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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來了興致?!鞍⒐凉媚锬_上的搖鈴,便是西夷搖族姑娘身上帶著的搖鈴嗎?” 她一問完,阿沽臉上就滿是尷尬。她咬著唇,道:“我們西夷搖族,是只有出嫁的婦人,才會在腳上戴上搖鈴的。我……從小被賣入風(fēng)塵之地,這搖鈴是管事mama為了招攬客人,才給我戴上的?!?/br> 張嫻君也沒想到自己問了這么一個尷尬的問題,她裝作不在意地說:“那個,阿沽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爺?shù)姆蛉?,也是一位西夷搖族的姑娘,所以看見了你之后,覺得你格外地親切?!?/br> 阿沽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力,一時間馬車?yán)锏娜?,都找不到話題,沒有話可說,沉默寂靜。 外面依舊是嘈雜混亂,他們的馬車已經(jīng)不倒退行走了,但是卻一直是向遠(yuǎn)離大火的方向的。 忽然,她們在馬車?yán)锫牭搅送饷骓懫鹆嗽S多的馬蹄聲。那些馬蹄聲里,竟然清清楚楚響著清脆的搖鈴。 阿沽和張嫻君都下意識地去伸手掀馬車的簾子,但是阿沽的手伸到了一半,似乎想著自己不能壞了規(guī)矩,不動聲色地把手收了回來。倒是,張嫻君絲毫沒有猶豫,掀了簾子朝著外面看了過去,又驚又喜地喊了句:“是陸爺!” 阿沽一聽,也好奇地去看。 果然,看到了陸玥澤騎著一匹黝黑的大馬,他的懷里抱著個人,一身嬌紅。那人從身形上就能看出,定然是陸爺?shù)哪俏环蛉恕?/br> 她身上裹了一件色澤鮮明光亮的紅狐貍毛斗篷,看起來就是價值不菲之物,在明亮的火光之下,格外惹眼。大大的兜帽把她的整張臉都蓋住了,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還是能那邊聽到她腳踝上的搖鈴聲。 馬背上陸玥澤,手臂緊緊地勒著懷里的人,低頭貼著她耳側(cè),問她:“云珠,冷嗎?” 云珠果斷地?fù)u了搖頭。 他們已經(jīng)撤退到了算是安全地帶,陸玥澤的商隊的人還有一部分人,扔了馬車和貨物,還在陸續(xù)撤退。大火燒起來無情,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 馬背上的陸玥澤剛才就注意到附近的幾輛馬車了。那些馬車沒有明顯標(biāo)識,也沒有特殊做工木料,看不出身份,神秘兮兮的。 這些都是程瑾玉的馬車。 就在陸玥澤正想著時,程家人已經(jīng)來了:“陸爺,小的是程公子的隨從。我們家公子剛剛聽說了陸爺這邊出事,立即就派了幾輛馬車過來接陸爺,還望陸爺賞臉。” 陸玥澤看著那幾輛馬車,點頭說道:“替爺謝謝你們家公子,等爺商隊這邊整頓完畢,爺親自去與程公子道謝。” 此時此刻,陸玥澤權(quán)衡對比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接受程瑾玉的好意,畢竟這年頭,誰還要必須跟自己過不去呢? 他挑了一輛看起來不錯的馬車,把云珠從馬背上抱了下來,然后讓剛剛跟過來阿甲阿乙兩個人守著,又派了一個商隊里趕馬車好手直接從程瑾玉的下人手里全權(quán)接過了馬車。 安排好一切之后,陸玥澤掀開馬車簾子和云珠說:“云珠,你在車上,乖乖坐著,讓阿甲阿乙跟著你。爺去把商隊的事情處理之后,再來找你,你不要害怕?!?/br> 云珠的小臉滿是不安,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馬車簾子,眼睛盯著陸玥澤,最終不情愿地點了頭,眼神幾乎是黏在陸玥澤身上的。 “爺很快就會回來的?!标懌h澤輕拍了她的小手幾下,然后就直接把馬車簾子放下了,頭也不回,縱身上馬,又朝著起火的那邊,策馬揚鞭,飛奔而去。 正巧張嫻君的馬車一直都沒有走遠(yuǎn),能看到陸玥澤這幾輛馬車的情況。她看到陸玥澤小心翼翼地把夫人放到了馬車上,似乎兩個人還在馬車門口說了什么,心里頓時就燃燒出了熊熊怒火,滿心滿眼的妒忌。 那時候在船上,她和穆公子定了親,她本以為此生無望,已經(jīng)要逆來順受接受這門親事了。沒有想到,陸玥澤竟然明察秋毫,提前知道了穆公子不是良人,不值得托付終身,還特意為她揭穿了穆公子的真面目,讓穆公子身敗名裂,替她名正言順地毀了這一門親事。 陸爺是實在是太威武了!太霸氣了!她原本對著陸爺多多少少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到陸爺竟然這么果斷殺伐,這么為她設(shè)身處地地著想的,她怎么可能不心動? 她看著陸爺騎著大馬,揚長而去,滿眼都是崇拜和愛意。 阿沽此刻也在看陸玥澤騎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她才收回了目光,落到了張嫻君的身上。 她思索了片刻,開口問道:“張姑娘剛剛提到的那位爺,就是那位娶了西夷搖族姑娘的爺,就是陸爺吧?” 張嫻君似乎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這么不起眼的歌姬阿沽,竟然也知道陸爺? 看到張嫻君驚訝地表情,阿沽解釋:“張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原是在客棧里唱小曲的姑娘,是陸爺替我贖了身,然后把我送給了程公子的?!?/br> 張嫻君很是驚訝,打量著阿沽,意外極了:“沒想到,我們陸爺,竟然也是近女色的?!?/br> 她看著柔柔弱弱的阿沽,又想到了柔柔弱弱的云珠,心里不免地猜測,難道陸爺喜歡的,都是這一款類型的姑娘?都是西夷搖族姑娘?那她一個正宗的漢族姑娘,是否還有機會了? 她們這邊怎么想,陸玥澤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騎馬回去之后,與劉長德匯合,兩個人立即就開始研究這一場意外大火之后的問題。 大火還在燒著,火光沖天,依舊是什么也看不見,更無法預(yù)估他們商隊究竟損失了多少。 劉長德也忙得一頭汗水,他拿著袖子,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直言不諱地與陸玥澤說,聲音異常激動:“爺,我覺得,我覺得這次的大火燒起來,絕對不是意外,就是針對我們陸家商隊的!就像是上回的桓晃毒蜂,都是針對我們陸家商隊,針對爺您的!” 陸玥澤頷首,嘆氣說道:“爺也知道,這一次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就起火的,而且是掐著商隊行程來實施的,他們就是針對爺和商隊的!” “可是,爺,究竟是為什么?。俊眲㈤L德劉總管都要哭了。 他可是新官上任啊,還想要在這個位置上坐穩(wěn)呢,可是這接二連三的,一直出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劉大總管能力不行呢! 陸玥澤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么。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也沒有徹底被撲滅。陸玥澤商隊損失還不算慘重,至少還是陸玥澤自己能接受的范圍。 他的那輛馬車也沒有太大問題,除了外表熏黑了一些,需要重新漆一遍之外,倒還是算完好。 劉長德跟著陸玥澤身邊,臉色很不好,他跟陸玥澤稟報:“這是又有幾個兄弟去了,受傷的兄弟也不少,我已經(jīng)派人去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