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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譬如剛剛那番話,不像是平時的你能說出來的。難道是我平時不夠關(guān)注你,忽略了你的真才實學?” 柳蕎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么一套聽起來有些“高大上”的理念啊。 她擺擺手,訕笑道:“沒有啦,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再說了,這些話太過虛緲,也許根本就站不住腳跟,別人也不一定會接受。所以,你就當我獅子大開口好了,或者當我什么都沒說?!?/br> 如果說她真的有所改變的話,那必定也是因為展亦清。跟他在一起之后,她總會忍不住去想一些有的沒的,彼時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直至現(xiàn)在說出這番話,她才恍悟原來自己為這段感情想了很多。 如若她是一件衣服,那么,展亦清會是那個最適合她的買主嗎? 天色早已暗沉。湳市的夜空就像是一塊布滿灰塵的白色幕布,迷離又朦朧,讓那些抬頭仰望的人,既看不清皎月,也不見點點星子。 在小區(qū)附近解決了晚餐之后,木子霖就把她送到了C棟門口。 柳蕎腳步突然一頓,轉(zhuǎn)過身子看他,說出來的話既不是“謝謝子霖哥”,也不是“跟你跑步跑得很開心”,而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子霖哥,說吧?!?/br> 木子霖一怔,語氣里帶著點訝異:“你覺得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果斷點了點頭:“每次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的時候,都會一直抿著嘴唇,直到開口?!?/br> 聽聞此言,他輕笑了一聲,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這么一個習慣。 他輕輕嘆氣,說:“后天,我要出國一趟,跟樂庭一起?!彼穆曇粼谶@有些聒噪的夜里顯得格外平靜淡然,卻也狠狠地挑動著她的心弦。 她抬頭看他,沉默不語,只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樂庭她患了一種病,病情有些復(fù)雜,所以我也難以用一兩句話來跟你解釋清楚那是什么樣的病。她以前去國外治療過,但未能根治,這次去美國,就是要去復(fù)查一次。并不是信不過國內(nèi)的醫(yī)療水平,一來,她以前在那里醫(yī)治過,那里的醫(yī)生可能會比較熟悉她的病情,二來,她的家人都在美國,她想跟他們一起面對,而我,也想和她一起去面對?!?/br> 樂庭跟她提起過這件事。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患了病之后,因為不想連累木子霖,她就選擇了離開。但當時她對這件事也只是輕描淡寫,所以柳蕎并不清楚她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什么程度。但是現(xiàn)在聽他道來,她知道,事情并不簡單。 “要去多久?”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一個月或兩個月,也可能是半年,甚至更久?!?/br> 柳蕎微微皺眉。這么久? 他問:“會不會怪我?” 她站著不動,也不語,因為她害怕自己只要稍微動一下,那泛濫的情緒就會無處安放,然后不受控制地涌現(xiàn)出來。 良久,她才搖搖頭:“不會的,我知道樂庭師姐更需要你的陪伴,所以子霖哥,我不會怪你,就是有點……舍不得你們?!闭f著說著,她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木子霖無奈地笑笑,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我也舍不得。不過,幸虧你長大了不少,我想我可以對你放心,對吧?” 她吸了吸鼻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哽咽地道:“后天,我去送機吧?!?/br> ☆、第三十八章 柳蕎推開窗,一陣涼風便撲面而來。湳市的天氣變得真快,明明前幾天還是艷陽高照,陽光灼人,僅僅一夜之間,空氣中的涼意就變得濃郁起來。 一晃眼,秋天來了。 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了,距離前天木子霖跟她說他要出國之時,已經(jīng)過去了四十多個小時,可即便過了那么久,此時此刻她的內(nèi)心里還有一絲藏不住,也抹不掉的小失落。 她做了個深呼吸,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后下樓來到小區(qū)門口,便看到了長身玉立的木子霖。他的身旁是一個黑色行李箱。不知為何,柳蕎突然覺得,他與黑色真的不搭。 “樂庭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們也走吧。”看著她走近,木子霖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過身攔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車之后,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總之她就是不想開口說話,哪怕對方是木子霖,她也沒有半點想要說話的欲望,只一個人靜靜地看著窗外沉沉的天色。 木子霖見她沉默不語,大抵也能猜到她此刻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去打擾她,而是陪著她一起沉默。 交通有些擁堵,到達機場時,已是一個小時之后。 樂庭先行到了幾分鐘,站在大廳門口等候,見到他們下車,她便笑著迎了上去:“你們來啦?!彼穆曇羟宕喽鹈?,卻讓柳蕎覺得與此時此刻的氛圍格格不入。 木子霖一手攬過她的肩膀,很是自然地在她的發(fā)上印了輕淺一吻:“到了多久了?” 樂庭覺得別扭,輕輕把他推開一點,柔聲地答:“剛到?jīng)]多久?!比缓笥洲D(zhuǎn)過頭對柳蕎說:“之前子霖跟我你會來送機,一開始我還不太相信,不過現(xiàn)在看到你出現(xiàn),倒也沒覺得意外?!?/br> 這還是柳蕎第一次看到他們舉止親昵,但她好像并不覺得陌生,倒像是早已熟悉了他們之間的你儂我儂。 “樂庭師姐?!彼p喚了她一聲,然后突然上前抱住了她,哽咽地道:“對不起,之前我還怪你搶走了子霖哥,我還嫉妒你,我真的太壞了?!?/br> 她的突如其來的擁抱已經(jīng)足以讓樂庭訝異了,現(xiàn)在她又那么委屈地哭起來,樂庭更加覺得難以招架了。 她一邊輕拍著她的后背一邊安慰道:“柳蕎,你別哭啊,我沒怪你。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遇上子霖,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媒人呢!” 可某人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怎么止都止不住。 一旁的木子霖頗覺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敢情她剛剛憋了那么久,就是為了在這里大哭一場? “蕎兒,別哭了。”說時,他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從樂庭的身上拎開,“你若是再哭,我現(xiàn)在就把你趕回去?!?/br> 聞言,哭得正起勁的人兒突然一愣。他……他居然在威脅她?! 距離航班起飛還有一段時間,他們便坐在椅子上等候。 木子霖去買水了,她就和樂庭坐在那兒聊天。說實話,樂庭覺得有些意外,平時倒不見得她對她有多熱情,可現(xiàn)在卻跟她手拉著手地談天說地。呃……其實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柳蕎一個人在絮絮叨叨,而她只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木子霖回來時看到的,便是柳蕎靠在樂庭的肩膀上,咕咕噥噥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你們在聊什么?”他坐到樂庭的身旁,略感好奇地問道。 樂庭掩唇笑了笑:“蕎兒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