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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第一次笑。 謝作家走到他的身邊,關(guān)切地問道:“有受傷嗎?” “沒有?!倍涡叹瘬u頭,眸光微沉,“不是我的血。” “聽陳大款回來也說遇到了野獸……我挺好奇的,野獸到底長什么樣子?” 段刑警將謝作家攬入懷里,一邊摸著她的頭發(fā),一邊盡量放松著緊繃的心,緩而開口:“野獸啊,長著人的臉,財狼的心,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咳?!?/br> 突地,不遠(yuǎn)處有咳嗽聲傳來。 謝作家趕緊退出段刑警的懷抱,轉(zhuǎn)頭看到了笑得不懷好意的甄大話。 段刑警看向甄大話,眉頭蹙起。 “喲,你們是一對啊?!闭绱笤捗蟀驼f,“陳大款原來是傳說中的冤大頭?” “你想怎么樣?”段刑警直接問道。 謝作家緊張地看著甄大話,心有些亂,她并不想自己和段刑警的事被陳大款知道。 “需要幫忙瞞著嗎?”甄大話說,“我不貪,就這個數(shù)?!?/br> 說著,甄大話比了個數(shù)字,嘴張了張,用口型說了一個單位。 “你瘋了。”謝陽蹙眉看他,“我哪有那么多?!?/br> 甄大話聳聳肩,笑:“有沒有我不知道,但要堵住我的嘴,這個數(shù)正合適?!?/br> 謝作家握拳,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甄大話倒是不急,悠悠加了句:“你考慮考慮唄。” 約會不了了之,謝作家先行離開,段刑警看了甄大話一眼,開口:“那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考慮堵住我的嘴?” “不不不?!闭绱笤捫ξ卣f,“你會保持沉默的,因為……你是我的幫手,不是嗎?” 段刑警蹙眉:“甄大話你……” “別擔(dān)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甄大話說著,放低聲音,“這是我們的秘密啊?!?/br> 段刑警眸光漸沉,轉(zhuǎn)身離開。 秘密? 呵,好一個秘密。 回房間的路不過十幾步,但段刑警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 因為,他在做一個決定。 一個,將他再次推向深淵的決定。 他身為刑警多年,拷問過無數(shù)的犯人。他只知道,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時間:凌晨2:00 段刑警下樓,走到雜貨間門口,他抬頭看了眼樓上甄大話臥室的方向。他深吸口氣,走進(jìn)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漁線。隨后,他在后院轉(zhuǎn)悠了一圈,觀察地形。最后,才進(jìn)了洗手間拆漁線包裝。 將漁線塞進(jìn)自己的外衣兜里,段刑警上樓悄悄潛入甄大話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身影,他握緊了拳頭。 他一夜難以入眠,而對方,卻鼾聲如雷。 段刑警覺得很吵,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吵的聲音。 他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拿起甄大話未用的枕頭用力捂住他的頭。 沒多幾秒,枕頭下的人就感覺到了呼吸困難,他開始掙扎,在床上胡亂動著,但段刑警就是不撒手,按著枕頭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直到下邊的人再沒有動作。 房間靜了下來,過了很久,段刑警才拿開枕頭。 甄大話嘴還張著,但此刻,他再也呼吸不到空氣。 段刑警將甄大話的尸體背至后院,一路小心翼翼。 游泳池旁,段刑警將甄大話腰部顫上漁線推入池中。然后他脫下外衣外褲,也跟著下水,拉著對方的尸體到泳池中央,開始實施尸體上浮的定時裝置。 將漁線扯不動的一條繞入環(huán)扣固定,然后再拉著兩條漁線游上泳池。 一上來,他就平躺著喘氣。 手中還握著長長的漁線,一時間,他有些迷茫。 這么些年,他奉公守法,兢兢業(yè)業(yè),就這一夕之間毀了。 算了,算是替天行道吧。 反正,甄大話又不是個好人。 差不多晾干了身上的水,他才起身去布置漁線。將漁線繞過盆栽,最后牽引到推拉門口。他從外衣里取出一早準(zhǔn)備好的創(chuàng)口貼,拆開后將包裝紙塞入兜里。用創(chuàng)口貼將漁線固定在門檻上,合起推拉門,他重重地呼上了一口氣。 將剩余的漁線放回原處,段刑警回到房間,他掏出衣兜里的創(chuàng)口貼包裝扔進(jìn)垃圾桶,然后開起吹風(fēng)吹干自己的內(nèi)褲。 吹風(fēng)的聲音很大,大的猶如剛才甄大話的呼嚕聲。 但此刻,他卻比那刻心安。 窗外,夜如墨缸。 他知道,無論攪進(jìn)什么,都會染黑。 就像,這一夜,他的心。 【下案預(yù)告】 時間:19:00 地點:董法醫(yī)別墅 “偵探,我們這樣關(guān)著段刑警真的好嗎?”客廳里,張可可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問董淳一。后者正在收拾方才他們晚飯后的狼藉,柳繁星和謝陽在一旁幫忙。 “他是個殺人犯,我們給他吃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绷毙遣恍嫉卣f。 的確,董淳一已經(jīng)派陳雷上樓去給段刑警送飯了。 沒一會兒,陳雷下來,將段刑警房外鎖的鑰匙放在餐桌上,對董淳一說:“偵探,鎖段房間的鑰匙我放在這了!” 董淳一看了眼,點頭應(yīng)了聲“好”。 謝陽幫忙完,走到陳雷身邊,開口問道:“他怎么樣?” 陳雷聳肩,悻悻說道:“吃好喝好唄?!?/br> 謝陽歉疚地看陳雷,將他拉到一邊,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拿了你的錢?!?/br> 陳雷睨著謝陽,他并不想看到對方這樣的眼神,緩而他開口:“我不在乎錢。” 我在乎的,只是你啊。 “可我在乎?!敝x陽的回答讓陳雷有些失望,他聽得對方繼續(xù),“你有底線,我也是有底線的。我不希望,別人以我的名義去用你的錢。段刑警這次讓我很失望,但……” 她深吸一口氣,直視眼前的人。 “陳大款,你和我之間,就這樣吧。以前我開不了口,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就就此結(jié)束吧。” “我,我不在乎……你和段刑警……”陳雷顫著聲說著,但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虛得很。怎么可能不在乎,只不過他不想失去她罷了。 “對不起。” 最后,謝陽朝他鞠了一躬,就轉(zhuǎn)身離開。 陳雷看著對方的身影走遠(yuǎn)上樓,他一時間身體癱軟,坐在了原地。 他眼眶已經(jīng)紅了,身體忍不住顫抖著,但他卻強撐著,強撐著不去悲傷。 他不知道的是,柳繁星在不遠(yuǎn)處,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人,和他一樣,心在痛著。 時間:00:00 凌晨,董淳一下樓上洗手間。 他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玄關(guān)有人影晃過。 “誰?” 董淳一試探地喊了一句,但沒有人應(yīng)答。 他放輕腳步,緩緩向玄關(guān)而去。 因為只準(zhǔn)備上完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