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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劾,我想要他的位子!” 安王直起身來,好整以暇的俯視著崔洛。巴掌的小臉,弱不禁風(fēng)的小身板,胃口倒是不??! “崔洛,那可是三品大員,你現(xiàn)在就奢想,是不是太早了點?”安王勾唇,邪魅一笑。 崔洛不以為意,她需要有自己的勢力,與此同時,她自己也要盡可能的強大,要想在這個時代生存,矜持可不行。 她上輩子就是在戶部為官,很有自信處理好一切政務(wù)。至于吏部的渾水,她可不想沾染半分! 本來崔洛還想這輩子做點不一樣的事,那種想法太天真,只有強大的人才有本事護著自己,護著身邊的人。 崔洛道:“王爺想娶張小姐?我若幫了你這個忙,你也得幫我。不是說要當(dāng)知己么?王爺總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區(qū)區(qū)一個吏部主事.......我還真是看不上!” 安王呆在當(dāng)場,他如鷹一樣的眸子瞇了一瞇,突然又俯身,臉靠近了崔洛的臉,就算靠的如此之近,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的瑕疵,“崔洛,你當(dāng)真好大的口氣!”他那居高臨下的架勢,幾乎是想吞了她。 但旋即,安王又直起身來,朗聲哈哈大笑了起來,極為狂妄,就好像這天下都是他的一樣,“好!好!本王就喜歡有野心的人!崔洛,你果然與眾不同,你今日若是真的跟本王客客道道,本王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魚!” 崔洛:“.........過獎了,王爺,您快看,那不是張家的烏篷船么?”崔洛指著湖中央的位置,眼神犀利,“今日湖風(fēng)頗大,我真當(dāng)心張小姐那樣的美人兒會不慎落水?!?/br> 正說著,那湖中央就發(fā)出駭人的一聲‘噗通’響。 安王的神色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了,“崔洛,是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在張家的船上動手腳?”安王的眸中閃現(xiàn)一抹詫異與欣賞。 崔洛只是笑了笑,雙手推了安王下水,而后道:“不客氣!” 湖風(fēng)很大,如崔洛所料,安王果真善于鳧水,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安王潛過去救了張溫。 一個體格高大,膚色暗黃的少年站在崔洛身側(cè),笑道:“崔大人,你這次幫王爺抱得美人歸,算是立了大功了?!?/br> “咱們王爺如今無權(quán)無勢,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選對人了!” 崔洛莞爾,沒有等安王上岸,自己就先跟那幾人告辭了。 半路上,顧長青騎馬擋在了崔洛面前。 他身上換上了一件玄色的錦袍,雙目幽深的盯著她。 崔洛有點心虛,但她并不后悔今天的事,“表哥都知道了?” 她和顧長青各為其主,其實已經(jīng)不適宜這樣見面了。 顧長青并沒有罵她,也沒有怪她,二人四目相對,他突然俯身,一手撈過崔洛的細腰,將她抱上了馬背,“坐穩(wěn)了!” 隨著他話音剛落,駿馬就急跑了起來。崔洛坐在顧長青身后,只能雙手抱著他,才不至于掉下來。 耳畔是飛馳而過的疾風(fēng),她現(xiàn)在有點擔(dān)心,顧長青是要抓她去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跟大家道歉了,更新時間沒法固定。真的不能輕易許諾,我錯了!再也不承諾了! ☆、諸般滋味 不是崔洛多疑, 她知道不該懷疑顧長青是‘殺’了她的那個人。 可前兩次都是這般,他毫無預(yù)兆的將她帶走, 反抗過也是徒勞。 只是這一次是在新帝登基之前。 崔洛內(nèi)心狂跳, 這純粹是本能使然,每個人面對生死的時候都沒法做到心平氣和的接受。 她不能接受! 要是再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一次, 她自己都不能原諒了自己。 崔洛這幾年說話時, 經(jīng)常都是憋著嗓音的,馬速很快, 她喊了幾聲,顧長青沒有理她。干脆, 她便恢復(fù)了原本的音質(zhì), 又高呼了一聲, “表哥,你要帶我去哪里?” 其實,她的嗓音很好聽, 顧長青從一開始就這么認為。 顧長青抓住了崔洛圈在他腹部的手,微微偏過頭, “你別亂動,一會就到了?!?/br> 言罷,他夾緊馬肚, 往城東疾馳而去。 崔洛出門的時候是帶著李鎬的,希望他能機靈一點,若是自己一直不回去,他應(yīng)該知道去找誰求助。 若是堯羽在身邊就好了, 那丫頭這陣子白天根本見不到人,小廚房留的飯菜卻是被人動過,但崔洛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看見她了。 約莫半個小時之后,顧長青終于勒緊了韁繩,緩緩逼停了駿馬,這附近是一處極為偏僻的農(nóng)莊,不像是前兩世囚禁崔洛的那座私宅。 為此,崔洛悄悄松了一口氣,她再也不想睡死在那座宅子里了。說來也怪,她至今不知道那座宅子是什么地方?京城根本沒有那樣的地方。難道在城外? 正狐疑著,顧長青捏著她的/細/腰/,將她半抱半提的弄下了馬背,他神色凝重,像是猶豫了一下,才道:“你進去之后,不管看到了什么,你都別太過傷心,答應(yīng)我?” 看樣子顧長青這次沒打算關(guān)押她。 崔洛暫且敷衍著點頭。 她知道顧長青不會真的想弄死她,可是朱明禮和顧嫻就說不定了。她不得不警惕。 安王也好,朱明禮也罷,他們都是留戀在皇權(quán)之上的心機沉重之人,沒有一個是值得完全信任的。 兩人并肩往農(nóng)舍里面走。 崔洛沒出息的兩/腿一軟,好在她轉(zhuǎn)瞬間就鎮(zhèn)定了下來。她猜多半是騎馬的緣故。 顧長青側(cè)目問她,“怎么了?” 崔洛實話實說,“顛的?!?/br> 顧長青這個時候本該笑出來,也只有姑娘家才會被顛簸壞了。 但今天不一樣,他領(lǐng)著崔洛去內(nèi)間時,就見那破舊的木板上擺著一具尸首,上面還蓋了一層白色麻布。 崔洛腳步頓住,直接問顧長青,“這人是誰?你為什么讓我過來?”她感覺有些不妙。 顧長青看著她淡定從容的眉眼,有些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但他也不該瞞著她,顧長青走過去,掀開了尸首上的白麻,一張蒼白的臉露了出來。 崔洛見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突然耳鳴了一下。 顧長青安慰她,“我已經(jīng)查驗過了,他是失足掉落湖中淹死的,死之前大醉了一場。你看這件事要不要通知崔家?” 崔洛頓住了,片刻之后才眨了眨眼,“確定不是他殺?”她臉上沒什么悲色,定定的問道。 顧長青搖頭,“若真是他殺,我倒想自私的希望是長信侯所為,可惜的確是失足落水淹死的?!?/br> 崔洛走了過去,她深吸了一口氣,自己檢查了崔范的尸首,片刻之后,她道:“我........可能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趕他出了家門,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