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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想讓你心悅我?!?/br> 蕭翼這話無疑是更加直白了。 直白到?jīng)]有崔洛任何后退的機會。 不過,崔洛并不驚訝, 因為他曾經(jīng)比這更加直白。 崔洛記得蕭翼在第一世識破她女兒身之后, 闖入她的寢房,直截了當就告訴了她這么一句話, “我已經(jīng)心悅你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 今日的這句似乎要禮貌了不少。 但同樣也讓崔洛想要倉皇而逃。他和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可能的人了。 第一世什么樣的借口,她都已經(jīng)說過了, 可蕭翼充耳不聞。 此時此刻此地,崔洛徹底失語。 蕭翼的表情卻是超乎尋常的淡定, 他的目光緊緊鎖著崔洛, 口/吻/低淳且迷/惑, 道:“我蕭翼為了你,可是當了一輩子的光棍,洛洛......”他突然改了稱呼, 雙手搭在崔洛的肩上,以不容逃脫的架勢困住了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將來,你最起碼要試著相信我。” 這個驚嚇來的太突然, 崔洛如同被定住,但她的注意力竟然在那句話上面,“我蕭翼為了你,可是當了一輩子的光棍?!?/br> 他上輩子沒有娶妻?那上上輩子呢? 崔洛只覺心理上多了一層負擔, 她從未讓他終身不娶的呀! 蕭翼見崔洛帶著懷疑的眼神審視著他,接著步步誘/導,崔洛雖聰明,但男女/情/事卻是一竅不通,“你不用急著給我答復,我只是渴望你心悅我,但并沒有逼迫你的意思。我心悅你,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大可安心去做你自己的事?!彼f這話時,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崔洛內心腹誹:他是故意的吧?以為我沒看出來么?小樣! “哎......”崔洛長嘆了一聲,避開了蕭翼的視線。 說實話,蕭翼高大俊朗,在男子中是出類拔萃的存在,是那種山河日月的大氣。而絕非尋常長的好看那么簡單。換做一般女子,早就趨之若鶩了。 崔洛拒絕被/色//誘,嘆過之后,道:“繼兄,你還是先娶吧,我這樣的人注定了不能自主,將來還說不定是怎樣的結局,為了長信侯的香火,你得往前看?!彼Z重心長,再也不像第一世那樣,直接回絕蕭翼。有些人真的不能對他用/強。 蕭翼眸光幽幽,他就知道崔洛沒那么快放下心中防備,今日挑破這層窗戶紙也是為了先表個態(tài),誰知道她那些表哥,師兄什么的,會不會早就別有心機! 蕭翼見崔洛在裝,她離著自己這般近,近到二人呼吸相聞,甚至于他能看清她長而卷的睫毛,和那明明忽閃不定,卻又裝作淡定從容的目光。 上輩子一開始是接受不了崔洛是個姑娘家,到了后來面子上過不去。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蕭翼在她面前要強撐著面子做什么?面子怎比得上軟玉在懷?! 蕭翼道:“沒法子了......我已經(jīng)陷的太深,你大概不知道,你有多討人喜歡。”他挑眉,故意道。 崔洛聽慣了蕭翼的強橫霸道的話,這個時候神來一筆,她還真是沒有應對的策略。 頓了頓,崔洛厚著臉皮,笑道:“多謝繼兄夸獎。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看看三弟。我想了想,繼兄不娶妻也無妨,不是還有三弟么?” “.........”蕭翼唇角猛抽,他已經(jīng)拿出了僅會的幾句甜言蜜語哄她了,他為了說出這番話在內心演練了多遍,她卻還想讓他繼續(xù)孤寡一人,了此一生? 都說越美的女子,心腸越歹毒,崔洛與他而言就是一株奇美的沾了毒/液的花兒。 蕭翼手掌微微用力,捏了捏崔洛的肩頭,“你若不嫁,我則不娶,將來你我二人合伙過日子也沒什么不好?!?/br> 崔洛:“..........”看來,她又輕敵了!這個蕭翼分明是有備而來啊。 敵方糧草充足,她卻是毫無準備的迎戰(zhàn)。崔洛索性抬起臉來,“繼兄,你真有意思,我以前竟沒發(fā)現(xiàn)你還能這般詼諧?!彼绾文芨薪Y果?除非從此兩人隱姓埋名,背井離鄉(xiāng)。可崔洛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跟自己的繼兄‘私奔’?走她爹娘的老路?崔家又怎么辦? 退一步說,她心悅蕭翼么?這是個無解的答案。 倘若有個人跟你糾纏了幾輩子,你能說開始心悅他了?還是一點都不在乎他? 崔洛的手抬起,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面露苦澀。 蕭翼當即緊張了起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崔洛平靜的搖頭,“不是,我就是想摸摸良心。繼兄你對我這么‘好’,我沒有理由不喜歡你的,可我不能喜歡你啊,將來三弟還怎么稱呼你我?!” 蕭翼一怔:“?。?!”又將三弟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二人深知彼此的心思,也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如何‘對付’彼此。 蕭翼以退為進,“傻洛洛,我何曾非讓你心悅我不可了?這不過是我的一個念想罷了。哎........我不怪你,你千萬別有心理壓力。今日就當我什么也沒說?!?/br> 崔洛磨了磨牙:算你贏了一次! 她委婉的笑了笑:“那我走了,繼兄入夜之后少喝茶,會失眠的。” 崔洛要走,蕭翼自是不能擋著,他送她到門口,“你上次被顧長青帶走之后,我就沒睡過好覺,已經(jīng)習慣了?!彼?,神色無比平靜,像是在闡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字里行間,無疑不是酸楚無奈。 崔洛快繃不住了。 蕭翼的目的達到了。 崔洛走到門廊,險些就被這句話給驚的絆倒,這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蕭翼的院子。 燈火闌珊下,蕭翼負手而立,站在冷風里靜了一會,兀自笑了起來,“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 鳳藻宮一片肅寧,所有宮人皆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顧貴妃一直深得帝王寵愛,剛入宮那幾年更是夜夜采香,但從太子的龍袍案開始,皇上就沒有踏足鳳藻宮半步。 朱明禮姍姍來遲,在步入內殿時,稍作停頓才走了進去。 這時,內殿已無立侍,朱明禮沒有行禮,直接道:“你找我?”眼中再無平日里顯露出來的尊重。 顧貴妃從軟塌上起來,在內殿踱步,口中喃喃自語“明明是天衣無縫的好機會,還能將矛頭直接指向萬貴妃那個賤//人,怎就短短幾日之內就告以段落?結果僅是幾個詹事府的官員所為?明禮,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辦的?”狠絕的眼神突然射了過來,“你我規(guī)劃這一切,到時候各取所需,你應該知道這是互利的!” 朱明禮不卑不亢,“我自然知道,父皇有心護著太子,就算證據(jù)確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