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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吧?!?/br> 晚上,靳山回來,去了靳武的屋,靳武的屋和靳安他們的相鄰,蔣勤回屋的時候就偷偷摸摸的拐到靳武的窗戶旁邊偷聽。 靳武的聲音有氣無力的:“爹,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不是種地的料,你讓我回來餓死啊。只要進(jìn)了大隊的衛(wèi)生所,我以后就是國家的在職人員,能拿工資吃皇糧。以后咱們一家有個頭疼腦熱的去看病也方便,能省不少錢吶?!?/br> “可是那陳彥學(xué)臭名遠(yuǎn)揚,和他們家結(jié)了親,咱們一家也要跟著丟人。” 蔣勤還要聽,可是靳安走過來,用力把她拉回去了,也不知爺兩商量出什么結(jié)果,反正靳山的臉黑了好幾天。 這天蔣勤回去的時候,還沒到自家的門口,就聽見叫罵的聲音,她慌忙快走了幾步。只見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家門口,逗二喜和三春玩,三春長的好看,小臉蛋白生生的,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小嘴花瓣一般粉嫩,人見人愛的。 這中年男子也很是喜歡,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她的小臉,三春被靳山慣的有些嬌氣,見有人要捏她的臉,頓時惱了,抓住那人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人沒有防備,手指上的皮rou也薄,竟然被咬破了皮,不禁惱怒地一把將三春重重甩倒在地,罵罵咧咧的還要追上去打。 三春被摔疼了,又被嚇住,哇哇大哭,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一顆地從大眼睛里涌出,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 蔣勤目呲皆裂,大喝一聲道:“你敢……”說著,跑到一邊的柴火堆上,抽出一根木棍就狠狠地打了過去。 那中年男子身材有些肥胖,身形不是很靈活,被蔣勤在背上打了兩棍,不由怒喝道:“我是大隊的隊長?!?/br> 三春可是一家的心肝寶貝,如今被人打倒在地,哇哇的哭,小臉蛋上都是淚,蔣勤心疼的都在滴血,這會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管用,還是不住地追著打,一邊罵道:“隊長了不起啊,隊長就能打小孩子啊,俺還是王母娘娘吶,今天就打你這個龜孫子?!?/br> 一邊打一邊罵還不過癮,蔣勤還揚起聲音大喊大叫:“大伙們快來看啊,這有個混帳東西,一把年紀(jì)了還打小孩子吶,大家快來看啊?!?/br> 蔣勤的嗓門大,這一吆喝,頓時跑過來許多看熱鬧,人群中自然也有人認(rèn)出了那人,的確是大隊隊長陳彥學(xué)??墒腔仡^看看坐在地上哭的抽抽搭搭的三春,大家頓時也明白了,裝傻充愣的當(dāng)不認(rèn)識,還鼓掌說蔣勤打的好。 還是在家里歇著,不愿意出去干活的靳武聽見外面熱鬧的聲音,跑出來看見才慌忙攔住:“大嫂,這位真的是咱們大隊的隊長,你……你快住手。” 蔣勤故作驚訝的道:“真的,真的是……是隊長啊,可他……他為什么打咱家三春吶。”蔣勤把咱家兩個字咬的分外重些,雖沒有明說,卻在暗里指責(zé)靳武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 靳武哪里聽不明白,卻裝傻道:“誤會,都是誤會,陳隊長,您趕緊進(jìn)屋?!币贿叞殃悘W(xué)讓進(jìn)去,一邊對周圍的眾人道:“大家伙都趕緊去忙吧,沒事,就是一場誤會?!?/br> 靳武說完,殷勤地把怒氣沖沖的陳彥學(xué)讓進(jìn)院里去了,周圍的鄰居卻不肯走開,圍著蔣勤問道:“陳大隊長來你們家做什么?。俊?