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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多了。他必須在此之前,讓這歌姬鐵了心地跟著他,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xù)往下計劃。 所以,今日他就選了個最沒腦子、最不靠譜的法子,過來表達心意了。 閆蝶發(fā)懵,她……什么時候去過甲板? 她上一次去甲板,還是無意中撞到過張姑娘的那個丫鬟杏兒那回,那個時候還不曾聽聞這位穆公子上船。 究竟是怎么回事? 閆蝶心中一驚頓時起了疑惑,一種更加不安地情緒圍繞了她。閆蝶算不是聰明絕頂,但是她也不算是個傻子,這種天上掉餡餅。明顯還不是屬于她的餡餅,她可沒膽量去接。 就比如說,她敢拿人家兩千兩銀票,但是可不敢就這么應(yīng)了門口的這個男人。歸根結(jié)底,銀票和男人相比較起來,還是銀票更靠譜。 她清了清喉嚨,拒絕道:“公子可能是認錯人了,小女子不曾記得見過公子的,公子請回吧?!?/br> 穆凡成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吃閉門羹了。 他那一日是在陸爺?shù)臅坷?,看見這姑娘的,那姑娘自然是不可能看見他的。而且,上次他親自去給張嫻君送禮,也是打著讓人家姑娘知道他名號的主意,所以這一次過來,尤其還是晚上過來,雖然他很著急確定人家姑娘的心意,卻他還真沒想要一晚上就就解決。 他這次是空手而來的,上次給張嫻君準備禮物,是因為張嫻君的身份雖然趕不上他們穆家,但畢竟算是陸爺這邊的人,他算是有求于人。但是,這個歌姬實在是地位太過低,她應(yīng)該是求著他替她贖身的,而不是他要討好他。 他說:“姑娘,在下雖然只是一介布衣,但是若是姑娘愿意,在下可向陸爺請求,替姑娘贖身?” “贖身?”作為一個有著賣身契的婢子,一直被轉(zhuǎn)賣來轉(zhuǎn)賣去,贖身可是她一直的愿望。 “是的,姑娘,在下一片真心,姑娘若是愿意托付終身,在下定然納了姑娘如我后院,寵愛一生?!?/br> 可是,她是想給自己贖身,換得自由,卻不想轉(zhuǎn)身就淪落為別人的小妾,依舊是沒有自由?;蛘吒鼫蚀_地說,她愿意給陸爺做妾,可并不代表,是個男人她就愿意做妾的。 閆蝶神情頓了頓,果斷地拒絕了:“公子心意,小女子感激,無以為報,公子請回吧!” “姑娘……”穆凡成似乎依舊不死心,不過他還是拱手作揖,也不管屋子里的人能不能看見,繼續(xù)說道:“在下對姑娘一片真心,還望姑娘再三考慮,畢竟姑娘如今身世漂泊,在下能給姑娘一個安穩(wěn)……今日是在下打擾姑娘了,在下不會放棄,明日再來探望姑娘?!?/br> 閆蝶抿著唇不說話,眉頭卻皺得緊緊的,百思不得解。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把昨晚穆凡成的事情,一一稟報給了陸玥澤。 云珠正坐在陸玥澤身邊吃著東西,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微微側(cè)頭,去看陸玥澤,見他唇角上翹,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陸玥澤看云珠看了過來,拿著筷子,給她夾了一塊蜜汁rou,放到了她的碟子,笑著與她道:“今晚爺帶你去看個好玩的?!?/br> 云珠的眼睛睜了睜,似乎對說的好玩的很是好奇。 陸玥澤卻但笑不語,沒有告訴她。 到了晚上,天色黑了下來,陸玥澤帶著云珠出門。臨走前,他讓平喜給云珠找了件斗篷,怕她著涼,不僅如此,他還讓平喜把帷帽也帶著,“等下,如果需要,機靈些給夫人戴上。” 這一下子,不僅僅是云珠覺得莫名其妙了,就連平喜也覺得奇怪了,不知道陸爺這是要帶著他們?nèi)プ鍪裁础?/br> 幾乎他們出門的同時,就有人來報了:“爺,抓住了,當場抓住,人贓并獲?!?/br> 陸玥澤笑了笑,淡淡地應(yīng)了聲“好”,片刻之后又補充了一句:“沒想到竟然這么快,云珠,我們沒來得及看到全過程,真是可惜啊?!?/br> 云珠眨著眼睛,不明白陸玥澤究竟在賣什么關(guān)子,不過她發(fā)現(xiàn)陸玥澤還是很高興的。 陸玥澤從平喜手里接過了帷帽,給云珠戴上。云珠下意識地用手去摸,陸玥澤把她的小手拉住,笑著道:“不要摸了,爺要去帶你看看無恥之徒,只是爺可不舍得讓他看見你?!?/br> 云珠跟著陸玥澤到了船上的一個大房間,這個房間兩位于船東側(cè),富麗堂皇,倒像是個大的宮殿,云珠之前沒有來過。 她剛剛跟著陸玥澤走進去,就聽到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還有些熟悉,似乎是曾經(jīng)在她身邊伺候過的閆蝶。 云珠腳步頓了頓,忍不住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閆蝶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很是委屈。她的手里還握著一根棍子,上面布滿了血跡,倒像是把什么東西砸了一樣。 商隊大總管劉長德站在那里,面目威嚴,似乎正在審她。他見了陸玥澤和云珠進來,想要停,被陸玥澤擺了擺手制止了。 陸玥澤牽著云珠坐到了大屋的屏風背后,云珠聽到劉總管繼續(xù)問閆蝶:“所以……你就把他打了?” 閆蝶驚慌失措:“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當時究竟是怎么了,我的屋子門栓出了問題,那個人只說了幾句話就要強行地闖我的屋子,我害怕急了,就把之前準備的木棍拿了起來,他進來我就一棍子敲了下去?!?/br> 她也不知道當時究竟是哪里來的那么大的爆發(fā)力,竟然一棍子就把那個公子的頭敲破了。也幸好是敲破了,事情才鬧大了,不然她一個姑娘的閨房被一個大男人闖了,她閆蝶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劉長德故作奇怪,道:“你房間里怎么會有棍子?” 于是閆蝶就把昨晚那個穆公子過來,說的那些奇奇怪怪地想要納她做妾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這時,那個穆公子已經(jīng)醒了。當然他不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醒的,他是躺在地上,滿臉是血地醒了。除了閆蝶的那一棍子,陸爺手下的那幫人都知道,這次陸爺是不會讓穆公子好過的,怎么可能不暗中下黑手。他們下的自然是黑手,哪里致命、哪里打傷看不到,他們就專挑那些地方下手,以至于穆凡成看起來,只有頭上受了傷,還是閆蝶自衛(wèi)打的。 他醒了之后,也是迷迷糊糊的,發(fā)現(xiàn)屋子里似乎有好些的人,立即揉著腦袋喊了一句:“我被人打了,我被人打了……” 沒人理他。 他怒了:“我是你們陸爺?shù)目腿?,我在你們的船上被人打了,你們竟然還這么蠻橫不講理!我好心好意地問那個姑娘愿不愿意做我的妾室,你說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唄,竟然開了門誘.惑我進屋,還棒子打我……哎呦,我的頭疼啊,你們說說要怎么辦吧?把陸爺叫過來!把你們陸爺給本公子叫過來!” 就在此時,陸玥澤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