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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蕭雷”這個名字,不過是為了讓他能順利打理蕭氏產(chǎn)業(yè),對外界公布的化名而已。 蕭海虹的兒子,從頭到尾,只有蕭喻一個人。 而蕭海虹,是他父親的情婦。 蕭喻記得自己剛到父親家里的時候,遭到的非議和排斥。那個時候?qū)Υ钣押玫娜耍褪鞘捓住?/br> 或許是因為年齡相仿,又或者是年少的孩子沒有成年人那么多的心機,兩兄弟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 直到某一天,蕭喻父親的原配,蕭雷的母親身亡。 所有的人都以為那個貴族女人死于意外。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蕭海虹,和無意中撞見那一幕的蕭喻。 蕭海虹逼死了那個和父親門當(dāng)戶對的貴族女人,利用蕭喻的存在,身份一躍從見不得光的情婦,變成了能力卓越的正牌妻子。 那一次,蕭喻認清了自己母親真正的模樣。 對蕭雷的愧疚,以及絕不愿被束縛被利用的內(nèi)心,讓蕭喻選擇了和蕭海虹劃清界限,遠離法國,轉(zhuǎn)投娛樂圈。 旁人看來他的舉動是不受約束的自由玩樂,而真相則是他對自我立場的表態(tài)。 他不想被蕭海虹以“血緣”為由利用,不想成為自己母親牟取權(quán)利的犧牲品。 只是,蕭喻從未想過,時隔二十多年之后,當(dāng)年的那一幕再一次上演。 而這一次,成為蕭海虹利益犧牲品的,是蕭雷。 蕭海虹用切斷蕭雷的維生儀器作為威脅蕭喻,而這樣的威脅,是非常狠厲而有效的。 因為蕭喻知道,蕭海虹并不是嘴上說說。她的的確確是可能做出這種喪失人性的事情。她早已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蕭喻頻繁的來醫(yī)院看望蕭雷,只因他需要隨時監(jiān)視蕭海虹的一舉一動,以防她對蕭雷下黑手。 仔細想起來,這其中的邏輯多可笑。 蕭喻想到這里,完美的唇角上揚,露出一抹笑。那笑容冷淡又嘲諷,就好似是一種看破人性丑惡的冷笑。 葉歡語站在一旁等著他后續(xù)的話,卻只見他琥珀般的眼色起起伏伏,根本沒有和她解釋的念頭。 他到底說的什么意思?什么叫“當(dāng)然不像”? 葉歡語好奇死了,等了幾秒鐘就忍不下去,不由的扯了扯他的胳膊催促道:“然后呢?為什么不像?” 蕭喻側(cè)首凝了葉歡語一眼,唇角的弧度紋絲未變。 可那笑容卻讓葉歡語莫名覺得有點冷。 這個男人明明在笑著,弧度完美而熟稔,卻令人感覺到一種不可親近的冷漠疏離。 “看完了,可以走了?!?/br> 蕭喻淡淡的啟唇說了這么一句,不待葉歡語反應(yīng),便率先離開了蕭雷的病房。 他到底是沒有對葉歡語再多解釋一句。 蕭喻的性格一向的懶散的,他沒那個興致,去告訴任何不相關(guān)的外人這些骯臟的、冰冷的秘密。 葉歡語怔愣了一下,轉(zhuǎn)身將手里捧著的花束放在蕭雷的床頭,連忙三步并兩步跟上蕭喻的步伐。 “喂,你說話就說完呀!怎么好吊人胃口!” 葉歡語頗有些忿忿,扯過蕭喻的胳膊兩只手抱住晃蕩了一下:“說啊說啊,怎么回事嘛!” 蕭喻腳步放緩,低眸撇了一眼葉歡語挽著他胳膊的手,輕描淡寫的睨了她一眼。 “蕭海虹派來跟著的人已經(jīng)回去了,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了?!?/br> 他的語氣是一貫的慵懶,閑閑的幾句話,讓葉歡語靈動的雙眸不由的僵了一瞬。 不過須臾怔神的功夫,等葉歡語回神時,蕭喻已經(jīng)離開醫(yī)院大門走出好遠了。 “喂,你有點紳士風(fēng)度行不行?你不送送我嘛?” 葉歡語嘟囔了一下,唇瓣翹的老高,頗不開心又不甘心的繼續(xù)上前跟著他,眼看著蕭喻穿過車流,就快要走到馬路對面去了。 “蕭喻你等等我……小心!” “——吱嘎!” 刺耳的急踩剎車聲響起,伴隨著身后司機的怒斥聲,葉歡語一把將蕭喻從馬路中央扯上了人行道。 “你不要命了啊!” 葉歡語喘著氣,臉上驚魂未定,面容因為后怕而有點蒼白。 蕭喻沒有說話,側(cè)首盯向她,視線一瞬間有點飄。 “喂,你神游什么呢?嚇傻了?” 葉歡語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勾了勾唇:“還不快謝謝我的救命之恩?!?/br> 蕭喻眼波一震,思緒幾乎在一剎那間就飛到了某個遙遠瞬間,連眼前人的臉也與那張姣好的面容重疊起來。 “她”低著眼睫,因為惹了一出救人的烏龍而尷尬不已。 記憶深處的自己,對著她輕笑,向她伸出手,抓住她因為救人心切而磨破了皮的胳膊,動作輕柔的幫她上藥。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美好又有點戲劇性的邂逅,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不斷的在蕭喻的腦海里一幀幀如同慢鏡頭一般的放過。 蕭喻動了動唇,那個女人的名字幾乎不受控制的從唇中溢了出來。 第383章 番外 我真的和她很像嗎?(2) 然而在他看到葉歡語眼眸中,那靈動又狡黠的光亮?xí)r,那兩個已經(jīng)到了唇邊的名字,硬生生的消散開去,不留痕跡。 她不是她。 聆微的眼眸,永遠是清冽的,像水波一樣冷冷清清,溫柔和靜謐。 所以蕭喻總是愛去逗她惹她,想去看她清冷的面容后掩藏著的不一樣的情緒,想去在她如清泉般的眼波中,丟入一顆石子,激起層層的漣漪。 這樣幼稚又沒有創(chuàng)意的游戲,他曾經(jīng)玩得不亦樂乎,不可自拔,又…… 無法割舍。 往事一幕幕如同破了閘的潮水,洶涌而來,那些被他刻意壓抑和遺忘的無數(shù)片段,紛沓而至。 蕭喻自認是個很挑剔的人。 他的自身條件太好,無數(shù)光環(huán)加身,不過三十年的光景,他已經(jīng)見識過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看到的風(fēng)景,又或者是丑惡。 看過太多,對許多事物便沒了感覺。再美的外表在他洞悉人心的眼中,不過是一具皮囊。紙醉金迷之下,他是極少數(shù)能夠保持清醒,并且云淡風(fēng)輕的那種人。 然而,這樣的他,竟然會對一個陌生的女人,產(chǎn)生了異樣的悸動。 即便過了這么久,蕭喻回想起當(dāng)初初次遇見聆微時的感覺,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為何他會偏偏對聆微那般在意。 或許可以理解為一見鐘情,但蕭喻是從來不信這種漫無邊際的感覺的。 沒有人能夠第一眼就確定什么,美好的表象之下,往往是藏污納垢的所在。 于是,在蕭喻順著自己的本心靠近聆微,卻發(fā)覺她簽署了一份價值不菲的贈與合同,發(fā)覺她可能如同顧清所說的,是一個依附男人存在的情婦時,他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問出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