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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反駁,張可可總結的沒啥問題。 幾人入座,張可可沒多想,讓坐得離小黑板最近的董淳一最先發(fā)言。 董淳一走至小黑板前,貼上拍下的死者額頭傷口和斷指的照片證據(jù),緩而開口:“經(jīng)查驗尸體,有兩處傷。一處是腦門的致命傷,一處是被人砍去的小拇指傷。從死者體征可以看出,他并不是死于中毒,也不是昏迷后死去的。他應該是在與兇手交談之時,被其用竹筷飛插腦門,一擊致命?!?/br> 董淳一指了指死者腦門的那張照片,繼續(xù):“在竹筷插.入處,并沒有反復摩擦的痕跡,所以是一擊致命。而能夠靠一根筷子殺死人的,不是內(nèi)力深厚,就是暗器功夫了得。所以我推測,兇手的武功不賴?!?/br> “而死者腦門的竹筷,是他對面共餐的人的?!倍疽徽f著,貼上陳雷那副少了一只筷子的碗筷,“說明兇手就近取材,要么是想掩飾什么,要么就是一開始并不準備殺人?!?/br> 謝陽聽著,問陳雷:“你走的時候筷子放在哪?” 陳雷說:“就碗上面吧,我喝得有點多,其實記憶也模模糊糊的?!?/br> “接下來的證據(jù),我希望有人能夠為我解答?!?/br> 董淳一拿出三張照片貼上,一張是陳小弟空掉的酒杯,一張是甄小人臉上的酒漬,最后一張是甄小人胸口的腳印。 “甄小人臉上有酒,是呈噴灑狀的,所以應該是被人潑了臉,這個人是誰?還有他胸口的腳印,又是誰踹的呢?” 董淳一說完,饒有興致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看著其余四位嫌疑人。 陳雷吞了口口水,默默舉手:“那個……腳印是我的。” 甄小人胸口的腳印跑不掉,現(xiàn)在不承認,等會兒作比對也能知道是誰。所以陳雷覺得,還不如現(xiàn)在坦白從寬。 “我昨天喝多了,然后走的時候就踹了他一腳?!标惱讚蠐项^說。 “他不是你老大嗎?你敢踹他?”張可可睜大了眼問。 “有壓迫就有反抗嘛?!标惱渍f,“而且他昨天喝得比我還多,我覺得他醒來應該不會記得……” “只踹了胸口?”謝陽挑眉問。 陳雷點頭:“對對對,那個潑臉的真不是我。不過我記得我走的時候,酒杯好像是還有酒的。” “那有人承認潑酒嗎?”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張可可問完,左看看右看看,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董淳一莞爾:“這個問題先待定,我繼續(xù)分享證據(j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貼上桌上地上空酒瓶的照片,說:“他們的確是喝了很多酒,如果陳小弟沒有撒謊的話,甄小人喝得比陳還多。那么,兇手應是趁甄小人手腳不利索,無法反抗,順利地飛插竹筷?!?/br> “之后的證據(jù)呢,一張是我在甄小人包袱里翻到的,是甄打劫殺人的計劃。一同參與者,是陳小弟及陳家寨的兄弟。另一張是我在陳小弟房間發(fā)現(xiàn)的紙條,落款是不重要的小弟,而他對陳小弟的稱呼……是大哥?!倍疽涣脸鰞蓮堈掌?,看向陳雷,問道,“所以你是陳家寨的大哥?寨主?” “他是大當家?!倍涡『D贸鲎约号南碌淖C據(jù),是在陳小弟房間找到的陳家寨人員資料照片。他遞給其他人傳閱,說,“陳家寨是土匪窩,而這窩里的大哥就是陳小弟?!?/br> “那你怎么還叫甄小人老大?”張可可一臉奇怪地看陳雷。 陳雷垂眸,考慮著說不說實情。段小海又扔出一張照片,是陳小弟兄弟的飛鴿傳書。 “喏,答案在這里?!?/br> 張可可看后驚呼:“甄小人綁架了你老婆孩子?” 陳雷嘆了口氣,說:“嗯,甄小人用我老婆孩子威脅我,所以我被迫屈服于他,幫他做事。你們也看到了,其實我和我兄弟都不想為他做事的,畢竟我們也是有道義的土匪?!?/br> “你說盡快做了結是什么意思?”柳繁星問。 “就是和他掰了唄?!标惱缀卣f。 謝陽一雙眸子緊盯著陳雷,緩而開口:“我比較好奇,你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啊?”陳雷沒聽懂。 董淳一幫謝陽補充:“你兄弟傳來的消息,是什么?” 陳雷瞥開眼,不作回答。 “我的證據(jù)就是這些,我最懷疑的人嘛……”董淳一說著,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輕挑眉梢,“暫時還沒有,畢竟……在座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挺省油的?!标惱滋摰卣f了句,“因為我自己油多。” 眾人:……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下面就請油多的陳小弟分享證據(jù)?!睆埧煽烧f。 陳雷站起,一邊整理照片,一邊說:“這次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他們所有人的線索我都有,還有驚天秘密!” 張可可嘴角抽了抽:“厲害了?!?/br> 陳雷走至小黑板前,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地開口說了句:“江湖險惡啊。” 說完,他在黑板上貼上在段書生房間找到的調(diào)查資料照片。 “在段書生的房間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他調(diào)查名為賈仁義的人的記錄資料。通過資料可以看到,這個賈仁義無惡不作啊,簡直是人神共憤。而里邊有一張賈仁義的畫像,你們看看,是不是很眼熟?嘖嘖,就是咱們這死的甄小人?!?/br> 陳雷用手戳那張畫像的照片,似乎恨不得將其戳爛。 “在華越六年,也就是十年前,他縱火燒死了謝獅王的一家子,最后攜款潛逃。在華越十三年,就是三年前,他從一名縱火犯變成了采花大盜,多少無知少女啊都毀在了他的手里。在華越十四年,他騙了一個叫做董家村的所有村民的錢,害得村子的村民沒錢看病,最后都死翹翹了。” “原來甄小人就是賈仁義啊……”張可可想到之前找到的證據(jù),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啊,不能再壞了?!标惱走粕嗾f。 “他也叫賈仗義。”董淳一補充道。 張可可點頭,趕緊做好筆跡。 “這里值得我們注意的是,第一條和第三條信息所寫的姓氏?!标惱组_口,看了眼謝陽,又看了眼董淳一,“請問謝丫頭和董大俠,你們是不是這事件中的幸存者,或者說是有關的一員呢?” 片刻寧靜,然后謝陽先開口了:“謝獅王是我的爺爺?!?/br> “誒?你不是說你沒人管沒人愛不記得事了嗎?”柳繁星問。 謝陽“嗯”了聲,解釋:“謝家只剩我了,自然沒人管沒人愛,只有我一個人。我的確有很多事都不記得,那時候我才六歲?!?/br> “六歲?”段小??粗x陽,問了句,“那這十年你是自己一個人?” 謝陽眸色微沉,點頭。 陳雷說:“謝丫頭自己把自己拉扯大的,怪可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