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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護在身后的云珠,忽然縱身一躍,從他的身后跳到了他的身前。隨即而來,是“咣當(dāng)”一聲,兵刃相碰,他預(yù)感的疼痛并沒有襲來 那把朝著他要害襲來的大刀,被躍到他身前的云珠擋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握著那只明光锃亮的匕首,正面扛著了對面那個黑衣人的攻擊。 對面那個偷襲的人,一見云珠是這么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姑娘,竟然一把匕首就來了個“美人救英雄”,頓時就氣急敗壞,怒火中燒,朝著云珠一路襲來。 云珠面對足足高出她好幾個人頭的黑衣人,絲毫沒有膽怯,更沒有避讓,而是僅僅用一只匕首,身手靈巧,步伐輕盈,刀刀致命,把那個拎著長刀的黑衣人,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好身手!”遠處一直想要突破重圍拼到陸玥澤身邊的德福,看了這一幕,忍不住稱贊出聲。 行家交手,長刃和短刃,若是不分伯仲,絕對是使短刃的人功夫更勝一籌。此刻的云珠,明明手里只有一把匕首,又是身形嬌小的一個小姑娘家,卻處處能把對方逼得還不得手,這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何況,云珠一步步逼退的人,那可是職業(yè)的殺手啊,如果功夫不行,也不可能靠這一行吃飯??! 陸玥澤盯著云珠,也是一臉的震驚,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小姑娘,竟然身手如此了得,甚至完全在他之上! 他回過神來,立即追到云珠之后,長刀過手,配合著云珠的攻勢,輕而易舉地把那人活捉了。 德福和其他的兄弟們也動作迅速,該殺的殺,該捉的捉,該處理的處理了。 來襲擊他們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妙,迅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是德福想要去追,也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一絲行蹤。 這些人就跟夜幕下的魑魅魍魎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當(dāng)然,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德福是懂的。他也不去管那些逃跑的,而是對付那個被陸玥澤活捉的倒霉蛋去了。 陸玥澤顧不上那些黑衣人,他此刻扶著云珠的肩頭,把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檢查:“云珠,有沒有哪里磕到了?或者是哪里受了傷?” 云珠的小匕首已經(jīng)收回了腰間,此刻正乖巧地站在陸玥澤身前,任由擺弄來擺弄去。確定云珠身上看起來沒有外傷,陸玥澤松了一口氣。 其實,這些襲擊過來的黑衣人,從襲擊到逃走,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若不是往日里他的商隊在行進路上格外的仔細,說不定就讓那些人得逞了。 陸玥澤知道云珠沒有受傷,這才算是放了心,他把云珠抱起來,送到了他的馬車上,叫來嚇得不輕的平喜和閆蝶,吩咐道:“不許哭了,去車上照顧夫人?!?/br> 平喜和閆蝶從小到大,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她們在家里見過的最大的陣仗,也不過就是她們的爹爹拎著棍子打淘氣的娃娃們! 兩個人嚇得哭都不會哭了,渾身瑟瑟發(fā)抖。經(jīng)過陸玥澤這么一吼,兩個人更是腿肚子一軟,差一點就跌倒在地。 她們聽了吩咐上了馬車,卻發(fā)現(xiàn)馬車上的夫人,一臉的平靜,小小的一團趴在小桌上,纖細的小手伸到了小桌上一個紅漆木匣子里,正在玩著什么,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兩個丫鬟佩服不已,她們剛剛可是看得清楚,那些黑衣人都是朝著他們陸爺襲擊過去的,當(dāng)時夫人就在陸爺身旁,是離那些人最近的! 云珠見她們上來,兩個人都是小臉慘白,驚恐不安。她朝著兩個人笑了笑,然后極其大方地把小桌上的一盤白糖甜糕,推到了兩個人面前,這是剛才陸玥澤給她準(zhǔn)備的。實在是此時太亂了,沒有辦法給她沏壺?zé)岵?,陸玥澤就想到了之前的白糖甜糕還有,便讓她帶到馬車上壓壓驚用的。 平喜和閆蝶在云珠面前伺候,也是有一段時間了??梢哉f,云珠這個女主人,一點都不難伺候,只要她們不去冒犯她,她也不會去找她們麻煩。云珠的膳食用度,有剩下的時候,她們偶爾也會仗著膽子,再撤下去的時候,直接吃了,云珠從來都不說什么。 但是,若是讓云珠主動賞她們些什么,除了上次的銀葉子,她們還真沒有額外得過什么賞的。 這盤白糖甜糕,是第一次。 云珠看兩個人不動,又把面前的盤子朝她們推了推,小腦袋晃來晃去的,示意你們趕快吃吧,不要跟她客氣。 平喜和閆蝶面面相覷,最后終于是鼓起勇氣伸手,一人拿了一塊白糖甜糕。 這個血腥恐怖的夜里,一塊白糖甜糕下肚,也總算是讓兩個人恢復(fù)了一些精神。今日,真的是兵荒馬亂的一天,先是夫人無故失蹤,鬧得整個陸宅人仰馬翻,后來她們兩個小丫鬟,毫無防備地就被命令跟著商隊一起出發(fā),晚上又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 只是,兩個人偷偷抬頭去看云珠,發(fā)現(xiàn)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氣色極好,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她們的夫人,真的是與眾不同! 陸玥澤把云珠安頓好了之后,看著兩個丫鬟上了馬車,他這才放心地去找德福。 德福見了陸玥澤時,一臉的垂頭喪氣,憤憤不平道:“爺,那個被活捉的,竟然……竟然口內(nèi)帶毒,服毒自盡了。是我反應(yīng)慢了,沒來得及阻止他!請爺責(zé)罰!” 現(xiàn)在不是罰人的時候,陸玥澤擺了擺手。 德福立即稟報:“這次抓到的刺客,一共十三人,無一活口。除了那個服毒自盡的之外,其余死于兄弟們的刀下。我剛剛檢查過了,那幾個人的口中都帶著毒,他們是不是普通的殺手,他們是死士!” 陸玥澤皺眉,上一次他在西南之地遇襲,因為防備不足,讓那些人跑了,自己的兄弟也受了傷,當(dāng)時他只察覺出對方是殺手,目的就是要殺他。 這一次,從身手和情形上看,與上次來襲擊他的人是一撥人。只是,這一次的規(guī)模更大,目的更急。 “死士?”陸玥澤輕念著這兩個字,眼神微瞇:“爺?shù)降子惺裁刺厥獾牡胤剑档眠@幫人竟然動用了死士?” 死士和殺手不同,殺手大都是江湖組織,只要有銀子,就能雇來的。但是死士,尤其是京城來的死士,那可不是一般的殺手,而是某些權(quán)貴人物蓄養(yǎng)的,可以說,十分的珍貴。有能力蓄養(yǎng)死士的家族,不僅要富,而且要貴。 德??粗懌h澤一臉的凝重表情,忍不住開了口,“爺,這些人要來殺爺您,是不是……是不是跟那位大皇子的事情有關(guān)?除了這個,德福實在是想不起來別的原因??!” 他們陸家的商隊,在西南商道上行商足足八年了,就算是商隊偶有遇到不長眼睛的打劫的,但是那些都不是來殺人的,他們也只會為了他們的貨物而來。 尤其是陸玥澤的貨物里攜帶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