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br>
    董淳一的聲音很好聽，輕輕地，帶著蠱惑。

    謝陽不爭氣地紅了臉，心又跳得控制不住頻率，只聽得耳里亂槽槽的心臟敲擊聲。

    他又在撩她，謝陽咬牙，剛要說什么，只聽得對方接著上一句繼續(xù)。

    “那是不可能的。”

    謝陽：？？？

    其他人：……

    董淳一“噗嗤”笑出了聲，然后清咳兩下，開口：“證據(jù)當然是一起分享了，雖然是對我不利的證據(jù)。”

    說完，董淳一就自個兒挽起了衣袖。

    所有人都湊過去看，全場又是靜默。

    在董淳一的手肘上，真的有東西，而那個東西除了模樣和謝陽、柳繁星的不一樣，其他的不管是顏色還是風格都完全相同。

    是一本書。

    “我的天！”張可可驚呼一聲，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董老師你竟然也是！”

    段小海忍不住搖頭：“這棟樓都是妖精啊……”

    陳雷咂舌：“我仿佛在看科幻片。”

    謝陽深吸一口氣，頭歪了歪，問董淳一：“你是一本書？”

    董淳一抿嘴：“嗯，一本古籍?！鳖D了頓，他眸光變得深邃，繼續(xù)，“是將軍的自傳?！?/br>
    “怪不得感覺董老師你的氣質不一般啊?！睆埧煽烧f。

    董淳一看她：“是不是還感覺我骨骼精奇？”

    “所以我們下面的墓是將軍墓？”段小海問道，“你們都是將軍的陪葬品所生成的器靈？”

    董淳一點頭：“可以這么說?！?/br>
    “謝少年，你知道董老師是你的的同類嗎？或者，你知道柳會計是你的同類嗎？”張可可問謝陽。

    謝陽搖了搖頭，緩而說道：“我不知道。”

    “嘜，謝少年的話不可信啊。兇手可以說謊的，我感覺吧，謝少年知道董老師的身份，所以呢才會合作殺人?！标惱淄腥治隽艘徊?。

    張可可正要點頭贊同，就聽得董淳一開口：“已經(jīng)買.兇.殺.人的陳地主，你還是不要刷存在感比較好吧。”

    陳雷咳咳兩聲。

    “那柳會計你知道嗎？”張可可又問柳繁星。

    柳繁星稍稍沉默，輕輕點了頭，說道：“嗯，我知道，我和董老師算是同時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時候，無依無靠的，只有彼此依托。”

    想了想，她干脆說明了故事。

    “我們樓下的是明朝將軍墓，墓的主人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和董老師很幸運，出現(xiàn)的時候并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而這棟樓里的人又淳樸善良，就收留了我和董老師。十多年了，當初的人們要么遠走他鄉(xiāng)，要么離開人世，而我和董老師堅守在這里的理由就是……這里有我們要守護的將軍墓?！?/br>
    “這才是你們的殺人動機?！敝x陽說了。

    董淳一看她，輕輕說了句：“也是你的殺人動機?！?/br>
    謝陽不置可否。

    “你們知道甄八婆挖了墓，還要賣了那些陪葬品，所以就合伙殺了她？”段小海猜測道。

    柳繁星搖頭：“我的確對她有敵意，但我沒有殺她?！?/br>
    “我也沒有?！倍疽徽f，“我并沒有迫切殺人的理由。”

    在這里，迫切想要殺掉甄八婆的，只有謝少年，畢竟對方已經(jīng)談了要把謝少年賣出去。

    “我的天，我感覺腦袋不夠用了?！睆埧煽烧f著，然后指了指所有人，“你們都給我看看手肘，我怕等會兒又出現(xiàn)一個器靈了?！?/br>
    段小海和陳雷聽言摟起袖子，他們的手肘上并沒有印記。

    段小海說：“我是后來才來到這里的，我都不知道柳會計是器靈呢?！?/br>
    “我要是器靈，也不會要拆了樓，他們也不會恨我?！标惱渍f。

    五個嫌疑人，三個是器靈。

    張可可抖了抖身子，感覺都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搜身繼續(xù)，在董淳一的身上，段小海搜到了一把鑰匙。

    張可可一看，立即拿過鑰匙，喜滋滋地跑進場景區(qū)董老師的房間。其他人也紛紛跟上，都想去看看那鎖住的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董淳一跟在最后，到了門邊，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張可可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是一本厚厚的書。

    張可可拿起來看，書看起來就已經(jīng)年代久遠了，但保存很好，除了有幾頁紙張爛掉，其他的都完好，而且能清晰看到上面的文字。文字所述的故事，以第一人稱述說，記錄著一個明朝將軍的生平。

    “這就是董老師的本體？”段小海好奇地問。

    董淳一“嗯”了一聲。

    “年代久遠，而且還被埋在地下面，紙張怎么還能保存這么好？”謝陽疑惑地問，“難道沒有蟲子咬嗎？或者被腐蝕嗎？”

    董淳一說：“因為這不是植物纖維制作的紙張，而是……獸皮?！?/br>
    “獸皮？”陳雷一聽，立即去仔細撫摸書本的紙張。

    別說，還真結實。

    “大概，將軍也希望，他的自傳流芳百世吧。”董淳一說。

    “不明覺厲?！睆埧煽烧f。

    搜身還同樣發(fā)現(xiàn)了陳地主和柳會計各自的手機。

    除了之前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在陳地主的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自拍。是對方站在舊樓下拍的，笑容格外燦爛。

    “陳地主，你在這里自拍什么？”董淳一好笑地問。

    陳雷看了眼照片，說：“當時等著張神婆無聊嘛，逛了逛之后就自拍玩。對了，就是在這里，我被說明書紙團砸到的。”

    “可是照片里沒有紙團?！敝x陽觀察了好一會兒照片，總結道。

    陳雷撓了撓頭，說：“拍完砸下來的。”

    真是這樣簡單嗎？

    是陳地主為了隱瞞自己所作所為用照片迷惑大家，還是他說的就是一件真事呢？

    在柳會計的手機上，發(fā)現(xiàn)了對方微信朋友圈僅對自己可見的條。

    ――將軍，我不會再讓人打擾你。

    這條朋友圈發(fā)出的時間點是晚上七點。

    這個點……是她要對甄八婆對什么還是已經(jīng)做完了呢？

    對于這條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柳繁星是這樣說的：“我發(fā)這條朋友圈，是表個決心。我準備找甄八婆攤牌，但我想著的是明天再去。”

    在柳繁星的微信上，還有對方和和甄八婆隔壁的爺爺?shù)牧奶臁?/br>
    彼此發(fā)送的是語音聊天。

    ――“爺爺，我可能堅持不下去了。

    ――“小柳，怎么了？

    ――“我和段搖擺那么相愛，但我總覺得有些隔閡?；蛟S是因為我的身份，我總覺得欠他點什么。爺爺，我能和他攤牌嗎？”

    ――“如果他不能接受你呢？”

    ――“那就分開，不耽誤他?！?/br>
    ――“我尊重你的選擇?！?/br>
    “我去?！闭Z音聽完，陳雷忍不住罵了句臟話，看著柳繁星問，“這爺爺不會也是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