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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輕易出鞘的,除非是遇到了強勁的對手,她聽聞了今晚在酒樓里發(fā)生的事,但也不好直接問出口。 少頃,蕭翼將軟劍收起,只說了一個字,“說!” 古月暗嘆了口氣,將崔洛今天早晨如何誆騙她的事說了一遍,又道:“主子,崔少爺她知道您的用心,所以才有意瞞著屬下。今日是屬下之過,未能看出崔少爺?shù)男乃?。請主子責罰!” 蕭翼表情很淡,“她若想騙你,你也猜不透?!彼裆D為陰沉,他的小洛洛到底是為了和顧長青‘幽會’才故意說謊話蒙混古月的視線?還是為了特意報復他? 蕭翼希望是后者。 若是前者的話.......他可能會提前除了顧長青!若非是因為帝王的權衡之術,他今天一定不會放過顧長青。 他都沒跟洛洛出去郊游過一次! 蕭翼掌控了很多人,很多事,卻是掌控不了崔洛的心思,他知道她想干什么,卻看不穿她每一步的想法! 古月猶豫幾息,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道:“崔少爺讓屬下給您帶個話,但這陣子屬下發(fā)現(xiàn)崔府外面有人監(jiān)視,才拖到今日前來?!?/br> 蕭翼眸色一暗,突然側過身看著古月。 古月如實道:“崔少爺說.....說她不會原諒您?!边@個場面讓古月渾身不自在,一語罷,立馬轉移了話題,“前陣子在崔府外面周旋的探子可能是東廠的人。但這幾天又撤走了?!?/br> 汪直? 他又想打什么注意! 蕭翼沉靜片刻,讓古月退下,“你回去吧,日后她一切行蹤,你務必匯報!” 古月突然覺得肩頭沉甸甸的,壓力很大。真要是讓她外出任務,甚至殺/人都不成問題。可監(jiān)視崔洛.......一想到那雙忽閃忽閃的眸子和那一臉的jian笑,古月就想臨陣逃脫,“是......”應下之后,古月很快就離開了侯府。 * 剛過三更天,后宮安靜的如同死寂一般。暗沉的蒼穹之下,白日繁華似錦的宮殿終于露出了它真實恐怖的面容。沒有奢華,沒有繁花,也無恩寵,只有無盡的等待與空洞。外面的人想進來,而只有里面的人才能明白這里無疑是一處沒有盡頭的黑洞。 這個時候,帝王已經(jīng)在某處美人的宮內歇息,沒有盼到皇寵的妃子美人們也只有嘆氣的份了。 后宮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皇帝只有一個,雨/露/均/沾只是個女人們用來自我欺騙的謊話。 鳳藻宮依舊華燈高照。 就算此刻是夜半時分,汪直依舊讓自己的到來顯得隆重又熱鬧。挨個‘調戲’完宮女嬤嬤們,他才不疾不徐的來到內殿。 桃花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顧貴妃面容精致,不像是已經(jīng)打算就寢的樣子。她一直以來都完美到令人窒息。但帝王總會有厭倦的時候,嘗夠了山珍海味,清湯小菜也別有一番滋味。顧貴妃已經(jīng)有些時日沒有見過帝王了。 內殿沒有旁人,汪直一出現(xiàn),內侍們就紛紛退了下去,這是鳳藻宮內不成文的規(guī)矩。 才至初春,顧貴妃身上只著薄紗,凸/起/俏/挺的地方泛著誘人的白光,她撇開身上的鵝黃色輕綢披帛,讓身子在汪直面前展露無余。 顧貴妃令狐一般的眸子挑了挑,似笑非笑,“師弟,還記得當年你從我榻上醒來時的場景么?” 汪直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突閃一絲諷刺,冷笑道:“當然記得......若非是兩位師姐聯(lián)手對我下毒,我又怎會觸了教主的逆鱗,讓他以為我與兩位師姐早有雨露情緣。還得多虧了兩位師姐,否則我汪直哪有今日的權勢?”他垂在錦袍一側的手攥了攥,幾息后才松開。 顧貴妃知道他在暗諷,她也不怒,“呵呵......我跟盈盈是真心心悅過你的,奈何你誰也不愿意要。那天也是盈盈出的主意,也是她給你下毒,讓你成了.....這副殘破之身。你也別怪師姐們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師姐對你難道還不夠好么?” 汪直雙手抱胸,他本就高大俊猛,這個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與此同時,他聞言后,自己也仍不住笑了出來,“是啊,兩位師姐對我都是真心的好,這世上還有誰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如今可好,我依舊是全教追殺的目標,教主更是以為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是我?;蛟S,我真的應該覺得榮幸?!?/br> 顧貴妃慢慢悠悠的舔了舔唇,妖媚到極致的眼神與她絕美的臉龐相互襯托,形成一副讓人血脈泵漲的畫面,她道:“你難道真以為那天晚上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小師弟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活著了這么多年,還依舊是個雛兒吧?” 言罷,顧貴妃緊緊盯著汪直,呵呵的嬌笑了兩聲。 汪直眸露厭惡之色,他本能的拒絕去談這個話題,那常年流露笑意的俊臉上,此刻只有殺機,“師姐找我來究竟有何事?別告訴我是因為高麗公主?你還想挑起天下大亂不成?就算如此,教主也不會原諒你。你跟我一樣,都是逃亡天涯,只能在這深宮之內茍延/殘喘!” 聞此言,顧貴妃突然從寶花紋絡的軟塌上起來,只著抹胸,慢條斯理的走到汪直跟前,“殺了高麗公主,朝堂一定會大亂,屆時教主如果真的找過來,你我再聯(lián)手殺了他。”她眸色一轉,又變?yōu)檠?,“師弟,我對你的心意,你怎就不明白?若非是因為你絕情在先,我又怎會委身教主那副尊容的男人!” 汪直一直自詡是個正常人,他對天發(fā)誓,他是愛好天下太平的。在他眼中,崔鶯鶯也好,眼前此女也罷,都是瘋癲之人。 汪直后退了一步,顧貴妃的每一次靠近,都讓他覺得無比抵觸。 雛兒? 他不是了?! 日后如何跟小白交代?! “師姐還是別做夢了,高麗公主已經(jīng)入住坤壽宮,由皇太后親自照拂,后宮禁軍數(shù)千,你如何強大的武功也不可能去取了高麗公主的性命!”汪直手中的拂塵抵在了顧貴妃的胸口,制止她的進一步靠近,他的手背上騰起了青筋,但面色依舊不變。 顧貴妃眼眸下移,看了一眼被汪直重傷的地方,她再度抬起頭來,“為什么?你心里沒有盈盈?也沒有我?我們三個從小一起習武,一同長大,你當真半分情義也無?” 汪直定定的站在那里,用了一定的功力才站穩(wěn),他終究選擇了一條正常的路去走,不像同門師姐們,不是瘋癲,就是成了魔。他道:“師姐,我且問你最后一次,師傅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顧貴妃美眸泛著狠色,人是極為叛逆的生物,越是得不到,渴望越是強烈。 她仰面,笑的狂放又恐怖:“哈哈.......師傅?他還能怎么死的?他若不死,歐陽卿怎會坐上教主的位子!” 汪直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