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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在小鎮(zhèn)子上人少,他也就不在意,但是這里實(shí)在是太過復(fù)雜,難免會有些不長眼睛的,不懂眼色,會沖撞到云珠面前。 他見云珠這邊處理好了,才讓人放下了簾子,上了馬,與商隊(duì)一起前行。 要走到客棧門口時(shí),忽然有人來傳話,說之前陸玥澤讓出兩間客房的那家主人,派了人過來感謝,要代替主人家給陸玥澤磕頭。 陸玥澤臉色頓時(shí)就黑了,極其不悅。 德??戳岁懌h澤的臉色,立即朝著回話的人擺了手,吩咐道:“去傳爺?shù)脑?,去與那家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讓他們請回吧!” 得了命令,回話的人立即回去回話了,此刻陸玥澤的臉色才漸漸好轉(zhuǎn)。 搞神秘也就罷了,還要搞特權(quán)!讓你一個(gè)仆人來給爺磕頭,就算是謝過了?這也未免太看不起我陸玥澤了! 陸玥澤雖然是商人,可是畢竟在京城皇都呆了那么多年,骨子里的文人傲骨卻是無法抹殺的。如果只想用一個(gè)對付商人的方式對付他,也只能怪他要黑了臉。 他騎在馬上,到了客棧,就直接下了馬,朝著云珠的馬車走了過去。掀了簾子,索性也沒有讓云珠下地,他直接伸手,就把她從馬車上打橫抱到了懷里,腳步未停,在客棧李掌柜的引領(lǐng)下,朝著他們的房間走去。 云珠窩在陸玥澤的懷里,雙手自然地?fù)ё×怂牟弊?,要多乖順就有多乖順?/br> 主人家先進(jìn)了客棧,德福他們卻不能就這么直接進(jìn)客棧,馬車馬匹貨物,該安排的安排,該卸貨的卸貨,忙碌的事情多著呢。 陸玥澤把這些事都扔給了德福他們,自己就一路抱著云珠,先進(jìn)了房間。 二樓天字號的一間房里,窗邊站了一位公子,一襲白衣,玉冠挽發(fā)髻,神清骨秀,玉樹臨風(fēng)。 “這位,便是那位傳說中,金山成堆的陸爺?” 那公子隔窗而望,看著樓下穿堂而過的陸玥澤。他看了會陸玥澤,又把目光落到了陸玥澤懷里的云珠。那個(gè)被陸玥澤抱在懷里的姑娘,看起來年歲不大,頭上帶了帷幔,看不清容貌,但是從她的一身華服和滿身的金首飾,可以看得出,定然是陸玥澤嬌養(yǎng)的姑娘。 站在這位公子身后的人,立即拱手作揖,回話道:“正是那位陸爺?!?/br> “他懷里的……又是何人?” 身后的人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們公子竟會對陸爺家的女眷好奇。他猶豫了片刻,猜測道:“屬下猜測,這位應(yīng)該就是陸爺那位未過門的夫人!” “哦?未過門?”說話的公子,眼眸里閃著異樣的光。如果他剛剛沒有看錯(cuò),陸玥澤懷里的那位姑娘,腳上應(yīng)該是西夷搖族出嫁婦人所帶的搖鈴。 身后的人聽了他們公子的問話,立即回道:“西南商道上,金山成堆的陸爺要成親,是整個(gè)西南府界都轟動(dòng)的消息,聽說陸爺?shù)幕闀殉?,只是成親之禮的時(shí)日還不曾定下來。聽傳,這位陸爺娶的是一位西夷搖族的姑娘,其余的事情,屬下就不清楚了?!?/br> 那公子微微一笑,道:“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他的語氣十分的平靜,身后回話的人聽不出他這話中的意思,一時(shí)間就為難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家公子這是表揚(yáng)他,還是意有所指地批評他。 他低著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咬了咬牙,決心還是要解釋一番。 他道:“西南商道上的陸爺,金山成堆,人人皆知。