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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靈光乍現(xiàn),突然就想起姨父那天和幾個富商酒后說的話:你們別覺得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商戶就低人一等,當(dāng)官的就高高在上。就算有了官身,也得有那命享受。大理寺卿杜家你們都聽說過吧,就是我女兒的婆家,娶的二兒媳婦兒也是堂堂三品大員家的女兒,結(jié)果怎么樣,那親家老爺一朝獲罪判了斬首,一夜夕間大廈傾倒,別說家財不保,連那才嫁了沒幾個月的新媳婦兒都被休回了家,成了沒人要的棄婦。所以說,這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當(dāng)?shù)?,要論恣意快活,還是我們這些一身銅臭的富家翁。 那就是說,眼前這位少東家,是被杜家休棄下堂的二兒媳婦?所以杜三少爺叫她二嫂,而她卻不認,這就說的通了。 可是她既然說自己是少東家,那自己神往已久的大東家又是何方神圣呢? 一頓飯下來,沈謙腦子里凈是官司,杜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各懷心事,而陳柏齡滿心的不痛快,就剩下沈瑩夫婦一頭霧水,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一桌好酒好菜。 向晚遇見了杜家人,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自在,她既打開門做生意,就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沒什么好遮掩的。雖說當(dāng)時出婦的由頭是說她不事舅姑、忤逆公婆,但理虧的到底是誰家,他杜三公子和三少奶奶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下堂,不過是杜家為了明哲保身斷尾求生。說到底,還是杜家對不起自己,沒道理她這個債主反而要害怕那欠債的。按著她過往的做法,這杜家人在她眼里的遠近親疏,連個路邊討飯的乞丐都不如,別說費神招待杜家人,就是進了門,都該不屑一顧的攆走。不過轉(zhuǎn)念想起三少奶奶陳氏之前給自己的兩千兩銀票,又覺得杜家是杜家,陳氏是陳氏,人家能在自己最微末之時施以援手雪中送炭,自己也不能翻臉無情。 于是向晚當(dāng)即囑咐了戴叔,金玉滿堂里的客人,今天分文不取。 戴掌柜雖心疼出息,也知道東家有她的打算。 沈謙會賬時意外發(fā)現(xiàn)被免了單,知道是沾了杜家的光,當(dāng)然也不忘借機套話,這客似云來的少東家到底是個什么底細?陳氏倒也不是成心瞞他,不過是照顧夫家的面子,畢竟出婦這等事不僅傷的是女方的臉面,對杜家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等到當(dāng)晚歸寧回陳家住,陳柏蕓就把杜家和俞二小姐從前的恩怨糾葛一五一十的向沈謙倒了個清楚明白。 沈謙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一個孤身女子要拋頭露面,實在因為俞府是孤兒寡母一大家,只她一個人出了孝,不得已才撐起門庭,也當(dāng)?shù)蒙弦痪洹泻澜堋恕?/br> 至于那位一直緣慳一面的客似云來的大東家,十有八九也是不存在的,俞府的老爺可是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杜三公子回到家中,覺得遇見俞氏這件事,還是得和家里人說一聲,省得日后不知內(nèi)情在外頭碰上面。她雖是下堂婦,和自家兩不相干,但畢竟曾經(jīng)是府里的二少奶奶,她拋頭露面開店的事,要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也足夠羞臊父親母親了。 徐夫人除了對向晚開店的事抱有微詞之外,也無暇他顧,她正籌備著給杜二公子續(xù)弦。這人選還是她娘家一個表親的女兒,雖說門第差了些,家資也不豐厚,可畢竟這次是再娶,也顧不得許多了,杜仲臣今年都21了。 杜大人聽說俞家開店的事,倒是開明的很,怎么說也算是自家舍棄了俞氏,總不能對孤兒寡母的一大家子趕盡殺絕,甚至條件允許的范圍內(nèi),他不介意適時拉上俞家一把作為補償,如今壽王的氣焰在齊王和楚王的聯(lián)手打壓下已經(jīng)囂張不起來了,將來鹿死誰手還未必呢,沒必要做那落井下石的小人。 杜大公子自然聽從父親的話,杜大奶奶也覺得向晚一個女人要顧著一家人的生計,甚是不易。 到了和向晚關(guān)系最微妙的杜二公子這兒,他卻有苦說不出來。 當(dāng)初娶俞氏的時候,那是為救燕汐生的權(quán)宜之計不假,他當(dāng)時真是一百個不愿意的??墒堑鹊较蛲肀恍莩隽硕偶?,他也知道是自家理虧,對不住俞家,心里難免有愧,總覺得應(yīng)該補償一下向晚。再加上母親新給他定下的這位遠房表妹,他也私下里偷偷見過了,見識淺薄也就算了,還是個實打?qū)嵉暮穻D,跟通情達理,愿意成全自己的俞氏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向晚大概也沒想到,自己不過開了一家小小的客似云來,今夜讓多少人費盡思量。 . 第38章 第38章 陸展和幾位同僚在客似云來門口分開以后,就一路牽著馬邊走邊算計,得想個什么法子讓俞二小姐對自己的偏見有所改觀,不能太隨意了,也不能太刻意了,還真是個難題。 鑒于之前她把自己當(dāng)成了跟梢兒的登徒子,要是現(xiàn)在直接找上門告訴她,自己就是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五好鄰居,會不會反而坐實了他早有覬覦之心、而且眼下又賊心不死? 可是順其自然迂回著來吧,按著這輩子兩個人碰面的頻率-兩年多攏共遇見五面,其中四次俞二小姐根本沒看見他,只有一次有不超過十句的對話,而且那次談話的內(nèi)容著實算不上融洽,只怕是再過個十年八載才能有機會在兩家門前寒暄那么幾句‘您吃了嗎?哦,我也吃了’這種尷尬的對話,這恩情什么時候才報償?shù)耐辏?/br> 陸展正愁眉不展地走過一家茶樓,冷眼瞥見門口的告示貼著今天書評的章回:偉男子救美逞英豪,閨中人報恩許芳心。 陸展靈機一動,這辦法,有了。 這下他也不急著回家了,而是和這如意巷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家店鋪老板攀談了起來,這打聽的事情卻委實讓人尷尬。 敢問您這店開了有多長時間了? 哦,都5年多了啊。那平時,有沒有什么市井無賴惡意滋事或是強取豪奪的? 啊,天子腳下沒有那明火執(zhí)仗的歹人啊。 那你開門這么久,就沒遇見什么有苦說不出的為難事? 哦,什么?除了商業(yè)稅還要額外給那些巡城的兵丁交一筆‘炭敬、冰敬’?真是沒有天理啊。 這‘炭敬、冰敬’都是什么時候交啊,怎么個收法? 哦,每月逢五,逢十,按店面大小有兵丁上門來拿啊。好嘞,勞駕您了! 如是問了幾家,結(jié)果都是如此。幾家掌柜的看這人長的倒是一表人才,都如實回答,可心里卻忍不住腹誹,這人不是心地不好,就是是腦子缺弦兒,聽見別人被盤剝,還一臉興奮。 他們哪知道陸展在盤算著如何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這巡城的兵丁,不過是連個品級都沒有的大頭兵,他想出頭再便宜不過,甚至都不用通了上面的門路,到時候只需要亮出自己腰牌上的番號,就夠他們喝一壺了,甚好,甚好! 次日一早,辰時還不到,陸展就穿好了軟甲,早早的離開家門。蔣氏還當(dāng)兒子是臨時收到上峰的差遣,壓根也不敢多問,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