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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鉗住了崔鶯鶯的脖頸,另一只手持扇抵在她胸前,可能扇柄觸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崔鶯鶯咬唇嬌憨了一聲:“蕭大人,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欺負女兒家,你當真忍心?” 崔鶯鶯發(fā)現(xiàn),靠著蕭翼越近,他的俊顏更是無懈可擊,她知道蕭翼不會直接弄死她,否則朝廷的人不可能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至她于死地,但是想要抓她卻不容易。 崔鶯鶯是白蓮教的圣女,要想知道白蓮教的老巢在何處,蕭翼必須留她活口。 蕭翼的扇子突然換了一個地方,直直頂著崔鶯鶯的肩頭:“妖女!今日落入我手,你休要耍心機,不想受苦,你最好是老實配合!” 崔鶯鶯不知道蕭翼要將她帶到哪里,她嬌媚的笑了笑,一只手像小蛇一樣的漸漸往蕭翼的手臂上移動。 眼神勾人。 蕭翼掐住她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你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一想到那日臉上的紅痕,蕭翼內(nèi)心深處的暴戾止不住的外溢。 崔鶯鶯沒想到蕭翼會來真的,她的命很值錢,這一點她心里非常清楚,所以才有恃無恐,而且那日在崔家,蕭翼雖然對她下手了,但傷口并不深,他只是想傷她,卻沒想過弄死她。 崔鶯鶯的喉嚨難以發(fā)出完整的聲音,顫顫道:“.....好.....我.....我一切都聽你的!” 看著崔鶯鶯在自己眼前掙扎的那種求生急切的眼神,這張臉,這個畫面太過熟悉,蕭翼也不知先想到了什么,胸口一陣刺痛,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過重,轉(zhuǎn)而松開了一些:“妖女!你老實交待,其余同黨現(xiàn)在何處!” 崔鶯鶯得了喘氣的機會,此時此刻,她再看著蕭翼時,適才那份卓然的氣度不見了,唯有兇煞和狠絕。 崔鶯鶯突然張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吐出一顆拇指甲蓋大小的銀珠出來,蕭翼當即用折扇去擋,頃刻間,轟的一聲,刺鼻的氣味在車廂內(nèi)彌漫。 作者有話要說: 崔鶯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崔洛那小子,我跟你沒完! 崔洛:我幼小可憐又無辜,沒有任何殺傷力,真的!要報仇去找汪廠公,蕭翼,顧長青! 汪直:呵呵...... 蕭翼:呵呵...... 顧長青:呵呵..... 沐白:小白言之有理! PS:中午還有一章。 ☆、卻說夜話 以防煙霧有毒, 蕭翼抬臂,以袖捂著唇鼻跳下了馬車。 少頃之后, 崔鶯鶯早就不見了蹤跡。 此女真正的本事并非是武功, 而是她所用的暗器。蕭翼手中還捏著那顆破損的銀珠,其做工尤為精湛, 而最為詭譎的還要當數(shù)崔鶯鶯使用暗器的手段。 就算她雙手被擒, 唇齒也能發(fā)揮作用! 看來下次一定要更加防備,這些江湖中人當真狡詐至廝。 不遠處一眾人馬疾馳而來, 路過的百姓皆紛紛讓道。 來人是顧長青。 驀的,蕭翼想到了那日在崔家時的情景, 他抬手擦拭了臉頰, 且不說上次的大意讓他蒙受‘恥辱’, 崔鶯鶯是何時對他下手的,他竟也不知情,此女該誅! 直至今日, 蕭翼仍舊覺得臉頰不干凈,更加可惡的是, 崔洛與顧長青皆知道,那日卻無人告之他! 待顧長青靠近,環(huán)視一遭, 蹙眉道:“蕭公子,賊人又逃匿了?你是如何遇到她的?我適才看見她從你馬車上鉆了出來?!?/br> 至于崔鶯鶯是如何上了蕭翼的馬車,他對此不想做出任何說法,只道:“巧合!” 二人分道揚鑣, 蕭翼沒有將暗器交給顧長青,而是帶回了長信侯府,讓蕭謹嚴查看。 蕭謹嚴在外守邊多年,見識頗廣,對江湖之事,外邦異聞也了解甚多。他觀察一番,道:“這暗器實在了得,我明日去一趟縉王府,拜訪一下老故人,他與白蓮教的人曾有牽扯,或許知道如何破解?!?/br> 蕭翼蹙眉:“父親的意思是,縉王認識白蓮教的人?” 蕭謹嚴也不能篤定:“我只是偶然一次機會聽他提及過,是否屬實,明日再說。你回來的正好,去你祖母那里請安,你姑母今日也來了府上!” 蕭翼的祖母一共育有一兒一女,其姑母嫁給了金陵表親張家,每年都會回京一次省親,但蕭翼與他的姑母并不熟悉。他這人表面上笑容雅致,實則沒有人能走進他心里。他也不允許旁人與他交心。臉上的那層常年不變的笑意,或許只是他的/偽/裝。 有些人,外表熱情,內(nèi)里冷漠。 有些人則恰恰相反,外表冷淡,內(nèi)心熾熱。 至于,蕭老太君和蕭謹嚴的意思,蕭翼心里十分清楚。他的姑母張氏只有一女,算算年紀,如今也該及笄了。 蕭翼推了之前所謂的相看,此番兩家的意思可能是想親上加親。 蕭翼沉默了一刻,“兒子知道了。今日還有事在身,待得空再去給祖母請安?!?/br> 這意思是明言拒絕。 蕭謹嚴一口氣堵在嗓子口上不來也下不去:“.....你!你給我站??!” 蕭翼的確止了步,卻只是給了蕭謹嚴一個側(cè)臉,“父親與母親也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親以為您的姻緣是好姻緣么?” 蕭謹嚴啞然! 他這幾十年在府上的日子加起來也不足一年之多吧! 與亡妻相處的日/夜/變得非常模糊,他甚至想不起來身邊曾躺過一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子了! 蕭謹嚴做的最好的一件事莫過于身邊從來都是干干凈凈,故此,他的夫人才沒有任何怨言,但哪一個女人不盼著自己的丈夫在身邊呢? 蕭翼言罷,提步離開。 蕭謹嚴還能說什么? 他的確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有的指責,不知蕭翼何時會說第一個字,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開始啟蒙讀書,更不知他少年時候的心思,現(xiàn)如今弱冠了,他對這個兒子的性情還是一無所知。 朝中同僚都艷羨他生了一個出眾卓群的兒子,可是蕭謹嚴自己心里清楚,他與蕭翼的關(guān)系,還沒有與軍中下屬之間來的近親。 蕭謹嚴也想挽回父子關(guān)系,一時間卻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就那樣眼睜睜看著蕭翼回了院中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袍,很快又行色匆忙離開了侯府。 * 顧長青前腳剛到北鎮(zhèn)府司的衙門,蕭翼不久就過來找他,自然是看出了他一身新服。 顧長青從來都不會對旁人的外表做出任何評斷,在他眼中,只看皮囊不亞于一葉障目。但不得不說,放眼整座京城,也無人能及蕭翼的風姿。 難怪崔鶯鶯會膽大包天對他下手! 顧長青輕咳了一聲,虛手一請,讓蕭翼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