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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了,果然是陸玥澤的商隊(duì),就是效率。 他瞇了瞇眼睛,目光微沉,許久都沒有講話。倒是跟在他身前的那個(gè)屬下,額頭上冒了汗。 他此刻就怕自家爺問起陸爺?shù)哪俏环蛉?。那位夫人,可是一直都沒有出過門的。 果然,正如他所想的:“陸爺?shù)姆蛉四抢铮俊?/br> “回公子的話,陸爺?shù)姆蛉耍恢倍紱]有出門,屬下無從下手!” “呵呵……”那公子云淡風(fēng)輕道:“她不出門,你就想方設(shè)法把她引出來啊,難道要一直等著嗎?據(jù)我所知,陸爺這次,只會(huì)在這個(gè)客棧里停留三日而已?!?/br> “是,屬下這就去辦!” 陸玥澤一直沒有回來,云珠就一直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在屋子里。她耷拉著腦袋,有點(diǎn)無精打采的,平喜和閆蝶猜測(cè)著,夫人這大概是害怕陸爺知道她闖禍的事情,會(huì)生氣? 陸爺會(huì)不會(huì)生氣,她們兩個(gè)也不過是伺候人的丫鬟,自然是猜測(cè)不出來的。只是,如今夫人這般失落,兩個(gè)人作為夫人貼身伺候的丫鬟,寬慰她的話,自然是還要講的。 兩個(gè)丫鬟正一籌莫展,不知如何開口勸云珠時(shí),就聽到了房間窗子外,傳來了熱熱鬧鬧的聲音,有鳥叫聲,小狗的叫聲,甚至還有蟈蟈和公雞的叫聲,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好生的熱鬧。 陸玥澤和云珠住的這間屋子,外間一排窗子,正是臨了客棧里的那個(gè)院子。這些聲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平喜和閆蝶先是一驚,然后皆是一喜,立即尋了話頭,“夫人,您聽,外面的院子里有許多的小動(dòng)物,您在房間里悶了一天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云珠聽到了聲音,也起了身,從椅子上跳了下去,然后一路就朝著窗子跑了過去…… 外面弄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正是那位公子的手下。他家公子既然讓他想辦法,把陸爺?shù)哪俏环蛉艘^來,那么他也就只能想辦法了。 他打聽著,按照年歲相仿的姑娘家的喜好,尋了些當(dāng)?shù)毓媚锛蚁矚g的小動(dòng)物,故意在那位夫人住著的房間窗子之下弄出了聲響,想著要把那位夫人引出來。 果然,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他這種法子雖然笨,可還真的就把那位陸爺?shù)姆蛉?,引出了房間! 他激動(dòng)不已,立即推了身邊伺候的,匆匆忙忙地吩咐著:“快!快!快去告訴公子,說陸爺?shù)哪俏环蛉讼铝藰?,到了院子里了!快?qǐng)公子過來!” 得了吩咐,跑腿的小廝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去回了話。 不多時(shí),院子里,就多了一位一襲白衣的公子。他頭戴玉冠,黑發(fā)束起,雍容閑雅,緩緩而來,一時(shí)間就引起了院子里許多商客的注意。那些人都默默地想著,這究竟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有如此脫俗不凡的氣質(zhì)。 他卻腳步未停,絲毫不在意他人的打量,朝著院子回廊處的一位夫人走了過去。 那位夫人,看起來年歲不大,纖纖弱質(zhì),頭上戴了帷帽,看不清容貌,但可以看出,她正出神地望著院子里的那些跑跑跳跳的小動(dòng)物,顯然是很感興趣的。她的腳踝上系著一只搖鈴,那是西夷搖族出嫁的婦人特有的搖鈴。 那公子在她身側(cè)站定了腳步,朝她行禮作揖后,便道:“見你看的出奇,可是想要近些去看看那些小動(dòng)物?” 