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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衣的竹竿弄垮了嘛?!?/br> 娘娘?嗯,徐嫂子已是知道了她身份,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不,她就在淌水時濕鞋了。 一日她摸黑去洗澡,湊巧就瞧見了虞氏也在里頭,倆人同時愣了那么兩三秒,還是她率先反應(yīng)過來,為避免尷尬,她立即靈機一動道:“對不住啊,兄弟,我走錯門了?!?/br> 誰知那虞氏身上掛著件薄衣就跳起來大叫,“喂!你瞎說什么呢!你再仔細瞅瞅,這里頭除了你哪還有什么男人,偷看老娘洗澡不成想壞老娘名聲是不是?虧得老娘還將你當做自己人,沒想著你居然是色狼!我呸!” 虞氏那嗓門真不是蓋的,吼得她當場一愣,真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了。 本以為誠心道個歉能息事寧人呢,可沒想到那虞氏不干啊!氣急敗壞地過來提溜了她,就要當著大伙的面對質(zhì)! 她沒轍,只得將束發(fā)的帶子一扯,任由滿頭青絲如瀑瀉下,這頭發(fā),這模樣,要還看不出來她是個女人,那眼睛是不是瞎! 虞氏愣住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待她講了一遍自個同虞氏一樣千里尋夫的遭遇,虞氏當場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失聲道:“娘娘糊涂了!要是被他人知曉娘娘的身份這可怎么辦?” 她一面拍了拍椅子,示意虞氏坐,一面說道:“淡定些吧,反正已經(jīng)走到這步了,只能繼續(xù)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br> 事后她才從虞氏口中得知那會子時間正好是虞氏的洗澡時間。 扯回思緒,她看著地上好容易洗好、才晾上的衣服。 得!又得去洗一遍了! 此后幾天,外面一直在打仗,聽徐嫂子說,連徐昊也幫著上陣去了。她依舊扮演著軍醫(yī)的角色在藥房磨著藥材給每日送來的傷兵使用,虞氏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緊張。 待到第七天,她捧著藥材出去曬的時候,虞氏正在切菜,瞧見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又心浮氣躁地在原地轉(zhuǎn)悠了片刻,看出內(nèi)心很是矛盾了一番,才走上前來問道:“娘娘,眼下咱們就只能干等著嗎?” 她低著頭繼續(xù)翻曬她的草藥,反問虞氏道:“不然還能怎么樣?也跟著上戰(zhàn)場?” 虞氏在一旁靜了片刻,忽地急聲說道:“娘娘,眼下有件事比上戰(zhàn)場還重要!” 還有事會比關(guān)乎到是否會當寡婦還重要?她不由奇道:“什么事?” 虞氏又極小心地打量了周圍,然后低聲呼道:“糧草!糧草快沒了!” 她聽得一怔,想這幾日頓頓晚飯喝白粥,當時還以為是中午伙食好,大伙都吃撐了消化不良想喝粥緩解一下呢…… 虞氏見她沒反應(yīng),還以為她不信,又急忙補充道:“是真的!娘娘,我負責(zé)這塊我還能不知道嗎?南疆城內(nèi)米糧上漲,咱們軍資卻又不足,要不是徐昊來的當夜運來的那百擔糧食,咱們還熬不到現(xiàn)在呢,這派出去給都城送信的一個也沒回來,都是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復(fù)返!” 她有些愣,虞氏見她還是沒反應(yīng),張了嘴又要再說,她忙止住了虞氏,說道:“徐嫂子,糧草不足的消息絕不能泄露,你去準備一下,咱們?nèi)ヒ惶四辖莾?nèi)的府衙!” 虞氏怔了一怔,看了看手中還拿著的菜刀,一面往一旁的灶臺奔去,一面說道:“我去備馬車?!?/br> 她這里忙一把拽住了虞氏,說道:“還備什么車啊,趕緊騎馬吧!” 虞氏一聽,干脆把菜刀往地上一扔,轉(zhuǎn)身就要走。 她又一把抓住了虞氏,問道:“你干嘛去?” 虞氏回頭看她,“我這就去備馬啊?!?/br> 她無奈,嘆了口氣,撿起菜刀重新塞回到虞氏手里,“徐嫂子,眼下你得先把你這急性子收收,這不管多急的事,你都不能表現(xiàn)在臉上,自己心里更是不能先亂了,不然準得露餡,你這么急匆匆地就去牽兩匹馬,一來讓人誤會!二來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有大事發(fā)生是不是?” 虞氏一聽,忙在面皮子上調(diào)整最佳表情,可努了半天勁還是沒把緊張壓下去,破功地問她道:“那怎么辦?” 她想了一想,答道:“吃完中飯再去吧?!?/br> 虞氏就此一拍大腿,麻溜地繼續(xù)切菜去了,待她吃完了中飯,虞氏已是換上了男子的裝束,緊接著她以上山采藥為由,虞氏以去市集采辦為由,一前一后騎馬出了大營。 倆人一會合,直奔南疆城的府衙而去。 在府衙門外,她勒停了馬,再三思量了一思量,才轉(zhuǎn)頭交待虞氏,“必要時把咱身份亮出來!” 虞氏聞言一怔,好半響方才點頭應(yīng)下。 她躍下馬,沖門口小廝招了招手,叫他去傳話,說四皇子派人來與縣官有要事相商。 府衙總管率先得到消息迎了出來,一面裝模作樣將她與虞氏倆人往正廳里迎著,一面打著哈哈同她們說道:“可是不巧,縣官老爺正好視察去了,這會子不在府衙,二位要不明個再來?” 她一聽,火氣就竄了上來,一鞭子抽開了那府衙管家,抬腳就往院里沖。那總管一時被她嚇住了,待反應(yīng)過來,面色一怒也跟著她上了‘火’,一面從后面追了上來,一面把手一揮,呼啦一群人上來就要動手,卻被虞氏大聲喝住,“放肆!皇子妃娘娘誰敢動手?!” 眾人俱是一愣,那總管聞言更是一驚,立時扒拉開擋道的人沖到當前,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126 眨眼功夫,府衙里伺候的侍女與內(nèi)侍也從四面八方貼著墻根溜了過來,卻是不敢看她,只使勁地低垂著頭站到了兩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就這么一個耽誤,她已是闖進了府衙的正廳,手中馬鞭一揮,隨著“啪”地一聲脆響,高座邊上擺著的古董花瓶就被她抽到了地上,那府衙總管身子抖了一抖,顯然被她嚇了一跳,她沉著臉吩咐府衙總管道:“叫你們縣官出來見我!” 府衙總管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沒挪步,不知是反應(yīng)慢還是已被嚇尿。 她等得不耐煩了,手中馬鞭再次一揚,高座另一邊的古董花瓶就追隨它另一半而去了。 看著地上那白花花的碎瓷片,她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這好歹值個幾千兩白花花的雪花銀啊,得!眨眼工夫就被她給抽掉了,唉,真成一敗家娘們了! 她心里糟心著,口中還得干脆利落道:“快去!別逼我動手?!?/br> 要說府衙總管也是個識時務(wù)之人,有了如此激勵,身子只僵了僵,就即刻利索起來,忙聽話地轉(zhuǎn)身叫縣官去了。 片刻功夫,就見不遠處一人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帽子歪戴,大襖半掛,還用兩腳/交替地跳著提腳上的鞋,瞧這架勢,再瞧那一臉情欲不滿的模樣,唉,顯然是壞了人家大事了。 也難怪這縣官揣著一股子