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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來,想走就走,它就不能一年來一回,哪怕半年來一回,要實在不行,來了之后多住些日子也成??!” 翎雪幫她揉胳膊的手一頓,茫然的問道:“小姐,哪個大姨媽要來?需要奴婢去備些什么嗎?” 她一噎,猛然想到翎雪不會用這詞,于是轉(zhuǎn)過頭,溫柔地對翎雪說道:“去備些月事條吧?!?/br> 翎雪明顯地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明白她的意思沒有,緊著點點頭“哦。”了一聲。 洗完澡出來換好衣服,出門之際,翎雪拿了一個小小的手爐輕手輕腳的塞到她懷里。 她愣了一愣,忽然就覺得翎雪這丫頭有時駑鈍,有時腦子又轉(zhuǎn)得快如奔騰處理器。 她們還未走到林子里就聽得鑼鼓喧天,待進(jìn)入林間,就瞧見那些個年輕的皇室公子們背著弓箭騎于馬上,個個摩拳擦掌神情激動,太后,皇帝及其正房二房、情人、二奶、小三、小蜜們,還有王爺親王的老婆們都高坐在看臺上觀望著,侍衛(wèi)們?nèi)玷F塔一般守在四周。 聽翎雪說,這男女狩獵是分開獵的,所以這男人狩獵的時候,這女人家也只好在高臺上做望夫石了。 徐昊從一邊驅(qū)馬過來,沖她笑著說道:“嘿,娘娘可要瞧好了,待會兒我給娘娘好好露一手,叫娘娘瞧瞧咱的本事!” 她真沒勁說話,只默默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驅(qū)馬與她錯身而過,頷首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淡定。 她依舊是點頭回應(yīng)。 剛抬頭又見六殿下?lián)P著臉驅(qū)馬向她而來,面上一副驚喜模樣,叫道:“四嫂!我們可是有許多日子沒見了,四嫂身子可好?” 自打上回在皇宮宴席上見過六殿下之后,她與六殿下就再沒見過,確實是許多日子沒見了。她覺察到了六殿下對她稱呼的不同,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四嫂,這么說他已是接受了她是他皇嫂的事實,她就笑了笑,點了點頭。 又見六殿下眼神在她身上打轉(zhuǎn),她下意識攏了攏狐裘領(lǐng),忽又覺得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索性又放開了手,故意去理了理狐裘衣。 六殿下?lián)P著臉又沖她笑了笑,就驅(qū)馬過去了。 小慕容也驅(qū)馬行了過來,路過她身旁時還未張口說什么,她已是習(xí)慣性地先點了點頭。 就見小慕容嘴角一提笑了起來,他這一笑,讓她忽得就想起那大姨媽!頓時一囧,瞪了他一眼后才向前幾步,走至他馬側(cè),故意拍了下他手,囑咐道:“小心點!” 她只覺周圍的眼光很熱烈。 小慕容桃花眼一彎,偏頭一笑道:“好。” 她只覺周圍的眼光更熱烈了。 翎雪扶著她剛上高臺,就聽得戰(zhàn)鼓響起,她扒拉開翎雪忙轉(zhuǎn)過身去,只見數(shù)十匹高頭駿馬同時奔出,頓時揚起滿地?zé)焿m,噠噠的馬蹄聲踏得大地都震了一震。 她小心肝也跟著顫了顫,恨不得扯開嗓子喊一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大伙兒悠著點’。 內(nèi)心正激昂著,身后的太后那一貫和藹慈祥的聲音喚她道:“孫兒媳啊,來,到皇祖母這兒來?!?/br> 她有點無奈,也不知這太后奶奶老拽著她是干嘛,可公司終極boss讓她過去,她自然不能不從,只得揚起笑臉,轉(zhuǎn)過身,夾著屁股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太后奶奶執(zhí)了她手,將她扯到身旁坐下,許是見她面色不太好,便問她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若說不是,這太后奶奶少不得又得拽著她嘮嗑,她實在不想應(yīng)付那場面,再加上姨媽的緣故,確實是不太舒服,便一如既往的做著鵪鶉狀,細(xì)聲慢語的回道:“無礙,只是月事來了。” 太后聽了,立馬就讓翎雪扶著她坐到無風(fēng)處,又命人去給她取了白狐裘衣來,還讓人端了炭盆放到她旁邊,翎雪接過宮女手里的白狐裘衣蓋在她身上,順勢低語道:“小姐,奴婢瞅著這太后娘娘許是朵小白花?!?/br> 她不由愣了一愣,這才想起上回她用小白花比皇后的事情來。 她扯了扯狐裘,將自己裹了嚴(yán)實,這才看向翎雪,點點頭道:“也不知這小白花長著長著會不會成食人花了。” 翎雪伏在她旁邊替她整理那狐裘尾,聽她這么說,便抬起頭來,詫異道:“小姐,這花還會變種的嗎?” 她往椅上一靠,感嘆著,“沒準(zhǔn)啊,那小蝌蚪長著長著不也成蛤蟆了嗎?” 翎雪噎住,一時沒了話,只埋頭替她理著狐裘尾。 她靠在椅子上,身上蓋著白狐裘,旁邊熏著炭盆,暖和到不行,瞇著瞇著竟覺得困了,正迷瞪間,臺下突然有個聲音喚道:“皇祖母、母后?!?/br> 她一個盹睜眼看過去,就見六殿下拎著血淋淋的野兔徑自走了上來,嚇得臺上的女人們紛紛驚叫,六殿下又朝處于角落里的她走了過來,沖她喊道,“四嫂?!?/br> 這一看可不打緊,卻是立刻將她殘存的兩分睡意震了個干凈!她“噌”的一下子從椅上扎起,伸手指著他手上血淋淋的野兔,一時組織不出語言,嘴里就吭吭哧哧著,“六殿下,你!你——” 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覺一腦瓜子漿糊,吭哧著如同便秘一般,又由著炭盆就近的烤著,熏得她老大一紅臉。 翎雪只當(dāng)她是氣憤得說不出話,忙上前替她出頭道:“六殿下也是,我家娘娘心地善良,最見不得這種血腥之物,偏殿下還拎著這等死物來嚇我家娘娘!” 六殿下忙將野兔扔到一旁,歉意的看著她說道:“四嫂莫慌,這是——這是我在林子里頭撿來的!” 她手由野兔指向六殿下,嘴里依舊吭哧著,“撿的?不是,你……你……你……” 翎雪只道她是氣得,于是又忿忿不平替她出氣道:“六殿下也是,自己射的就自己射的,做什么要騙我家娘娘呢!” 六殿下忙又致歉道:“四嫂莫氣,這確實是我射的,我向四嫂保證,再不殺生了,四嫂莫要氣壞了身子……” 她手一直舉著,真有些累了,硬又“你”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便把手放下了。 翎雪看了眼她,只當(dāng)她是悲憤欲絕了,便又看向六殿下道:“殿下快將這死物拎走吧,莫再拿來嚇唬我家娘娘了?!?/br> 就見六殿下默默拎起地上那只血淋淋的兔子。 她終于緩了過來,一拍大腿,“六殿下,你真是太……” 翎雪立刻接話,“太讓我家娘娘失望了!” 她半張著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又聽得六殿下搭腔,“四嫂放心,我下回再不拿這死物嚇您了……” 她抬起手,剛又說了一個,“太……” 翎雪又立馬接道:“太可氣了!” 接著又是六殿下的致歉,“四嫂莫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 她終從驚訝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