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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三哥!" 祁元湘嘴角不住上揚,上下打量著蘇桃,"嗯~三哥這次目光還不錯。既然你我在門口碰上也是緣分,你就先隨我進來吧,我讓三哥見你一面。" "是……" 蘇桃低眉順眼地跟在兩人后面,她聽到六公主左一句右一句地喊著木大哥,甚至還談到了婚禮的事情。 她腳步不由慢了下來,離兩人更遠一些。 到寶鶴殿前,祁元湘才終于意識到后面還有個蘇桃。 "你怎么走這么慢呀?吶,我三哥就住里頭。" 祁元湘抬頭往正門點了點,頗有些居高臨下,"我就能幫你到這了,好好把握機會吧,以你身份進宮當妃子差了些,但榮華富貴應(yīng)該還是很容易的。" "元湘別胡說,蘇姑娘清清白白和殿下不是那種關(guān)系。" 祁元湘卻把重點放到別處,"木大哥你剛才怎么叫我元湘呢,你以前都喊我做湘兒的!" 蘇桃聽不下去了,低身行禮,"木…將軍,六公主,若沒有其他事情,蘇桃便先進去了。" 木瑜拳頭縮緊,正要說什么,祁元湘又拉著他。 "木大哥我們也快走吧,我要單獨和你在一起,你這一走,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 殿前守衛(wèi)可能是見蘇桃和六公主一起來的,沒有多加阻攔詢問,便讓她進去了。 本來蘇桃還想要是有人攔住,就借此機會走了吧。 一進來是個前廳,蘇桃尋了最外面的坐下,也沒打算往里頭走。 祁元軒應(yīng)該是知道她來了,但可能并不想出來見她。 她今天來就是個錯誤。 蘇桃想起六公主靈動明媚的模樣,和木大哥很配……無論是相貌還是家世。 等了一會兒,見祁元軒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蘇桃正打算離去。 一個白色身影從室內(nèi)走了出來,似剛沐浴過,白袍輕掩著,露出一小片光潔的胸膛,黑發(fā)也并未束起,只是耳旁的兩縷梳到了背后松松綁了節(jié)。 這般松懈愜意模樣倒是比平日里少了點咄咄逼人的貴氣,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倒是難得你會主動來尋我。" 祁元軒赤腳踩在松軟的毛毯上,在上位坐了下來。 "坐那么遠做什么,過來。" 86.徹夜難眠 蘇桃有些不情不愿,但也沒多停留,畢竟隔著這么遠確實不方便說話。 祁元軒斜睨著她,"怎么,看見正牌夫人心里不舒服了?" 蘇桃忍著,沒理他。 "嘖,這幽怨的小表情,可是怨我當時阻攔了你和木瑜?" "民女不敢。" 祁元軒冷笑,起身走下來。 赤腳走到蘇桃面前,一縷頭發(fā)從臂膀滑了下來。他彎腰一指抬起了蘇桃的下巴。 雙眸對上。 祁元軒的眸色淡淡的,總有些漫不經(jīng)心,很多時候像看著你又像沒有。 當他認真看你的時候,便有種自己好似他唯一的錯覺,那雙看盡浮華,染過喧囂的眼,最后干凈的只剩下你。 "你自然不敢,因為你早已急著找到了下家。嘖,這速度可真快呀,怕是到嘴的鴨子又飛了么?" 蘇桃閉了閉眼,覺得剛才自己會那樣想真是瘋魔了。 "不然呢。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出棄婦的模樣,苦苦哀求你么?" "求?你就是求也沒用。" 祁元軒似嫌惡地甩開手,"你這種女人……嘖,也只能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愣青頭。等著吧,他若是發(fā)現(xiàn)你的真面目,看他是否還會溫柔待你,怕是嫌棄都來不及。" 蘇桃倏地站起來,兩人之間距離頓時拉近。 "三殿下,我這次來是有要事相告,可不是來聽你侮辱的。" 祁元軒轉(zhuǎn)過身,回到原位坐下,身子傾斜靠著椅臂,"要事相告?不是來相會情郎的嗎?" 蘇桃轉(zhuǎn)頭就走。 "放肆!本殿下讓你走了嗎。" "那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別再羞辱我了?" 少女的音調(diào)明顯低了好幾度,有著說不出的委屈。 "你回來,好好說。" 蘇桃這才回來坐下。 要是祁元湘在這兒估計都要驚掉下巴了,他三哥何時這么好說話了。更別提蘇桃看似求全,實則忤逆的態(tài)度,擱別人那還不得先治個蔑視皇權(quán)的罪責。 "我今兒路上碰到了嚴舒。" 祁元軒想到嚴舒風流的名聲,嘴角一扯,"又是你情人?" 蘇桃一噎。 "他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 說到這兒,蘇桃突然有點別扭。她居然真和這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家伙上過床。 祁元軒似想起什么,臉色有些怪異,聲音沉了下來。 "然后呢?" "這件事情除了你我清竹三人,應(yīng)該連木大哥都不知情,那嚴舒是怎么知道的。" 祁元軒直起背脊,臉色有些嚴肅,"你是說清竹來京城了,還和嚴舒在一起?" "應(yīng)該是這樣,但我記得你明明派人去殺了清竹,難道他沒死么?" "沒死。"祁元軒忍不住沉思,清竹找上嚴舒想做什么?或者是太子想做什么?倆人是怎么牽上線的?還是一直有聯(lián)系? "還有一件事,嚴舒說要讓凡墨全族性命陪葬……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開玩笑,還是什么,你有辦法救他嗎?" 凡墨…… 怎么又來一個。 祁元軒不屑,"我救他做什么,他又不是我的人。" "嚴舒的姑姑是皇后,太子的生母。" "那又如何?" 蘇桃不想再和他打謎語了,"反正話我?guī)У搅?,你自己做決定吧。" 她出來已經(jīng)夠久了,如果殿試結(jié)束,報喜的官員也應(yīng)該快來了。 "若沒有其他事情,蘇桃先告退了。" "等等。" 又來…… 蘇桃有些不耐煩。 "把木瑜給你的令牌留下。" 祁元軒一手扣在桌面,長睫遮住了瞳孔的情緒,帶著權(quán)高位重的威嚴疏離。 "既然已經(jīng)和別人訂婚了,就不該再有牽扯。王府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以后別來了。" 蘇桃一個人走了出來。 大門在她背后慢慢合上。 "等等!桃兒!" 蘇桃視若無睹,徑直上了馬車。 不想馬車剛跑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車夫又如何能攔得住人,木瑜一腳落到了木板上,推開了門進來。 柳兒看了看小姐,自覺到外面去坐著了。 "你怎么走的這么急?" 木瑜要去拉她的手,"不是來尋我的么?話都沒說上一句怎么就走了。" 蘇桃手往里縮了縮,"我是來還令牌的。遞交給三殿下也是一樣的。" 停在半空的手捏成了拳頭,木瑜收回來藏在袖里。 "為什么這么突然……是不是因為六公主?!我和她……" "不是!不關(guān)六公主的事。" 蘇桃深吸氣,緩緩看向木瑜,"我已經(jīng)訂婚了。我已經(jīng)有別人了。" 痛徹心扉。 木瑜眼眶幾乎在一瞬間就紅了,如刀刺破了胸口。 "那我呢?我怎么辦?" …… 路上,蘇桃在馬車里一直回想這句話。最后抑制不住撲倒痛哭起來。 * 嚴舒一回到馬車上,清竹便問道,"你見到她了?" "哎呀,這天可真冷。" 嚴舒手伸到香爐旁取暖,左顧而言他。 清竹心底冷哼,面上不顯,"春獵這事萬分重要,你該不會沒忍住泄露出去了吧?" 嚴舒不置可否,"我只說替她把凡墨的仇給報了。" "凡墨?他不是太子的人么?" "凡家已經(jīng)不是了。" 清竹不贊同地皺眉,"你行事太過輕佻,你就不怕她去告訴凡墨?" "說也無所謂呀。他本就是個幌子,最后不是還要靠你么?嘖嘖,京衛(wèi)軍的統(tǒng)帥竟是你的人,看來皇上真是老糊涂了,讓敵人來保護自己。" "不過你前朝伸的手倒還挺深的。" "我只是要報仇。殺父辱母之恨,刻骨銘心,數(shù)十年載徹夜難眠。太子要權(quán),我要人,兩全其美。" 87.狀元夫人 祁元湘在花園里等了好一會兒,見木瑜還沒有回來。 也顧不得女子的矜持,讓一個下人進更衣間看看。 好一會兒,下人才惴惴不安地走出來。 "怎么樣木大哥還在里面嗎?" "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