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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就無精打采了,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有點不由自主的想睡覺。 張貴妃使了個眼色,蘭君和月若兩個來將她扶了起來,張貴妃小聲道:“扶她回去睡吧,仔細伺候著?!?/br> 等到趙碧嘉迷迷糊糊的走了,凌云朝屏風處又看了一眼,跟皇帝道:“還有一法?!?/br> 仁宗知道方才走的是自己女兒,心想這法子怕是不太好說,便道:“愿聽道長詳解?!?/br> 凌云平靜道:“公主這些日子怕是要嗜睡了,只是人生睡覺之時,尤其是夜晚睡覺,補的都是陰氣,但是公主是被厲鬼上身,需要補的是陽氣?!?/br> “?。 睆堎F妃一聲驚呼,急忙用手絹捂住了嘴。 宮里也有些道家典籍,說到補陽氣,總是讓人想到房中術這等不太和諧的地方。 女人總是容易聯(lián)想的,張貴妃一想到她女兒才十六歲,又想什么人才能配得上她,再一轉念又覺得這等倉促的成親,怕是要委屈了她,又想這么短的時間,怕是連嫁妝都要湊一湊了。 仁宗皇帝是不知道張貴妃一瞬間就想了這么多,尤其是他不過才皺了皺眉頭,說了一句話。 “道長有話直說便是。” 凌云道:“只需讓一元陽未泄的成年男子,按照八卦圖,守在公主屋外的坤位中和陰氣便是?!?/br> 仁宗皇帝點了點頭,表情輕松了許多,“侍衛(wèi)里頭大把的好男兒,怎么也能挑出來幾個?!?/br> 凌云道:“那便只有這些了?!?/br> 仁宗皇帝又吩咐太監(jiān)帶著凌云出去歇息,目光轉向跟著一起進來的人,臉色差了許多。 “公孫先生,展護衛(wèi)!” 這兩個名字叫出口,最緊張不是他們兩個,反而是躲在一邊的齊右充。 皇帝先點名的肯定是比較好解決的,可是這屋里除了他們兩個,便只有他了,齊右充想起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來,又想起方才皇帝說的那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兩條腿抖得幾乎都要站不穩(wěn)了。 “你們兩個查案子如何能查出來鬼!既然見了公主自然是要先將她送回來的,如何能拉著她一起涉嫌!” 展昭剛想說什么,便被公孫策搶先了,“陛下說的是,是臣等失職!” 見他們兩個認錯認的這樣快,還是包拯的手下,仁宗氣稍稍消了些,又一看展昭身材偉岸,想起來上回包拯說他才二十出頭,心里不免起了些主意,道:“你們兩個,罰俸半年!回去跟包拯復命!” 公孫策急忙帶著展昭走了。 屋里只剩下齊右充一人,仁宗又半晌沒說話,齊右充原本就是跑了一天,腿都是軟的,立即頂不住壓力,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有罪!” 仁宗看著他一身的汗,連衣服都貼在了身上,著實辛苦,再者又想起方才趙碧嘉的哀求,道:“公主說要饒了你……” 話沒說完,里頭張貴妃咳嗽了一聲。 “不過……”仁宗話鋒一轉,又嚴厲了起來,“且不說公主這等事情,你利用行宮之便,收受他人錢財,這事兒你自己說說該怎么辦!” 齊右充咬了咬牙,狠心道:“革職查辦!” 仁宗皇帝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齊右充一瞬間軟了身子,仁宗皇帝道:“你上個折子告老還鄉(xiāng)吧。” 齊右充大喜,急忙沖著皇帝磕頭道:“多謝陛下,多謝公主!” 因為事關女兒的壽命,處理完了齊右充,仁宗便招了侍衛(wèi)統(tǒng)領來,讓他將所有未成親的侍衛(wèi)都聚集起來,只是一想這男子元陽未泄倒是不知道該怎么查,又讓人請了凌云道士過來。 凌云道士來的很快,只是這侍衛(wèi)統(tǒng)領來的就有點慢了,而且……身后不過跟著五個人,還有一個是展昭。 仁宗皺了皺眉頭,道:“朕記得侍衛(wèi)里頭有一大半都沒成親,怎么才來了五個!” 侍衛(wèi)統(tǒng)領也是一臉的恐慌,還有點為難。 “回陛下,的確是絕大數人都沒成親,可是這元陽未泄之身……他們家里總還是有那么幾個丫鬟的。” 仁宗冷哼了一聲,也知道自己是為難人了。他轉頭看著凌云,和藹的問道:“道長,您瞧瞧這幾個人可得用?” 凌云緩緩走到這些人身邊,不過看了一圈就將站在展昭身邊一人指了出來,冷冷道:“此人眼底烏青帶黃,眼皮浮腫,一看便是腎虛之癥,就算元陽未泄也是用不得的,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凌云沒說,皇帝也能聽明白。他大怒,狠狠拍著桌子,“革職!”雖然他明白這些人心里想什么。無非榮華富貴,又或者想著能借這個機會接近公主,只是敢拿公主不當回事兒的,這宮里都被治得服服帖帖了! 那人哭著喊著被拉了下去,仁宗皺著眉頭道:“你們四個!可想好了再說!” 展昭倒是挺得直直的沒有一絲猶豫,他身邊的又有一人挺不住了,嚇得跪倒在地,哆嗦道:“臣……臣……”還沒編出個理由來,又被皇帝一拍桌子,差人拉了下去。 轉眼之間便只剩下三人了。 仁宗又看凌云,之間凌云從袖口里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頭裝了半罐子黑色的粉末。 “這是何物?” 凌云道:“此乃赤陽粉,點在手臂上能留下痕跡的,便是可用之人了?!?/br> 皇帝大喜,道:“還不快給他們點上。” 這東西一拿出來,剩下三個人又跪倒了兩個,要說第一個人查出來不是的時候,皇帝還是生氣,可是眼看著就只剩下一根獨苗苗了,皇帝便只剩下?lián)牧?,心煩意亂道:“都拉出去!都拉出去!” 轉眼間屋里清清爽爽就剩下展昭了。 皇帝打量他兩眼不由得問道:“一定要元陽未泄的?” 凌云點了點頭,展昭已經擼起袖子準備開始了。 凌云掃了他一眼,拿小指甲蓋挑了一點點粉末出來,朝著展昭的手臂上過去,哪知道才剛移過手背,不過到了手腕的地方,凌云手一抖,這粉末就撒下去了。 展昭自然不傻,一雙眼睛冷冷看著凌云,知道他這是想報復自己方才質疑他的身份。不過此人心術不正,又沒有道士的灑脫,無論如何都得小心提防著才是。 眼見粉末灑了下去,仁宗也著急從座位上走了過來,張貴妃是不能動,也不好出來看陌生男子的手臂,但是趙暄已經奔了出來,屋里幾人連展昭自己都盯著他手腕上的那一團黑。 凌云輕輕一吹,粉末被吹掉了不少,但是留下來的更多,皇帝見狀也顧不得吩咐人了,自己上手那么一搓。 果然沒掉!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猛地拍著展昭的肩膀,“好!好!好!真不愧是包拯推舉的人選!方才罰了你半年的俸祿,朕都補給你!朕加倍補給你!” 張貴妃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