/br> 蔣勤一邊哄著三春,一邊冷哼道:“他閨女看上俺們家靳武了?!?/br> 有羨慕的:“哎呀,那你們家這不是攀上高枝了?!?/br> 也有為蔣勤擔(dān)憂的:“如果你們家和陳家結(jié)了親家,你這先打了弟媳的親爹,等新媳婦過了門,你這妯娌可不好處?!?/br> 蔣勤不以為然的道:“沒事,我爹不答應(yīng),他老人家才看不上這種人吶?!?/br>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陳彥學(xué)的那點子爛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眾人都是心知肚明。鄙夷的冷哼了下,卻是敢怒不敢言,怕得罪了那個活閻王,便散去了。 靳武本來想讓蔣勤去喚靳山回來的,但是看了看她的臉色就作罷了,這個厲害的大嫂他招惹不起,便出去叫靳華去找人。 靳華去了老半天才偷偷摸摸的回來了,靳武見她身后沒人,不禁急道:“咱爹吶?” 靳華壓低了聲音道:“咱爹說讓他多等一會,沒工夫伺候?!?/br> 靳武有些溫怒,但想起自家老爹的臭脾氣,頓時就偃旗息鼓了,進(jìn)了正屋好聲好氣的招待陳彥學(xué)。 靳山又磨蹭了一個鐘頭,才慢慢悠悠的回來了,雖然沒有一口回絕,但話里話外都是高攀不起的樣子。 第10章 陳彥學(xué)本來嫌棄靳山家太窮,但自家閨女喜歡靳武,自從去縣里的衛(wèi)生院瞧病,見過靳武一面就念念不忘,尋死覓活的非要嫁給他。加上靳山在四里八村的名聲好,他想沾沾光,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聲,也就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 可臨了,他沒想到窮的叮當(dāng)響的靳山會拒絕,而自己閨女撕絞蠻纏的央求,他只得硬著頭皮親自上門來,想要用自己的官威壓壓靳山,誰知到了門口就被一個小娃娃給咬了,那個氣啊。 自家孫女把人咬了,他兒媳婦還追著自己打了幾棍,陳彥學(xué)以為,靳山肯定會嚇的屁滾尿流的跑回來賠罪,自己就可以趁機要挾他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結(jié)果靳山根本不在乎,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陳彥學(xué)滿肚子的氣,可是靳山油鹽不進(jìn),他只得悻悻的走了,但靳山家要和大隊隊長家結(jié)親的事卻傳的沸沸揚揚。 靳山本來就對陳彥學(xué)有意見,這次他登門還打了自己最疼愛的三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靳山更加的嫌棄,不管靳武怎么說都不肯答應(yīng),這事便先放下來。 可是有一天,靳山去給鄰村的一戶人家壘灶臺,回來沒多久,大隊就帶人把他抓了起來。饒是蔣勤用了河?xùn)|獅子吼,也沒能救下自己的公公,靳山還是被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帶走了。 一家子急的惶惶不可終日,便讓靳武去大隊詢問,結(jié)果卻是說靳家莊里有人舉報靳山接私活掙錢,挖社會主義墻角什么的。靳安他們明白了,這是隊里有人嫉恨他們家,靳山會泥瓦活,靳武又學(xué)醫(yī),要進(jìn)衛(wèi)生所,還攀上了陳彥學(xué),要娶大隊長家的閨女,便有人眼紅了。 蔣勤那火爆脾氣哪里忍得住,撿起地上的臉盆,又去外面柴火堆上抽了一跟棍子,就出去了,王敏嚇的趕緊讓靳華跟著:“快跟著你大嫂,別讓她干什么傻事,可不能得罪人,快去……” 靳華慌忙跟上,蔣勤卻是一溜煙的去了靳民家的院外,把那臉盆敲的叮當(dāng)響:“靳民,你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你家的屋子,灶臺那個不是我爹幫忙蓋的。給你家蓋房子的時候,我爹腿摔傷了,問你家要過一分錢沒有,連飯都沒吃你家一口。 你就這么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