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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兩世都輕松得多,起碼不用為了科考而絞盡腦汁,她此刻就忖思著登科入仕之后,如何應對那些朝堂爭鋒,皇子間的奪嫡紛涌,還有......那個人! 就在一陣安靜之后,屏風那頭響起了嬉笑聲。而且似乎.....略顯猥/瑣。 裴子信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抱著書翻了身,隨手拿了一件毛衾捂住了耳朵。 顧長梅這時只著寢衣走了過來,上身是白色中衣,下面是一條水紅色的撒花褻褲。 崔洛:“......” 顧長梅一雙桃花眼泛著晶亮,不問青紅皂白就掀了崔洛的被褥上了榻,與她一并靠在迎枕上之后,從懷里掏了本薄薄的藍皮書冊出來,小聲笑道:“崔洛,給你看本好書!”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青:熊孩子! 蕭翼:看你教出的什么弟弟!別把我的小崔崔帶壞了! ☆、雞飛 崔洛身形瘦弱,加之胸前綁著棉布,她就算是已經上了榻,除了里面的中衣之外,還套了一件小褂裳,根本看不出身體的異樣之處。 顧長梅這么一靠近,崔洛難免一愣,但旋即表面很自然的道:“這書是避火圖?” 顧長梅驚訝的看著她,見她無絲毫詫異,桃花眼笑成了一條縫:“崔洛啊崔洛,你難道你之前也喜歡看這個?” 崔洛繼續(xù)面不改色:“......當然,你還是留著自己觀摩吧,我......已經很熟悉了。”說謊也是一門技術活。 崔洛此刻的內心有些復雜。 顧長梅覺得無趣,本來還想帶領崔洛走入全新的世界,現在才發(fā)現,人家也不全是從小鄉(xiāng)村里走出來的土包子。 “崔洛,真是看不出來啊,你也好這口!那好吧,你早些睡,明個兒一早說不定還能打雪仗?!鳖欓L梅又從崔洛的床榻上起身,他轉過屏風之后,那條水紅色褻褲還在崔洛腦子里浮現。 他確定沒穿錯褲子?該不會是從萬花樓里順手牽羊得來的吧?! 崔洛正要躺下,隔壁一雙漆黑的眸子看了過來,是裴子信正‘鄙夷’的瞪著她,好像是在質疑崔洛的品行有問題。 而后,他更是棄了書本,干脆掀了被子將整個人都蓋住。仿佛是要與崔洛等人隔絕。 崔洛:“.......”年輕人啊,真是經不起一點刺激。她猜,自己大概是惹裴子信厭煩了。 老實人年少時,照樣還是老實人。 第二日,天光熹微,崔洛是被一陣嘈雜嬉鬧吵醒的,屋子里除了在看書的裴子信之外,再無旁人。 崔洛一聽外面的動靜,就知道院子里現在是個什么場景,她懼寒,起榻后迅速穿好衣裳,就將湯婆子灌滿抱著捂手了。 其實,要是單與裴子信同住,她會省去不少麻煩,這人似乎直接當她不存在,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若只有他在屋內,崔洛根本用不著悄悄行事。 這一日上午由晉老夫子詳細講解了程朱理學中的一些精髓,學子們大多無心課業(yè),一門心思都惦記著外面的皚皚白雪和枝頭停息的麻雀。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下學,在下人將雪鏟盡之前,后院總算堆了幾個雪人,都是按著徐夫子的模樣堆出來的,只可惜徐夫子的眼睛只可見寸丈之內的東西,壓根注意不到自己成了富家子弟玩鬧的對象了。 對此,裴子信更是看不慣他們。 要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者即為父,在裴子信眼中,同窗們皆是大不敬。 夜色漸黑,后院的氣氛卻愈發(fā)熱鬧。 晉江書院與晉府在同一條胡同里,兩座宅子只隔著一墻之遙。 所有學子都知道晉府出了住著晉老夫子和老太太之外,還有一個美貌的晉小姐。 晉曉悠! 晉老夫子的兒子在外為官,晉曉悠是幺女,一直跟著晉老先生和晉老太太一同住,今年應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尚在閨中,云英未嫁,正是女子花信年華時。 書院里除了崔洛與顧長梅今年十二,十三四歲的大有人在,甚至最大的年紀有十五了。 隔壁住著一位嬌花兒一樣的俏小姐,怎叫一大群少年們不為之心動? 然,心動也沒法行動! 胡勇是個膽大妄為的,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趴在院墻上偷看了,只不過晉府養(yǎng)了一頭家犬,聽聞那畜生站起來足有三四尺高,獠牙鋒利,胡勇不知道被嚇退過多少次。還聽說那條家犬曾經咬傷過書院里的學子,是只極其兇悍的猛獸。一頓能吃下一只活雞。 崔洛今日去飯?zhí)?,只看到寥寥幾人,其中就包括裴子信。他也看到了崔洛,但可能是因為昨晚聽到崔洛親口揚言翻閱過避火圖,他直至此刻,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充滿鄙視的。就好像崔洛這樣的人,有辱儒學師門似得。 崔洛當然不會輕易介意旁人的眼光。 不多時,顧長梅鬼鬼祟祟的來飯?zhí)谜宜骸按蘼澹靹e吃了白菜了,你再吃下去,身上都快發(fā)芽了。走!我今日帶你去吃好東西!” 飯?zhí)美锊⒉蝗眗ou,只是崔洛不敢多吃。 顧長梅習慣性的將崔洛視作自己人,并且將她歸為弱者的范疇,拉著她就往外走,這期間看都沒看裴子信一眼。 崔洛不免好奇她,顧長梅這種‘老好人’的性子,怎會與裴子信鬧了嫌隙?! 崔洛被顧長梅帶到書院最北角的假山后面,她這才發(fā)現,‘失蹤’的學子們都聚在一處烤著......火。 隨即,一股子烤rou味撲鼻而來,崔洛走近一看,被少年們團團圍住的鐵架子上正烤著一只全.....狗? 崔洛怕狗,但狗這種東西極有靈性,她總感覺狗的眼神能看懂人心,崔洛本能的后退了幾步,胸口不太舒服。 顧長梅察覺她臉色不對,問:“崔洛,你怎么了?” 崔洛搖頭:“無事,我可能凍到了,那我先回去了?!彼D身就走,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避開什么? 少年們正看著烤的金黃的狗rou流口水。沒有人留意到她的異常。 胡勇對著狗rou泄憤道:“讓你咬我褲衩,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今天非吃了你不可!” 眾少年附和著笑:“城西有家狗rou鋪子,那里頭的狗rou還沒這只香。今日,咱們算是賺了!” 王宗耀提出質疑:“這條狗是晉小姐的愛犬,你們說,要是讓晉小姐發(fā)現了,咱們這些人會不會受到牽連?” 胡勇擺了擺手,笑道:“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那些小廝都受過我的好處,不會亂說話的!” 這廂,崔洛才剛從假山那邊回來,立在回廊上就看見一個身著織錦鑲毛斗篷的妙齡姑娘被丫鬟婆子簇擁著,她身后領著一群持棍的小廝氣勢蕩蕩的往假山后面走去。 崔洛還未來得及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