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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頎長的身姿,并看不出他臉上的神色。 他不語,她不免擔(dān)心:“小展,你怎么不說話?” “柳蕎。”他轉(zhuǎn)過身子看著她,神色如常,語氣卻與以往略微不同,尤其是在他直喚她的名字的時候。 她輕輕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現(xiàn)在細細想來,我好像沒有聽你對我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現(xiàn)在,此時此刻,我想聽你說?!?/br> 聞聽此言,柳蕎覺得好笑:“怎么了?為什么突然之間變得這么rou麻?” “說給我聽,好不好?” 見他神色認(rèn)真,柳蕎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轉(zhuǎn)而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展亦清,其實我早就該讓你知道……”她抬起一只手,纖細的手指從他的眉心沿著鼻梁落到了他的唇上,“讓你知道,我愛你?!?/br> 如愿以償?shù)哪橙怂剖撬闪艘豢跉?,又道:“還有呢?” “還有……”她把手落在他的肩上,凝視著他。 因為她穿著高跟鞋,這一次不用費力地踮起腳尖,只需向前移動一點,再一點,她就能吻住他。 然而,當(dāng)兩人嘴唇之間的距離還差幾厘米時,她卻突然頓住,繼而將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胸前。 “后面有人。” 聞言,展亦清回頭,看到一名男子徐步走上來時,神色微微一怔。 “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擾?!蹦侨艘层读艘幌拢贿^說話時語氣里的笑意卻很明顯。他揚了揚手里的手機,繼續(xù)道:“剛剛在接電話,沒注意到你們在這里……” “沒事。”他難得沒有表現(xiàn)出被打擾的不爽,對那人微微頷首道,“如有招待不周,請見諒。” “不會?!蹦腥艘呀?jīng)走上來站在他們的旁邊,見柳蕎還縮在他的懷里,打趣道:“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xù)?!?/br> 聞言,柳蕎懊惱得都想咬舌自盡了。 就在那人打開樓梯間的門準(zhǔn)備離去時,她猛地從展亦清懷里抽出身來,朝男人背后喊了一聲:“等一下?!?/br> 男人聞聲回頭看她,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這位先生,剛剛……剛剛你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對不對?” 邵廷之愣了一下,隨即淺淺地笑了笑:“當(dāng)然沒有。”言畢,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那扇門關(guān)上時,柳蕎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落了下來。 “他是誰???” “言貞的前男友,邵廷之,是一名老師?!?/br> 老師?與他給她的感覺一樣,溫潤得像是從古時走出來的翩翩君子。 “他也來參加言貞姐的婚禮?” “嗯?!?/br> 柳蕎來興趣了,抬頭看他:“如果我成了你的前女友,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展亦清覷她一眼,語氣輕緩卻很堅定:“那我只能回答你說,我永遠都不會讓這個‘如果’成真。” ☆、第五十三章 寬敞明亮的酒店大廳里,人群簇?fù)?,人聲沸揚,如同剛剛煮沸的開水。 為了躲開他人好奇且略帶審視的目光,柳蕎并沒有跟展亦清坐在一起,而是隨著杜夢和柯恪在靠近后門的桌子旁落了座,然后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前方。 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中央紅毯上,展言貞正挽著父親展如鵬的手臂,徐徐裊裊地走向舞臺,走向她的白馬王子。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連空氣也像是涂上了一層甜蜜的色彩。 柳蕎忍不住慨嘆:“言貞姐真是太漂亮了,我看了我都心動。” 聽言,杜夢掩著唇撲哧一笑:“你就不怕亦清聽了這句話后,把他的jiejie當(dāng)作情敵?” “……”不至于吧? 柳蕎訥訥地轉(zhuǎn)頭,視線穿過層層人墻落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也像是有所察覺,原本專注于臺上的目光倏然轉(zhuǎn)移,回過頭與她對視。 他揚唇笑了笑,那盈滿笑意的眼睛似是在對她說著濃情蜜意的情話。 她愣了一下,然后望著他,抿著唇淺笑。 就在這時,有一女子湊到展亦清的身旁,正滿臉堆笑地跟他說著什么。而在柳蕎看來,雖然他面對那個女子時換上了一臉的面無表情,但她還是不自覺地輕擰起眉頭。 杜夢顯然也看到了那一幕,緩緩開口道來:“那個女人叫溫雨桐,是亦清的追求者之一。她爸跟我爸,還有亦清他爸是好朋友,但我很少跟她接觸,因為她有大小姐脾氣,跟我合不來?!痹掚m這么說,但她的語氣依舊是很平和,聽不出哪怕一絲的嫌棄和不屑。末了,她又補充一句:“我跟你比較合得來?!?/br> 本來聽得好好的,但此話一出,柳蕎頓覺受寵若驚:“這……是我的榮幸?!闭f完,她又安安分分地盯著臺上。 告白、宣誓、交換戒指、擁吻……一場婚禮,一次儀式,其實也不過如此,但它卻一如既往地吸引著她,還有許多像她這樣的女子。 她不能自已地浮想聯(lián)翩。她和展亦清的婚禮,又會是怎樣的一番風(fēng)景呢? 儀式結(jié)束后,就是各種寒暄,各種敬酒。杜夢說要去陪她爸爸一會兒,也邀上柳蕎一起。但柳蕎托辭拒絕了,她覺得這兒人太多,不太適合她去打醬油。 杜夢和柯恪離去后,她便徐步走向自助餐桌。 這場婚禮的來賓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她自認(rèn)為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嘍羅,Hold不住這樣的大場面,故此,即便得到新娘子展言貞的親自邀請,倘若沒有展亦清的陪同,她是肯定不會來的。 但是此時此刻,她的小展正與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舉杯對飲,把她遺忘了,所以她只能用食物填補內(nèi)心的空虛。 她拿起一顆提子放進嘴里,一邊嚼啊嚼一邊四處張望,便發(fā)現(xiàn)幾米開外的斜對面正坐著在樓梯間遇到的那個男人。 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提著裙子走到他對面坐下。 邵廷之顯然還記得她,見她走過來,微微驚訝。 倒是柳蕎,此時并不覺得拘謹(jǐn),嫣然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邵先生?!?/br> 對方也笑:“如果我猜得沒錯,是亦清告訴你的?!?/br> 柳蕎笑笑,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她問:“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邵廷之并未直接拒絕,婉言道:“你想問便問,這是你的自由,但我不一定會回答,這是我/的/自由?!?/br> 柳蕎怔了怔,完全沒想到他的回答竟是如此。但他既然都這么說了,她當(dāng)然要捍衛(wèi)自己的自由。 她清了清嗓子,問:“我聽說,你是言貞姐的前男友,那為什么……你會來參加她的婚禮?” 一般來說,當(dāng)前任跟別人結(jié)婚時,不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黯然神傷,默默垂淚嗎?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非如此,不但盛裝出席前女友的婚禮,而且還表現(xiàn)得那么輕松自在,完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