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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云珠擔(dān)心陸爺,派人去問了幾次,依舊是陸爺還在前院喝酒。 畢竟是前院,又是在王家里,云珠就算是再擔(dān)心,也不可能去找人的。她有些無聊地坐著,忽然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平喜,見她還在那里抹著眼淚,云珠擺了擺手,讓她先出去,自己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 陸玥澤今晚被王家人纏得沒能脫身,尤其是那個令人作嘔的程瑾玉竟然也在席上,他實在是什么也吃不下去,匆匆地喝了幾口酒,總算是找了借口就走了。 回到院子里,云珠的房里燈已經(jīng)熄了,陸玥澤搖搖頭,似乎有些失落:“今日竟然這么早就睡了。” 他先是迅速地洗了個澡,把一身酒氣去掉,這才回房里。可是進(jìn)了房里之后,陸玥澤忽然就大怒了,“平喜,夫人呢?夫人去哪里了?” 偌大漆黑的房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云珠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猜云珠去哪里了? 合更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怒火 王府大宅之內(nèi), 燈火通明, 人仰馬翻,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之所以這樣,只因為陸爺?shù)姆蛉瞬灰娏恕?/br> 大宅偏隅之處的地牢里, 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鐺聲。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北唤壴诩茏由? 滿身是血的紅牡丹,看向了地牢的一個角落,邪魅地笑著:“能避過所有人, 毫不被察覺,能辦到的人, 也就只有你一個?!?/br> 不久之后, 從陰影里走出一個人, 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隨著她走動,能聽到清脆的搖鈴聲, 正是被所有人尋找的云珠。 她臉上毫無表情, 走到被綁著的紅牡丹身前, 忽然一動, 一把匕首架在了紅牡丹的脖頸上,若是多靠前一下,紅牡丹便會當(dāng)場斃命。 紅牡丹先是一驚,隨后抬起頭,大概是因為之前受了刑, 顯得有氣無力。他的眼睛對上了云珠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難道真的想殺了我嗎?” 云珠眼眸里帶著警惕,直勾勾地看著他,手上的匕首似乎又逼近了一分。 紅牡丹撇著嘴,盯著云珠的手,他也是用匕首的高手,云珠這樣,幾乎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命的。他苦澀地笑了笑,道:“云珠阿姐,阿爸還說過,日后要把我指給你呢。可是,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想殺我?為什么想殺我?難道是因為我傷了陸玥澤?” 云珠的眼眸里爆發(fā)出了恨意。 紅牡丹也不敢再刺激她,生怕她真的下了死手,到時候他可真就一命嗚呼了。他晃了晃綁在手上的鐵鏈子,瞬間整個地牢里就充斥著嘩啦嘩啦的聲音。他盯了云珠一會兒,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又看向了云珠,問她:“你怎么不說話?” 云珠眼睛里依舊帶著警惕,還有對他咬牙切齒的怒火。忽然聽到他這么一問,她退后了一步,把手里的匕首從他的脖頸處收了回來。 紅牡丹發(fā)現(xiàn)她的匕首撤了回去,似乎并沒有真的要殺他的意思,心中緩緩地松了一口氣,他暫時死不了。之前受刑的那些傷口在他身上隱隱作痛,他如今手腳又都被綁了沉重的鐵鏈,別說他原本就是打不過云珠的,如果此刻云珠想要殺他,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他忍著疼,朝著云珠擠出了個笑容,略帶著回憶說道:“阿爸說過,你是個天生的練武奇才,他僅僅教了你半年,我就算是苦練一生也打不過你。如果看來,果然如此。不過,敗給你,我也沒有什么丟臉的,畢竟你我曾經(jīng)差一點就定了娃娃親的,差一點就是我媳婦兒了。我還以為,我假扮劉長水,是會先被你認(rèn)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先被陸玥澤認(rèn)了出來,真是失策啊失策!” 云珠看向他,眉頭緊鎖。 他看著云珠,似乎也不像之前那樣戲謔,竟然有些話家常的意思:“我還真沒想到,你倒是要嫁給陸玥澤了,阿爸如果知道,或許也能開心的,畢竟陸玥澤他才是……阿爸這一輩子最愧疚的人,拿一個女兒賠給他,似乎也不錯。”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又說得不清不楚,云珠疑惑地去看他,他轉(zhuǎn)念又笑了起來,“哎呀呀,你說我一個大男人說這個做什么?婆婆mama的,肯定是我唱旦角唱的太久了,都快要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女人了。” 他本就男生女相,紅顏媚骨,笑起來就更加的妖艷了。尤其是他此刻的臉頰上,帶著斑斑血跡,竟然別有一種魅惑眾生之感。 云珠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卻不向前,也不向后,只是那般地看著他,緊緊地鎖著眉頭,眼神微瞇,眼眸里帶著疑惑。 紅牡丹盯著她,忽然問她:“親愛的阿姐,你也是聽過我唱戲的。你說,是我唱得好,還是阿爸唱得好?” 云珠握著匕首的小手,不由地緊了緊,指尖有些泛白。 紅牡丹很喜歡她的這種反應(yīng),他朝著她笑了笑,又說:“金絲籠雀里的那個紙條,是阿爸寫給你的。” 云珠這一次表情都變了,神色緊張迫切,但是她只是翕了翕唇,依舊是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 紅牡丹盯著她,似乎也不為難她,直接就告訴她:“不過,那紙條是阿爸幾年前寫的,一直讓我想法子給你,可惜我也是個亡命天涯的,朝不保夕,這才耽擱到如今。阿姐,你也不用問我阿爸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此刻傳說在桓晃之地的這個渾奴,究竟是不是阿爸!云珠阿姐,我知道的或許并沒有你多,你也就不用指望著從我嘴里問出什么了?!?/br> 他說完,又看向了云珠,見她小臉慘白,終究是有些不忍。他說:“云珠阿姐,阿爸走的時候說過,他不會輕易就死去的,所以……你也不要那沒為他擔(dān)心了?!彼浦樾α诵Γ坪跤行﹪@氣,道:“阿爸還說過,讓我去西南之地的林子里去找你,說你一個人在那個小草棚里太可憐了,讓我娶了你,好好照顧你……可是阿姐,我大概要食言了,我什么事情都能答應(yīng)阿爸,唯獨這件事我是辦不到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娶你,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姑娘?!?/br> 云珠抬眼看他,這一次,眼眸里含了水珠,晶瑩剔透的,地牢的小窗透進(jìn)來的月光打在上面,亮晶晶的。 紅牡丹見她要哭,立即喊道:“那個,云珠阿姐,你別哭啊,我也沒說什么啊,你怎么就哭了!那個,我看你也挺喜歡陸玥澤的,并不想嫁給我吧?” 忽然,云珠的匕首又一次架在了紅牡丹的脖頸上。 這一次,云珠的眼睛里帶著深深的探究?;蛟S他們都是渾奴帶大的孩子,兩個人竟然也算是心有靈犀。即使云珠什么都沒說,紅牡丹卻已經(jīng)懂了她的意思。 他緊張地盯著脖頸上的那把匕首,質(zhì)地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