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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接著放就是了?!贝蘼搴苜澇纱蘩咸珷敗蹓骸瘏羌业姆绞健?/br> 據(jù)她所知,吳家二奶奶又打起了柳姨娘和崔倩的主意,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樣。這些后宅婦人,整日閑著無事做,鬼心思卻是不少。 五郎樂呵呵的笑了幾聲,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只是盯著崔洛看,好像下一刻她就會消失了一般,樣子實在是傻。 崔洛:“.......沒有旁的事,你就下去吧,我這里不必伺候?!?/br> 五郎撓了撓頭,臉色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少爺.....上次都是小的不好,幸好少爺您沒事,不然......不然,小的一輩子也沒法安生!” 崔洛就知道他想說什么,那次的意外是偶然事件,她也沒想到會讓長信侯給救了,還促使了洛十年與長信侯的見面! 防來防去,總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她還能說什么! “與你無關(guān),不用介懷。對了,你確定長姐給吳家大公子送了帕子?”崔洛確認(rèn)的問道。這才是她所關(guān)心的。 吳家的大公子是二房所出,也是吳家二奶奶所生的。相貌還算說得過去,關(guān)鍵是有個舉人的功名傍身,如今還在國子監(jiān),就等著鯉魚跳龍門了。不過,考了幾次春闈也沒能跳到進(jìn)士的階層。 但舉人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換做幾年前還可以外派做官,只是近些年朝廷重文,想要高升,還得繼續(xù)往上考。 物以稀為貴,舉人的數(shù)量多了,就沒有以往金貴了。 五郎的情報工作做的很好,但凡是崔洛吩咐下去的,在他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他都能辦好,道:“回少爺,大小姐的確是暗中與吳家大公子接觸過了,還贈了對方絲帕,您看吳家會不會把這件事鬧大?” 姑娘家的私人物件,都有獨特的標(biāo)志,繡品的手工也不一樣,很容易就能認(rèn)出出自誰的手。 也不知道是柳姨娘的心思?還是崔倩自己太過主動!真要是鬧出事來,崔家的名聲和崔倩自己的名聲都保不住,在親事上就處于被動了! 崔家老太太身子不虞,老太爺?shù)木Χ荚谏夂颓f子上,洛十娘是不會插手去管教一個庶女的!至于柳姨娘,崔洛就想不通了,總之她前兩世都是死于非命。 這件事情很蹊蹺! 崔洛決定防患于未然,道:“祖父過幾日要在家中擺酒,屆時,去給吳家大公子也送一份帖子?!?/br> 五郎這就不明白了,吳家人就等著看崔家的笑話,這次自家少爺中了府案首,憑什么請吳家的公子來吃酒?! “少爺!吳家狼子野心,就盼著咱們崔府倒大霉呢!您何必給吳家人臉面?”五郎這些年也是看著吳家趾高氣昂的長大的,對吳家人深惡痛覺,連帶著連柳姨娘和崔倩也不甚敬重。 崔洛有時候挺羨慕蕭翼與顧長青,他們身邊皆有深不可測的謀士。倒不是崔洛嫌五郎不夠穩(wěn)重,只是她也要個能夠商榷事情的人。要是和五郎一本正經(jīng)說自己的計劃,他未必能聽得進(jìn)去。 “好了,你照著我說的去做就是了,如果老太爺那邊問起來,就說是我的意思?!贝蘼褰淮艘痪洌M(jìn)屋換衣裳。 劍法也沒練出來,卻是出了一身汗。 幾場暴雨過后,京城愈發(fā)的熱了,就連風(fēng)也暖了。 * 崔老爺子堅持要辦酒席,這一日書院的學(xué)子也來了。畢竟崔洛是府案首,第一名的頭銜自然值得慶賀。 顧長梅一大早就來了崔家,說是要幫襯著崔老爺子招呼客人,他卻沒去崔洛的院子,一直在外面忙碌著,比自己去年考過府試還要高興。 崔洛一開始也覺得很奇怪,她發(fā)現(xiàn)顧長梅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在避讓著她,但表面上還是很熱情。 崔洛也沒放在心上,再過一陣子,顧長梅就會與王宗耀去四夷館歷練了,那里才是他們這等高門子弟該去的地方。 吳家大公子登門時,崔洛才姍姍來遲,她穿了一件月白的綢緞的袍子,雪山蓮花般的秀雅,個頭似乎也高了一些了,因為瘦弱的緣故,顯得腰身很窄。 崔洛向眾學(xué)子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時常提起的吳家大公子----吳甄劍,現(xiàn)如今在國子監(jiān)進(jìn)學(xué),拜在了林老先生的門下為學(xué)生,學(xué)問了得。大伙都是年輕一輩的士子,一定要虛心向前輩學(xué)習(xí)?!?/br> 崔洛很熱情的招待了吳甄劍,將他引薦給了所有人。 她一語畢,就朝著王宗耀眨了眨眼。 王宗耀當(dāng)即明白了崔洛的意思,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拿了折扇遮面,“不好意思,在下失禮了,他用胳膊肘搗了一下顧長梅。” 因為崔心蘭的緣故,顧長梅對崔吳兩家的恩怨早有耳聞,他也是演戲的高手,道:“吾-----真-----賤?哈哈哈-----抱歉!抱歉!在下沒有旁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有趣。” 眾人轟然大笑了起來。 吳甄劍面色尷尬,他年紀(jì)比崔洛大了六七歲,已經(jīng)是成年的男子了,這些少年郎是故意在揶揄他,他心里自然很清楚。 吳甄劍也極為不喜自己的名字,奈何他這一代就是‘甄’字輩,吳家老爺子也不知道當(dāng)年是怎么想的,取了一個‘劍’字。 本是寓意極好的名字,‘甄劍’可謂出類拔萃,吳家是盼著子嗣成才,誰料卻是諧音成了‘吾真賤’! 崔洛站在吳甄劍身側(cè),個頭比他矮了不少,不過氣場卻極佳,她是今日的主角,大興縣衙的師爺也登門喝酒,夸她是麒麟之子。吳甄劍在現(xiàn)場,怒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場面一度難堪。 崔洛道:“長梅!吳公子如今可是舉人老爺,你這話莫要再說了。”崔洛很嚴(yán)肅的批評了顧長梅一句。 顧長梅心頭一顫,呼吸頓了一頓,無意識的撓了撓后腦勺,憨笑了兩聲:“好!好!是我之過。吳公子千萬別放在心上。咱們都是讀圣賢書的人,又怎會在意名諱上漏洞。是否真賤,不是旁人說說就可以了。個人品行修養(yǎng)不關(guān)旁人的事。” 士子的德行也在仕途的考量范圍之內(nèi),德行有虧之人屆時春闈之后是沒有殿師愿意舉薦的。 試問一個品德不良的人,將來做了官還不得是貪贓枉法之徒?!大明對貪官的懲戒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格。不然也不會有海瑞那樣的人物風(fēng)云官場,還能好端端的活了那么多年。 大明歷史上最慘的就是扒皮充草的案子。 吳甄劍今日本不想過來喝酒的,但兩家畢竟挨的近,而崔洛不過只是考過了府試,連個秀才都算不上,他過來也只是展顯自己是如何的大氣! 沒成想,酒席一開始,他就吃了憋。 吳甄劍面對眾貴公子,又是年紀(jì)比自己小的,只能一笑而過,繼續(xù)展示自己的大氣! 酒過三旬,崔洛提議去她院子里行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