聽到柳兒和蘇七躲在后面偷偷笑著。 不由敲了蘇世寧一下,臉紅得不像話,"你作什么突然親我?" "現(xiàn)在不難過了?" 蘇世寧又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我才沒有難過呢。" 蘇桃嘟嘴,"我只是擔心你會考而已。" "你放心吧,三天后夫君就考個狀元夫人送給你。" 蘇桃扭開臉,"我們還沒成親呢,哪來的狀元夫人。" "哦,那你是想現(xiàn)在就嫁給我了?" 蘇桃還沒說話,蘇世寧又道,"你就是想也不行。" "因為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你,為你辦個最熱鬧最盛大的婚禮。" 蘇桃嘴角不住上揚,有種藏不住的甜蜜。 "那你這三天可要注意身子,那考間又冷又小,我聽說不少人考完都大病一場了。" "那都是些文弱書生和老生,你知道的,我這么年輕力勝,不會有事的。" "不要臉。" 兩人一路說笑著向外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墻角上,還有一個失魂落魄的人。 凡墨一直盯著那十指相扣的手。 他從來沒有這般握著她的手,走在眾人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