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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些時候柳主任你來我房間,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甄大話的這一句,說得格外猥瑣。錄音到此為止,錄制時間是昨晚九點半,段小海也不知道柳繁星到底答應(yīng)了沒。反正人就在自己身邊,他干脆直接問:“你去了嗎?” 柳繁星搖頭:“沒有?!?/br> 段小海努努嘴,明顯不相信。他看了這三個線索,忍不住吐槽:“甄大話原名是不是叫做甄泰迪啊。” 柳繁星攤手:“高中時候就是個色胚子,你同一高度的混混還不知道?” 段小海氣笑了:“我同一高度?” 陳雷和張可可先去了段刑警的房間,翻出的證據(jù)差點沒把陳雷氣炸。 在他的手機(jī)相冊里,都是和謝作家的親密合照。有頭挨頭的,還有親嘴的。 “我后悔沒把我的綠帽子帶過來……”陳雷痛心疾首,“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不,她是我的愛人,卻愛上了別的人?!?/br> 陳雷說著說著,唱了起來。 張可可捂著耳朵,無奈地看向陳雷,說:“陳大款,你要相信,華越的故事里,誰還沒有一片青青草地?!?/br> 陳雷癟嘴,接著去看手機(jī)里段刑警和謝作家的短信往來。 ——甄大款真是獅子大開口。 ——誰讓他看到我們約會了呢。謝,你拿得出那么多錢嗎? ——我沒有那么多錢,這些年全部的積蓄都不夠。 ——陳大款有吧? ——我不想用他的錢來堵甄大話的嘴。 ——那怎么辦? ——甄大話這種人,為什么不去死。 最后的那句,是謝作家發(fā)的。 可以看出,她對甄大話非常痛恨。 這應(yīng)該是段刑警和謝作家的殺人動機(jī)了。 陳雷嘆了口氣,心里五味陳雜。 “陳大款,我這里有一個證據(jù),你要不要深呼吸以后來看一下。”張可可小心翼翼地問陳雷。 陳雷直徑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還沒翻開,就說:“有什么能比戴綠帽子還悲痛的事?” 說完,他翻開,差點沒當(dāng)即暈倒。 果然,是真有比戴綠帽子還悲痛的事的。 張可可找到的東西,是陳大款公司的未書寫支票。上面已經(jīng)蓋章簽字,只要填上金額就可以取出。事實上,在支票后面已經(jīng)有段刑警取錢的單據(jù),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金額。 “他是不是要把你掏空???”張可可問陳雷。 陳雷撫額,說:“不知道,但這支票是我給謝作家的?!?/br> 張可可拍了拍陳雷的肩膀,安撫道:“陳大款,看開一點,天涯何處無芳草?!?/br> 陳雷要哭了,點頭。 “是,我頭上就有一片。” 第63章 7.4 “誒?” 甄大話房間里,柳繁星疑惑出聲。 段小海放下手機(jī)看過去,只見對方正拿著甄大話的枕頭若有所思。 “怎么了?”段小海問。 柳繁星將白色枕頭的一面給段小???,指著上面的一坨黃白,說:“這上面有淡黃色的污漬?!?/br> “可能是甄大話晚上睡覺流口水吧?!倍涡『:苁窍訔壍仄沉苏眍^一眼,開口說了句。 柳繁星:…… 柳繁星想了想,搖頭說:“你看,房間有兩個枕頭。這個床上的枕頭上有褶皺,中間明顯窩下去……他應(yīng)該是睡在這個枕頭上的,而且這邊的被子很亂很皺,另一邊就很平整。他應(yīng)該沒有移動到這一側(cè)睡覺,就算他流口水,也不至于流到?jīng)]睡過的枕頭上吧?!?/br> 段小?;腥弧芭丁绷寺?,說:“挺有道理的?!?/br> “我們看下床單,也可以知道他到底睡的那邊……” 為了進(jìn)一步證實自己話,柳繁星一把將被子掀開,然后看到的一幕讓她有些吃驚。 亂糟糟被子這邊的床單中上位置,有被東西劃破痕跡。而且是幾條幾條一起,那個形狀,像是人手留下來的抓痕。 段小海張大了嘴,緩而說:“應(yīng)該是痛苦掙扎留下的?!?/br> “兇手在床上對甄大話做了什么,能讓他這么痛苦?” 不知為什么,聽著柳繁星這么一句,段小海有些想歪。床上做什么痛苦……那啥S.M算不算? 陳雷在段刑警的房間悲痛欲絕,他想著要不要回去給自己染個綠色的頭發(fā)。 張可可繼續(xù)翻找著線索,在書桌桌面的筆筒里找到了一個紙團(tuán)子。筆筒里面的筆被她倒在桌上,有些雜亂,筆筒也被張可可扔在了地上。陳雷剛要吐槽她是破壞王,誰知道對方竟然看著紙條看呆了。 陳雷湊過去看,只見紙條上只寫了六個字。 ——張花旦,對不起。 “段刑警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嗎?”陳雷好奇地問。 張可可搖頭,一臉奇怪:“沒有啊,我和他都沒說幾句話的?!?/br> “你確定和他沒有一腿?”陳雷問。 張可可篤定地點頭:“確定一定以及肯定?!?/br> “那就奇怪了?!标惱渍f。 張可可努努嘴,拿出手機(jī)拍照,說:“沒關(guān)系,等會兒問問他就是了?!?/br> 拍完,她又去翻段刑警扔在垃圾桶里的帶血的衣服,問陳雷:“聽說昨天段刑警和甄大話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血?他們怎么了?” “被野獸襲擊了?!标惱渍f著,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你看我還不是受傷了。” “呀?!睆埧煽赡蟪隼袄锏囊粔K帶血布料,驚訝出聲,“這是我衣服好像?” 陳雷蹙眉,湊過來看布料,又看看張可可,問:“是嗎?你昨天也碰見野獸了?” “沒有啊?!睆埧煽烧0驼0脱郏f,“我既沒有碰見野獸,也沒有被撕破衣服……奇怪了,段刑警這衣服碎料哪來的?” 樓下,董淳一和謝陽已經(jīng)轉(zhuǎn)戰(zhàn)室內(nèi)。 說到漁線,董淳一第一想到的是雜貨間。雜貨間在一樓洗手間旁,沒有鎖門,所以誰都可以出入。在他記憶里,雜貨間是有一卷新漁線的。經(jīng)過一陣翻找,果不其然,一卷漁線已開封使用。看來,是兇手拿著作為作案工具了。 客廳里,謝陽在沙發(fā)下找到了一團(tuán)用過的漁線。上面有水有泥,而且漁線的長度很大。她目測了一下,幾乎是從客廳到室外游泳池的兩倍還長。 看見董淳一從雜貨間出來,謝陽提了漁線的事,對方立即湊過來看。看著看著,他眸光一亮,對謝陽說:“漁線的長度足以讓兇手在室內(nèi)動作,使甄大話的尸體浮上水面?!?/br> 謝陽也想到了作案手法,接著他說:“兇手在布置機(jī)關(guān)的時候,一定下游泳池了,對方是一個水性極好的人?!?/br> 董淳一睨她,抿嘴:“我覺得呢,華越的人設(shè)里,你們都會游泳?!彼崃送犷^,尾音上揚,“是吧,謝作家,你會游泳吧?!?/br> 謝陽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