他一說話,那位帶著帷帽的夫人就朝著他看了過來。 他笑著指了指院子里的那些裝著動(dòng)物的籠子,說道:“那些是在下命人買回來的,若是夫人喜歡,我定當(dāng)雙手奉上?!?/br> 那位夫人沒說話。 他便又笑了,忽然伸手,登徒子一般,猝不及防地就掀開了她的帷帽,一張細(xì)白的小臉,明眸善睞,五官精…… …… 房間里,平喜和閆蝶急的不行,能說的話,幾乎都說遍了,可是她們的夫人依舊是穩(wěn)如泰山的搖頭。 不去!我不去!我就要在這里坐著! 云珠態(tài)度很堅(jiān)決,兩個(gè)丫鬟見實(shí)在是勸說不動(dòng)自家的夫人,也就作罷了,只能在房間里聽著那些小動(dòng)物有趣的叫聲。 云珠剛剛開始也是有些新奇的,只是她剛才朝著窗子跑了幾步,還沒跑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立即老老實(shí)實(shí)地又跑回了椅子上,乖巧地坐著,然后擺出了一副……“認(rèn)錯(cuò)”的模樣。 平喜和閆蝶都傻了,只是夫人一向執(zhí)拗,她們自然是不好再勸的,一切還是要等陸爺回來! 就是可惜了,明明有那么好的機(jī)會(huì),去院子里逛一逛,如今又是不可能了…… …… 院子中,那位公子掀開了那個(gè)姑娘的帷帽之后,眉眼帶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那姑娘帷帽之下小臉,心中感嘆,陸爺?shù)倪@位夫人,果然是個(gè)如此貌美的西夷搖族的姑娘。 只可惜,這卻是一張陌生的臉,不是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一張臉。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失落的,明明他早就知道,陸爺?shù)倪@位夫人與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身形背影相似,卻終究不可能是同一個(gè)人。 那姑娘忽然被掀開了帷帽,嚇得不輕,頓時(shí)臉就紅了,一臉的嬌羞,急忙別了頭。 他手里握著她的帷帽,立即像模像樣地賠禮道歉,說道:“在下程瑾玉,剛剛見夫人一時(shí)心動(dòng),沒能忍住,行為不當(dāng),冒犯了夫人。夫人如此容貌,難怪陸爺待夫人如獲至寶!若我是陸爺,遇到了夫人這般的,也愿意金屋藏嬌?!?/br> 那夫人被他說得臉紅,又羞又急,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卻又一種說不出的柔情,還一臉欲拒還休地望著他,如水的眸中盛著滿滿的……情意? 程瑾玉出乎意料,他萬萬沒有想到,陸爺?shù)倪@位夫人竟然如此大膽,這般不知羞恥,拿出了一副我見猶憐地模樣站在他面前,甚至一點(diǎn)都不介意他剛剛的輕薄之舉,表情里還有些風(fēng)塵的嫵媚,那眼神似有似無,有意無意地在勾引他! 就是這樣個(gè)品行不端的女子,勾.引的陸爺色令智昏?這陸爺也實(shí)在是個(gè)太沒有眼光了!他原本以為,若是能拿下陸爺?shù)倪@位夫人,也算是一種挑戰(zhàn),此刻頓時(shí)就沒了興趣。也不多做停留,拱手告辭,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那女子見他要走,急忙上前,追了兩步,柔柔弱弱:“公子……” 他頭也不回,心中冷笑,看來陸玥澤的女人,也不過如此,膚淺,愚蠢,無知! 他繞過回廊,走到自己屬下的身側(cè),嫌臟似的,把手里的那頂帷帽扔到屬下身上,吩咐道:“晚上,拿著這帷帽,隨便找個(gè)由頭,去給陸玥澤送過去!” 陸爺?shù)姆蛉诉@般惡心他,他也要去惡心惡心陸爺! 那個(gè)戴著帷帽的女子,見這么一個(gè)玉樹臨風(fēng)、俊秀不凡的公子說走就走了,心中滿滿地失望。他剛剛,是有意來與她搭話的吧?那么,如果她提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