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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就是意氣行事。 還有人直接就是在現(xiàn)實生活里遇到了什么糟心事,網(wǎng)上看到那些該罵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沖上去罵一罵,發(fā)泄一下而已。 “不悔”的微博就淪陷了。 她的粉絲本來也就幾萬而已,其中還有一些是僵尸號和一些不說話的,剩下愿意幫她說話的本來就不多,何況隨著事件發(fā)酵,萬千網(wǎng)友蜂擁而至。 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來罵人的,根本不打算講道理、也不想聽不悔的粉絲狡辯,維護她。 這寥寥無幾的愿意幫著不悔說話的人根本不是這么多網(wǎng)友的對手。 而且“不悔”消失了,這些人的辯解,在怒氣沖沖的網(wǎng)民們眼中就是狡辯,無恥。 粉絲行為博主買單,這些粉絲的言論也都直接被算在了不悔的頭上。 罵她的人更多了。 很快“不悔”的粉絲們就頂不住了,要不設置了權(quán)限要不直接消失。 但不管網(wǎng)民們是艾特還是私信還是評論里罵、有的人還直接從“不悔”的相冊里找了疑似她照片的圖片惡意地P了很多丑圖表情包什么的到處傳,她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 == 商夏…… 她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她自己是一直很積極努力、熱愛生活的人,不管是在大魏還是在現(xiàn)代,也都見多了努力生活的人,周圍也從沒有聽說誰不想活了的。 大魏很多子民的日子過得那么艱難,她住的道觀里,山下年年下大雪都會凍死人的,很多農(nóng)戶糧食不夠吃只能吃草根樹皮。 人人為了活命而努力,娛樂和休閑時間少的可憐,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讀書識字是什么,哪像是現(xiàn)在…… 為什么還會有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商夏不能明白。 晨練過后去吃早飯的時候,她還有點緩不過來。 忽然聽到手機叮咚一聲,商夏放下勺子低頭一看,屏幕上出現(xiàn)姜師兄的名字。 她打開來,他發(fā)過來了一條訊息。 明明兩個人什么都沒有說,昨晚商夏也只是給姜執(zhí)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查一個網(wǎng)友地址。 商夏當時情緒有點緊張也無心跟姜執(zhí)聊天,而他那邊顯然也有別人在,兩個人都沒有多說的意思,很快就掛斷了電話,通話時長都沒有超過一分鐘的。 過后兩個人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 更不要提見面了。 可是這一刻,姜執(zhí)卻仿佛就在商夏身邊,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 他發(fā)的信息是安慰商夏的,沒有說什么大道理,只是很簡單尋常的一句話。 “人的獨特之處,在于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人的思想是很復雜的,我認識一位全世界知名的心理學專家,可以說是行業(yè)的泰山北斗了,但他也無法保證能夠看透每一個人的想法、理解每一個人的思維?!?/br> 透過這一行行方方正正冷冷冰冰的文字,仿佛也能看到姜執(zhí)微微笑著,溫和又耐心的樣子。 商夏看了一會兒那條信息,心里那種憋悶和不解,那一股子郁氣就這樣消失無蹤了。 商夏的性格……她就只接受這樣的回答。 她也不是那種能夠為了葉落花謝而難過的敏感性格,小麥兜兜只是一個陌生的網(wǎng)友而已,商夏還不至于因為他的自殺難過得吃不下飯了。 她就是想不通。 姜執(zhí)一說她就明白了。 商夏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不久前,余晚晚說的那句話—— 她說以后要找一個崇拜的偶像做男朋友。 他能夠做到許多她做不到的事情,她就會覺得他非常強大,時時刻刻對他保持崇拜感。 這一刻商夏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繼續(xù)努力學習東瀛語了。 這天上射擊課,向來全神貫注的商夏難得的有點走神,“砰砰砰”十發(fā)子彈打完,她退了出來,就聽到旁邊老師嚴厲的聲音:“你看看你打的什么?學射擊這么久還這種成績,你是不是散光?還是近視沒去配眼鏡?看看你旁邊的商夏,走神都打了十個十環(huán)!你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商夏:…… 她覺得有點羞愧。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幸好老師沒有盯著她,還在繼續(xù)教訓那位同學。 她松了一口氣以后,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下課回宿舍的路上商夏低著頭看著手機,想著怎么回復師兄那條信息。抬起頭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學校的木樨園,此時木樨開了一樹又一樹,整個校園都飄散著淡淡的甜香。 這里是很多學霸學習的地方,但也有不少情侶在這邊約會。 商夏眼神非常好,一抬頭就看到一對情侶親親熱熱的手拉著手靠在一起。 她:……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她趕緊偏過頭去看向別處,結(jié)果定睛一看,那邊那一對更好,兩個人鼻尖碰著鼻尖,都直接要親上了? 商夏低下頭步履匆匆就想盡快穿過木樨園,手里的手機拿起來打開,頁面還保持在姜執(zhí)的那條信息上…… 她想了想,回復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姜師兄,你有給人做偶像的經(jīng)歷嗎?】 想想又覺得這樣問好像不對,于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姜師兄,你覺得我應該找什么樣的男朋友比較合適?】 商夏對這方面完全沒有接觸過,什么都不懂,問父母她直覺有點奇怪,師父一大把年紀了,而且看著也是孤身一人,大概也不懂這些。 商夏所有的為人處世都是長輩們教出來的,所以她養(yǎng)成了習慣遇到人生大事就要問問長輩的意見。 可是這件事她又無法開口問爸媽和師父。 于是就是姜執(zhí)了。 師兄嘛,兄長,也算是長輩了。 而且商夏現(xiàn)在很信任姜執(zhí)了,在她的思維里,姜師兄無所不能,他什么都懂,這種問題也難不倒他的才對。 發(fā)過信息后她就收起手機快步回宿舍去了。 == 從研究室里出來脫下手套后,姜執(zhí)拿起了手機,然后他盯住手機保持那個動作,陷入了沉思。 周圍的幾個助手在一旁面面相覷—— 姜老師的重要文件和與研究相關(guān)的全部資料不是都放在不聯(lián)網(wǎng)的電腦里面嗎? 手機里是有什么,需要他這樣嚴肅對待? 是不是哪個國際大佬發(fā)了什么交流會或者研討會的邀請函過來? 但是一般這些邀請函也都是發(fā)在郵箱里,由助手篩選過后交給老師的啊? 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姜執(zhí)沉默地站在原地,要不是偶爾還會抬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兩個助手都要以為他是用站姿睜著眼睛睡著了。 他們也不敢動,更不敢貿(mào)然去問。 直到很久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