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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極其輕微,可周青鸞心中卻很明了的就從她一舉一動中察覺到什么。 清寧笑過之后,扭頭回了自己的馬車。 周青鸞看了楊逍那邊一眼,而后放下簾子。 而清寧這邊進(jìn)了馬車之后,紡霞本來鎮(zhèn)定的神色一下就變了,忙問:“娘娘,怎么辦,奴婢剛剛好像看見楊侍衛(wèi)去白夫人那邊了,他會不會問出什么來???” 白夫人就是他們這次在路上碰見同行的商賈之婦。 清寧聞言,不甚在意的一笑:“放心好了,我們明里暗里都略透出不可在人前顯露,否則會有殺身之禍,此刻事情剛剛過去,他們正是驚疑不定的時(shí)候,就算是為了自己小命,白夫人也不會傻傻的就在楊逍面前吐露出來?!?/br> “可是……”晴衣也略擔(dān)憂:“若是楊侍衛(wèi)威逼利誘怎么辦?” “威逼利誘?”清寧便嗤笑一聲:“他倒是敢??!一路前來,你們見過哪些山匪能活下命來的?而對于這些有名望的商賈來說,他們一沒有擺在明面上的實(shí)權(quán),二不能透露身份,比人多,真以為別人都是泥捏的?” 當(dāng)然,若是楊逍真敢隨便動武,那事情就沒這么好解決了。別說他不敢,周青鸞也不可能會允許!而等到他們分離,對方定下心來的時(shí)候,定然只會將自己所說當(dāng)為一樁笑談,時(shí)日一長,不怕傳不出去! 想到此,清寧心情越發(fā)好:“他若是能這般容易的打探清楚,我們豈非早就被查出來了?” 她在一開始計(jì)劃這個策略的時(shí)候,就想到這方面的情況的,自然是不會太擔(dān)憂。 “再說了?!彼垡晦D(zhuǎn),又道:“即便他打聽出了什么,那又如何?我們又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咱們是什么人,人家聽了之后,略有所想,發(fā)散想法,還是我們能控制的了的?” 兩個丫頭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不由點(diǎn)點(diǎn)頭,略放了心。 只晴衣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眼眸微閃。 ………… 楊逍去了白夫人跟前先是抱拳一禮后,而后問道:“夫人可忙?!?/br> 白夫人正在清寧之前的話語中驚疑不定,此刻一見楊逍這般一板一眼,再和他們這些商賈來對比一下,果真就覺得很是不同。 再見他一絲不茍,渾身煞氣,就越發(fā)信了清寧之前話里話外透出他們是宮里的人微服出訪。 想到清寧的話語里那些意思,是決計(jì)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清楚這些消息的話,就忙斂了心思,勉強(qiáng)笑著道:“是楊老板呀,你有什么事兒嗎?” 楊逍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可能在周青鸞身邊兒做事的,自然也不會太傻,想了想,便道:“近來姑夫人與夫人走的略近,不知可有什么不好的言語?” 因?yàn)樵谕馊嗣媲耙[瞞身份,所以一眾人給清寧稱作周青鸞這位青公子的表姑。 白夫人一聽,當(dāng)即心下一凜,暗道果然是來打探消息了。 她忙扯了扯唇角,道:“哪有,柳夫人性子婉約細(xì)致,與我相見甚歡,若不是接下來不同路,我都恨不得和柳夫人結(jié)為異性姐妹了。怎么,楊老板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楊逍便道:“倒也沒有,只是表姑以往不怎么跟著我們出門,這一次想來很是受了些苦,加上近來我們家姑夫人有些煩悶,可能有時(shí)候說話有些不當(dāng),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夫人見諒?!?/br> 白夫人自然忙道無事,楊逍聞言,略抿唇,點(diǎn)頭。 而后兩人又閑話一些,楊逍多有試探,然而對方說話絲毫不漏,他也不能威逼利誘,自然是如清寧所料,打探不出絲毫消息,無功而返。 周青鸞得知,略沉了眉宇。 楊逍見狀,不由有些羞躁,道:“陛下,不如,屬下派人將太后娘娘嚴(yán)加看管起來,叫她日后再不能和別人隨意接觸?” 哪知周青鸞眼一斜,冷的他渾身一抖,忙低下了頭。 半響,才聽見對方幽幽一嘆,道:“罷了,先就這樣,莫要打草驚蛇?!?/br> 楊逍無奈,只能應(yīng)是。 而又過了兩天,楊逍神色凝重的來找周青鸞:“陛下,我們被人跟蹤上了?!?/br> 周青鸞聞言,擰眉:“找機(jī)會解決掉?!?/br> 楊逍搖頭:“對方很機(jī)警,我們的人一動,立刻四散逃逸?!?/br> “哦?”周青鸞略詫異。 楊逍小心翼翼的道:“您覺得,此事,會不會跟太后娘娘有關(guān)……?” 周青鸞沒說話,目光悠遠(yuǎn)的看向遠(yuǎn)方,卻答非所問:“前面不遠(yuǎn),便是襄城罷?” 第六十二章 舉一反三 楊逍不懂他為何跳躍如此之快,可這般問,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微微一愣之下,便頷首應(yīng)道:“不錯,正是襄城?!?/br> 略思量一番,便道:“常將軍的人在襄城府外藏匿,我們繞過襄城,直達(dá)府外,或可接洽?!?/br> “不!”周青鸞卻眼眸微閃,道:“這一次,我們不繞了?!?/br> 楊逍‘啊’的一聲:“陛下?” 周青鸞微垂眼眸,遮掩下眸中層層精光:“直入襄城,入住規(guī)格最高的酒樓,雖不得暴露身份,只管大張行事便可。” “陛下!”楊逍臉色一變:“這是為何?” 這一個多月來,他們?yōu)榱吮苊馍矸荼┞缎雄E有跡可循,都盡量是往偏僻之處行走,這般大張行事,那些有心人只怕很容易就看出端倪來。 周青鸞卻微微一笑,道:“到了如今,你還明白嗎?” 他抬眼,看了后面清寧那邊一眼,笑道:“有人暗中作祟,想要借刀殺人。那些跟蹤我們的人,怕不是小打小鬧,若是我們繼續(xù)掩埋行蹤,讓人家掌握規(guī)律,說不定就步入人家圈套。屆時(shí),即便又常青暗中相接,怕也是很難毫發(fā)無損。” 微頓,繼續(xù)道:“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大張旗鼓之下,明看我們似乎在明,可實(shí)則我們卻早已有所防備,早已轉(zhuǎn)明為暗,如今這般反其道正正是瞞天過海,引蛇出洞?!?/br> 楊逍聽罷,略怔愣一瞬,隨后不由苦笑,暗道不愧是陛下,短短信息便將此番局勢看的如此透徹。 若是他們真的一直這樣暗自行進(jìn)下去,怕是真的很有可能中了對方的圈套。 他拱手一言:“陛下所言大善,屬下立刻安排下去?!?/br>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