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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拉開了門,表情十分不美妙。只見房間里面,千葉螢因為說的高興,一只腳踩在柜子上面,袖子擼上去半截,兩只手還在半空中,想來是剛剛在手舞足蹈地比劃。而她的身邊,圍了三四圈的小妖怪們,個個都緊緊地挨在一起,把千葉螢身邊擠了個水泄不通。 茨木童子黑著臉站在那兒,房間里面的小妖怪們和千葉螢全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他。茨木童子更生氣了:“滾!”一聲令下,小妖怪們立馬就反應(yīng)了過來,轟然作鳥獸散。只留下千葉螢一個人站在那兒,看起來有些傻。 茨木瞇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千葉螢,千葉螢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將腳放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裙,然后對著茨木童子露出了一個十分乖巧的笑容來:“……吃了?” “吃不下,”茨木童子很難得說話這么陰陽怪氣,“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說我什么?!鼻~螢冷汗都要流下來了,偏偏臉上不能泄露出來,只能夠繼續(xù)笑著說道:“那就巧了,我還沒吃呢……我去做飯!” 說完,千葉螢就想往廚房里面跑,結(jié)果被茨木的鬼爪凌空一抓,直接就把她拎著衣領(lǐng)給提溜到了自己的面前。茨木湊在千葉螢的面前,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話語中意味不明:“我記得……我之前應(yīng)該警告過你了吧?” 得意忘形害死人啊!千葉螢?zāi)樕系男θ菥S持不住了,她干咳了一聲,小聲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br> 茨木被千葉螢突然的道歉搞得一愣,他眨了眨眼睛,掩飾了心里面的那點不自然,把千葉螢放了下來,仿佛不耐煩地說道:“下不為例。” 說完,茨木就出門走了。千葉螢松了口氣,一口氣還沒有喘完,那邊煙煙羅便伸進(jìn)來一個腦袋。漂亮的御姐吐了千葉螢一臉的煙霧,然后笑道:“你可真厲害,茨木那家伙要是生氣的話,一般都是要見血的。” 千葉螢剛剛放下來的心因為煙煙羅的一句話,又提了起來。她瞥了煙煙羅一眼,有些不忿:“我不是在夸他嘛,為什么那么生氣啊!”她剛剛說的可都是好話!天大的好話!誰要是夸她像個小仙女那樣漂亮的話,她能高興地跳起來! 煙煙羅噗嗤笑了一聲,抬手擦掉了眼角的一點淚花:“大約……從來沒有過人夸過他的長相吧。”在妖怪當(dāng)中,長相和力量比較起來,一般都是力量比較重要一點。茨木聽?wèi)T了人家恭維他力量強大,像千葉螢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倒還真是第一個。 千葉螢似懂非懂,她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我這還沒吃東西呢,好餓啊?!睙煙熈_不客氣地用手里面的煙桿子戳了戳她的胳膊,“廚房就在那兒,自己去做吧?!鼻~螢瞪了她一眼,心里面知道這個女妖怪肯定是故意的,不過還是抬腳往廚房走了過去。 藥郎一個人在房間里面安安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周圍一片靜謐。突然,他睜開了眼睛,賣藥郎看著房門,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心里面明白——是被茨木抓來的那位姑娘回來了。只是聽腳步聲,似乎手里面拿著什么?不然怎么腳步聲會有些沉重。 千葉螢十分艱難地空出了一只手,將紙門給拉了開來。賣藥郎一抬眼,只看到千葉螢手里面端著一個巨大的托盤,里面放著幾個碗。他有些好奇,順勢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將千葉螢手里面的托盤給接了過來:“姑娘回來了?!?/br> “是啊,回來了,順便還帶了吃的?!鼻~螢對這個和她同病相憐的男人還是挺有好感的,她毫不吝嗇地給了賣藥郎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嘗嘗我的手藝!” 賣藥郎一愣,他將手里面的托盤放在了房間里面唯一的一張桌子上面,然后跪坐在了桌邊。只見那托盤里面放著兩碗米飯,還有兩條魚和一些小菜。賣藥郎嗅了一下,一股和平時的那種難吃飯菜不同的味道便爭先恐后地涌入了鼻子當(dāng)中——這股香味,倒是十分勾人。 千葉螢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怎么樣?聞起來不錯吧?廚房里面材料有限,我就只能夠做一些這些了。”其實還是有別的獸rou的,但是千葉螢不知道賣藥郎是不是有什么貴族背景,要知道那些平安京的貴族最難搞的,走獸不吃,飛鳥不吃,就吃點魚rou還有咸菜,菜譜比高數(shù)書還要單調(diào)。 千葉螢還在發(fā)愣,賣藥郎已經(jīng)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筷子,他對著千葉螢笑了笑:“姑娘一起吃啊。”“好?!鼻~螢也趕緊拿起了筷子,一時間,房間之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能夠聽到一些輕微的咀嚼的聲音。 賣藥郎不得不承認(rèn),千葉螢的手藝確實很不錯。平日里吃的那些飯食和面前的這些簡單的菜品比起來,竟然顯得索然無味并且可以說是難吃。賣藥郎一個向來情緒上沒有什么大波動的人,現(xiàn)在周身也開始不自覺地散發(fā)出一股愉悅的感覺。 千葉螢偷偷地觀察著他,等發(fā)現(xiàn)賣藥郎心情似乎不錯,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吃的高興就行,就怕這位大爺吃的不高興。她到現(xiàn)在可還沒有摸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細(xì)呢,總要小心一點才是。 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安安靜靜平平穩(wěn)穩(wěn)地吃完了這一餐飯。千葉螢緊繃的神經(jīng)也在經(jīng)歷了剛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后,稍微放松了一些下來。這一放松,千葉螢就不由自主地覺得有些困了。 她強撐著將東西收拾好,然后一個人靠在墻角,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半夢半醒之間,只覺得身上一重,一塊散發(fā)著奇特香味的布料蓋在了她的身上。千葉螢揪著那塊布料,腦袋往里面縮了縮,思維一片漿糊。不一會兒,就開始打起了小呼嚕。 賣藥郎看著千葉螢蓋著自己翻出來的外衣的模樣,終于沒有忍住,輕輕地笑了笑。那笑聲出現(xiàn)的很快,也消失的很快,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就好像是錯覺一樣。 — 髭切很快地就被燭臺切帶了過來,同來的還有髭切的弟弟膝丸。長谷部則暫時留在了本丸,以近侍的身份穩(wěn)住局面。 兩把源氏重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髭切,原本平時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現(xiàn)在整個人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好像是被誰捅了老窩一樣,身上的那點刀劍的銳氣已經(jīng)快要實質(zhì)化了。 安倍晴明看到這兩個男人,也并沒有驚訝的意思。他只是對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叫他們坐下來之后便直奔主題:“螢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任何的危險的,我給她身上綁過一道符咒,可以隨時讓我探查到她的情況?!?/br> 膝丸在著急,沒有注意到安倍晴明話里面的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髭切和燭臺切則抬眼看了晴明一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等著他往下繼續(xù)敘述。 晴明注意到了兩把刀的眼神,他在心里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