他若是有什么舉動(dòng),整個(gè)西南府界的人都會聽聞一二,何況是他要成親這么大的事情,可謂是西南府界無人不知!屬下對此事,也只是略有耳聞,卻不曾與這位陸爺打過交道,至于他府上的這位夫人,除了知道是一位西夷搖族的姑娘,其他是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陸爺府上的消息,一向捂得嚴(yán)實(shí),絲毫都打探不出來?!?/br> 那公子淡淡開口,道:“這個(gè)陸爺,倒是個(gè)治下有方的?!?/br> 陸玥澤把云珠抱到了客房里,直接把她放到了椅子上,這才伸手摘了她的帷帽,低頭朝著她笑。 云珠一直都乖乖巧巧的,陸玥澤把她的帷帽摘了下去,她只覺得眼前一亮,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了。 陸玥澤看她究竟的小模樣,笑著和她說:“帷帽在外面帶著就行,在這里不需要帶著。” 他們這一次的落腳地,是西南府界里最大的鎮(zhèn)子。說來也西南府界也是奇怪,最大的鎮(zhèn)子不是西南府,而是一個(gè)位置處于幾處商道匯合地的鎮(zhèn)子。這個(gè)鎮(zhèn)子常年商客來往,之后越來越繁榮,儼然此刻已經(jīng)成了西南府界最繁榮的鎮(zhèn)子。一般人提到西南府界,先想到的不是西南府,而是這里。 這家客棧也是這里規(guī)格最好的客棧,陸玥澤常年在商道上行走,這里已經(jīng)算是他常來的,倒也不陌生。不過,他不陌生,云珠卻覺得陌生極了,摘了帷帽之后,就一直在房間里四處地看來看去。 陸玥澤換了身衣服出來,就看見云珠趴著窗戶邊,小腦袋探出了半個(gè)頭,東瞧瞧西看看,滿眼的好奇。 他的心情也忍不住跟著好了起來。 他可記得,他第一次帶云珠住客棧時(shí),小姑娘十分地不安,甚至連洗澡都不敢一個(gè)人去,一定要他坐在外面陪著。這一次,她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反而自己就玩了起來。 陸玥澤先是一陣欣慰,至少他的小姑娘已經(jīng)沒有那么不安了。但是,欣慰過后,他就有點(diǎn)不高興了。 他喊她:“云珠!” 云珠笑瞇瞇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轉(zhuǎn)過頭,不再理他,繼續(xù)趴在窗戶旁,使勁地朝著外面看。房間里的窗臺很高,云珠費(fèi)了好半天勁,想要把腦袋探出去,都沒有成功。 她四腳并用地往窗臺上爬,陸玥澤實(shí)在是看不過眼了,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就將她提了起來,放到了窗臺上,無奈地盯著她,道:“窗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這么急著看?” 云珠靠坐在窗框上,一手扶著陸玥澤的肩頭,一手扶著窗子,小腦袋終于成功地伸了出去??吹搅舜巴獾木吧麄€(gè)人頓時(shí)就笑了起來,開心極了。 陸玥澤覺得好奇,也跟著伸頭去看。因?yàn)殛懌h澤住的是客棧最好的房間,窗下自然不可能是鬧騰的街市。他們的窗下是一道街道,青石鋪路,行人極少,偶有幾輛看起來華貴的馬車路過。 他十分地好奇,問云珠:“到底看什么呢?這下面什么也沒有?!?/br> 云珠笑瞇瞇地抬了頭,指著極遠(yuǎn)處,陸玥澤跟著望了過去,終于看到,在隔著幾條街巷之外的某個(gè)院子里,長了一棵大樹。大樹的枝葉繁盛,已經(jīng)長出了圍墻,樹枝伸得到處都是。不過,最顯眼的是樹枝上已經(jīng)熟透了的果子,紅透透地掛在樹枝上,沉甸甸的,直接就把樹枝壓彎了。 陸玥澤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