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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都放在了這個孩子身上,這讓顧長青有些備受冷落,“兒子有了,你就不要我了?” 顧夫人一向很誠實:“是啊。” 顧長青:“..........” 過了幾年,新帝朱啟登基了,顧長青聽聞消息,神色極淡,像是聽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guān)的事。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顧莊主和顧夫人都不再年輕了,他們的孩子也都成家立業(yè)了,兒子沒有繼承父業(yè),卻是科舉考試,入朝為官。 但顧莊主和顧夫人一直住在蘇州城,從未離開過。 顧夫人近日嫌自己眼角多了一條褶子,這件事鬧的闔府上下人心惶惶。 夫人一旦不高興了,莊主也會不高興。 其實,顧夫人這個歲數(shù)已經(jīng)算是保養(yǎng)得當,若說是半老徐娘也不足為過。 顧莊主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對著西洋鏡反復照來照去,“洛洛,你怎么樣都好看?!?/br> 這種情話每次都很管用。 但沒過幾天,顧夫人又開始抱怨。 “長青,你看,我都老了?!?/br> “我喜歡。” “長青,你看我是不是長胖了?” “我喜歡?!?/br> “長青.......” “...........” 顧夫人想起了自己那嫩生生的兒媳,抱怨道:“男人娶了媳婦忘了娘!長青,咱們兒子他都無心顧家了?!?/br> 顧莊主耐心的聽完,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我一個就行了,其他人,你/cao/那么多心干什么?!” 后來,顧莊主連生意也交給了兩個女婿打理,他帶著顧夫人游山玩水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里。 有人說是遠洋去了,也有人說是去了外邦,還有人傳言他二人修仙悟道去了,總之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 許多年之后,蘇州城還是有人會不經(jīng)意的提起顧莊主和他的童養(yǎng)媳。甚至于還有人寫過一本戲文,就是以他二人的故事作為參照的。 作者有話要說: 表哥和洛洛的故事到此結(jié)束了,明天開始是文文的收尾部分,另有繼兄和洛洛的前世冤家番外系列。 ☆、大結(jié)局(上) 新帝命人出城追捕顧長青, 此人乃猛虎之才,若是再次被朱明禮所用, 恐怕日后還會有麻煩, 可不管是錦衣衛(wèi),還是東西兩廠, 這今后再也無人能夠找到顧長青的下落, 他就好像平白無故從這世上消失了一般,無跡可尋。 新帝無法, 又不想懲戒崔洛,這件事只能這么不了了之了, 為了鞏固皇權(quán), 他頒布詔書, 對外宣稱,顧長青已經(jīng)伏法被誅。 崔洛開始未央上朝,列班入殿, 中規(guī)中矩,既不冒進也不落伍。 她長期住在蕭翼的私宅里, 崔家二老還以為她是因著古月的‘死’而睹物思人,便沒有強求她回府居住。 第二年開春,新帝再度改制, 廢除西廠是他開始攏權(quán)的頭一件大事。 西廠是由汪直把持,新帝自是知道他是一個假太監(jiān),長的又是招搖俊美,肯定不會留著他禍害后宮。 汪直被罷黜是早晚之事, 只是崔洛擔心新帝會滅口。 汪直在宮內(nèi)掌權(quán)多年,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他又是不服從管束的性子,新帝不會冒險留著他。 西廠以莫須有的罪名被廢除,而中公也替代了汪直成為了御前秉筆大太監(jiān),按著帝王自己的話,那就是皇恩浩蕩,即便汪直不受重用了,他的干兒子依舊是皇上的心腹。 這一日下朝之后,新帝又留下崔洛單獨說話,“崔洛,你是不是也覺得朕不重情義?朕是沒有法子,汪直離開才是他最好的選擇,朕總不能留著一個男子在宮里!” 聽上去似乎言之有理。 汪直的相貌可以說是無人能及了,又喜歡到處沾花惹草。 崔洛應付道,“皇上英明?!?/br> 新帝對這樣的敷衍不甚滿意,他需要一個可以談知心話的寵臣,天子總是孤獨成性的,他不想苛待自己,寵信一個喜歡的近臣是很正常的事。 但崔洛的態(tài)度似乎并沒有令新帝滿意。 “崔洛,你近日有些不思政務,怎么?連你也不想為朝廷效力了?” 這個鍋有些大,崔洛不想背,“微臣不敢,臣自幼苦讀,一心只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對朝廷絕無二心?!?/br> 崔洛的表態(tài)很是官方,新帝想要的是一個‘知己’,而不是客道奉承的政客,“崔洛,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朕,你明知道朕對你不一樣!朕現(xiàn)在需要/紓/解心事,你難道看不出來?!” 崔洛一直提防新帝,這個時候更是如此,“臣不敢!皇上明鑒!” 新帝:“........崔洛,你!” 崔洛不愿意靠近,他便上前了一步,后宮脂粉味太濃,一挨近這股淡若幽蘭的清新,他就像上了癮一樣,無法自拔的想要靠近,之所以忍到現(xiàn)在,無非是想讓她心甘情愿。 他是帝王了,難道還需要強迫別人?! “崔洛!你抬起頭來!”新帝雙手朝后,極力保持著一個帝王的尊嚴。 崔洛很淡定,蕭翼說過很快就有機會全身而退了,她信他。 待她抬起頭來,新帝在她眼中只看見了清明和透徹,無敬重,無畏懼,無崇拜,更無愛/慕。 新帝眸色微寒,他盯著眼前這張如冰山雪蓮的臉,問她:“崔洛,還記得朕曾經(jīng)對你說過的話么?至今依舊算數(shù),朕給了你機會了,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新帝清咳了一聲,他一向喜歡用/強的,這樣耐著性子求//愛,還是頭一回。 崔洛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話。有時候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想她崔洛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幾輩子都在力求端正,認真做人,怎就給了旁人這種的誤解? 崔洛抱拳,再次低下了頭,“回皇上,臣還是那個答案,臣不愿做/色/供/之臣!” 色/供/之臣?! 他真心喜歡她,她卻將這樁事想的如此不堪? 新帝胸膛起伏不定,他舔了舔牙,直接道:“時辰不早了,你今晚留下!” 這話是什么意思已經(jīng)是昭然若揭。 崔洛正要開口拒絕,新帝喝道:“來人,備晚膳!崔大人要陪朕一道用飯!” 中公神色詫異的退出去執(zhí)辦,崔洛見外面天色漸黑,她知道蕭翼還在等著她,今天晚上本來是要去酒肆吃烤雞的。 內(nèi)殿燭火通明,宛若白晝,照的人心發(fā)慌。 她慫了,不想抗爭了,也沒什么宏圖抱負了,只期盼這輩子過上逍遙的日子,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世間奇景,嘗便天下美食,與蕭翼共賞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