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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十四突出了包圍,倆人到了安全的地方,十四再瞧離春,只見她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拉了好幾道口子,有些地方隱隱透著血色。十四頓時慌了,如今她孤身一身,在這一片混亂當中,若是離春再有什么不好,她今后可怎么辦呢?“離春,你傷哪了?”十四說著話眼淚就下來了。經(jīng)此一變,十四再也不敢開口提回家的事了,她乖乖的跟著離春去了那個不知名的地方。 十四過去從未想過,離春是在哪里學的武藝,直到她進了“和事佬”,見了高高,她才開始思索,這些人在她的生命中到底占據(jù)了什么樣的角色?高高是個長相英俊的家伙,憑良心說,十四覺得高高要比自己的父親易仁長得都好看。他們兩人年紀相仿,高高卻有著父親所欠缺的英氣,十四直覺的認為,高高是個狠角色,雖然他自始至終對她都是一副和藹的模樣。十四卻覺得,高高的眸子里隱約閃爍著殺氣,即使他長得再陰柔,笑得再柔和,那氣質(zhì)怎么都軟不下來。 高高和離春面對面的站在那,他們對視了許久,兩個人就那樣直直的望著對方,誰也不說話。十四瞧瞧離春,又瞧瞧高高,就連四周的閑人她都掃了一個過,似乎沒人想去打擾他們。她無可奈何的嘆口氣,再這樣耗下去,她連站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十四伸手拽了拽離春的袖角,她有些委屈的輕聲叫道:“離春,我們到了嗎?” 離春低頭看看十四,她沖十四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已經(jīng)到了,別怕?!备吒唔樦x春的視線瞄了眼十四,他心中有些不大樂意,不知道這是哪冒出來的臭小子,竟然叫他分了離春的注意。 離春見狀,她忙將十四推到身前,“十四,這是高高,你……就叫他叔叔吧。”十四扭頭瞧了瞧離春,連她都能看的出高高一臉的嫌棄,離春會不知道嗎?高高此時方開口說道:“免了,我跟他不熟。我這人也不愛充大輩,小子,你就叫我高高吧。大爺姓高名高字高高?!彼f著還假模假式的伸手摸了摸十四的頭。 十四像是被蟲子咬了一樣,她忙轉(zhuǎn)身縮到離春懷里,還忍不住將頭在離春身上蹭了蹭,好似高高剛在她頭上抹了臟東西一樣。 高高冷眼瞧著十四,心中說道:“不討喜的家伙?!彪x春摟著十四安撫了一下,這才對高高說道:“先前軟軟和我說過,我在外面若是遇到了難處,還可以回來?,F(xiàn)在,我和十四沒處去了,我們想在這里待幾年,你看……” 高高一臉盤算的瞧著離春,他面色平靜的說道:“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彪x春忙點頭應(yīng)道:“我自會按規(guī)矩為你們做事?!备吒咦旖且怀?,“不止如此……”離春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不知為何低下了頭,輕聲說道:“一切都可以商量,是不是?”說完,她抬頭直直的盯住高高。高高則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十四暗暗瞧著高高,雖然她不知道高高和離春說的是什么,她就覺得他笑的不懷好意。十四抬頭望著離春,忍不住開口說道:“他不像好人?!?/br> 高高把那話聽的清清楚楚,他只呵呵一笑,也沒說什么。來日方長,等以后看我怎么修理你! 高高親自帶著離春和十四去了后山,他隔著院門就嚷上了,“軟軟,來客人了?!备袅艘粫木吐犂锩嬗腥巳碌溃骸澳膫€廟里的?”三人推門進了院子,就見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婆子站在屋檐下,她正瞇著眼瞧著他們呢。 離春揚聲叫了一句,“軟軟?!崩掀抛犹筋^瞧了瞧,“離春,是你嗎?”高高乘機猛地將十四拽了過去,“這還有一個。軟軟,以后就叫他和你作伴吧?!避涇浨屏艘谎凼?,她向前走了兩步,不知何故,她突然就竄了過來。她拽著十四上下左右轉(zhuǎn)著圈看了兩遍,“這是你兒子?”離春嘆了口氣,“十四是女孩?!?/br> 軟軟扭頭看了眼離春,“叫十四嗎?怎么不是兒子呢?姑娘也好,這模樣長得像她爹,好看?!笔穆勓圆唤_口問道:“你見過我父親?”軟軟將十四樓入懷中,“見過見過。十四啊,以后跟著奶奶,奶奶疼你啊。”離春在一旁暗自納悶,這軟軟也是邪性。當初她可不見軟軟這么疼她,怎么她一見十四就喜歡成這樣? 高高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他急不可待的拽住離春,“走,咱們?nèi)ド塘恳幌逻@事怎么辦。”十四剛想轉(zhuǎn)頭叫住離春,卻被軟軟攔住,她拉著十四的手勸道:“讓他們兩個孩子去說話吧。咱們還有正事呢,不理他們?!笔恼0驼0脱?,他們是孩子?這話里的意思是:我是大人咯? ☆、易家之主 我兒易十四居然是個姑娘!這是易仁在認出十四時,說的第一句話。 十四曾經(jīng)想過很多次,當她站在父親面前,死而復生,易仁會說些什么?他會震驚,也會歡喜吧?畢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兒子”。高高對十四說過,“永遠不要對生活抱有太多期望,不然,現(xiàn)實的打擊會讓你猝不及防?!?/br> 軟軟說:“高高經(jīng)歷了太多事,原本他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彼f:“別害怕,再難過的事,喘一口氣也就過去了?!笔脑囍{(diào)整呼吸,果然眼眶中的眼淚被她悄悄壓了下去,她輕聲應(yīng)道:“是的,父親。我其實是你的女兒?!?/br> 易仁臉色蒼白,他雙眼空洞而無神,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十四靜靜的站在他的床側(cè),她低頭望著易仁,說道:“父親放心,你的毒我已經(jīng)替你解了,如今已無性命之憂,好生將養(yǎng)即可康復?!?/br> 易仁剛剛服下解藥不久,臉色不好也是正常的。十四這樣安慰自己,她不愿意把他的臉色和自己的出現(xiàn)聯(lián)系在一起。幾年過去了,十四再也不是易家那個不懂事的大少爺,她是離家的易十四,她是從水中逃生,在“和事佬”混跡多年的十四,十四姑娘。 收到魯先生的傳訊,十四敏感的意識到,易家出事了。她不敢耽擱,只跟葉子長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的帶著阿難動身了。數(shù)日之后,兩人喬裝打扮,在一個傍晚悄悄進了魯家。 時隔五年,再次見到魯先生,先生的模樣倒是沒什么變化,身體看上去也挺硬朗。 魯先生見了十四,也不客套,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你來的還算及時,趁著你爹還活著,趕緊回家看看他吧。別耽誤了,說不得哪天,易家的天就要變了。” 易仁病了。魯先生對十四說,易家出事了??删烤钩隽耸裁词?,他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在十四失蹤后不久,易家就有了難以察覺的變化,先是頻繁的更換家仆,接著易夫人又有了身孕,再后來易老爺竟然病了。 易仁這一病就是四年。魯先生當時說到這兒,他深深望了一眼十四,有些話他對著姑娘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